第85章 一碗牦牛肉汤的绝境温情

离开听风老街时,周伯塞给他的那袋炒瓜子,被刘安仔细装进了随身的布袋。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布面,五香瓜子的醇厚香气便丝丝缕缕地漫出来,恍惚间,茶馆里的说书声、嗑瓜子的脆响、茶客们的笑谈,又在耳畔响了起来。一路向西,车轮碾过渐渐覆上薄雪的道路,老街的闲适与烟火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寒风与苍茫的雪山。马车在积雪的山道上颠簸前行,车窗外,风卷着雪沫子呼啸而过,远处,一座孤零零的驿站矗立在风雪里,屋檐下的红灯笼在狂风中摇晃,像一颗倔强跳动的火种。驿站里飘出的汤香混着旅人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他终于抵达了“风雪”雪山脚下的古道驿站。

系统任务的提示音,恰在一阵风雪拍门的“哐哐”声里响起,带着绝境里独有的温暖:【为往来的商队与避雪的旅人,熬制“牦牛肉汤”2900锅,需用雪山牦牛肉、萝卜与花椒,炖出“绝境的热望”。任务奖励:积分8000点,解锁“青稞饼”进阶技艺,“风雪凝暖”终极技能激活(可在极端环境下通过料理凝聚生存的勇气与互助的温情)。】

风雪驿站的大堂里,生铁铸就的火炉烧得通红,炉膛里的干牛粪噼啪作响,将整间屋子烘得暖意融融。一口硕大的铁皮锅架在炉上,锅里的牦牛肉汤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浓稠的汤汁泛着油光,萝卜块在汤里若隐若现。驿站掌柜老马正握着一把长柄铁勺,耐心地撇去勺,耐心地撇去汤面的浮沫,他的脸上布满风霜,眉毛和胡须上都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可那双眼睛却像炉子里的火,透着一股子热乎劲儿。牦牛肉的醇厚鲜香混着萝卜的清甜,裹着花椒的辛香,在满是哈气的空间里肆意弥漫,钻进每个旅人的鼻腔。墙上挂着一块发黑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此去雪山八十里”,字迹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依旧醒目。角落里堆着旅人寄存的行囊,鼓鼓囊囊的,沾着雪水的靴子被整齐地摆在炉边烘烤,鞋面冒着缕缕白汽,散发出潮湿的暖意。“过雪山的人,就靠这口汤吊着命呢。”老马的声音裹着热气传来,像炉火般滚烫,“牦牛肉得选带骨的腱子肉,筋膜多,炖出来才够劲道,得小火慢炖足三个时辰,汤头才够浓醇;萝卜要选本地的青萝卜,切成拳头大的块,炖到透明软烂,吸饱肉香才甜;花椒得多放些,要的就是那股子麻劲儿,驱寒祛湿,喝下去从喉咙暖到脚心,才能扛住山顶的白毛风。”

这炖牦牛肉汤的法子,藏着古道代代相传的生存智慧。先将带骨牦牛肉剁成巴掌大的块,用清冽的雪水反复冲洗,直到血水尽去,肉色变得洁白。再将牛肉块与姜片一同下入铁锅,倒入足量雪水,大火烧开,让翻滚的沸水逼出肉里最后一丝腥膻。待汤面浮起一层厚厚的血沫,便转成最小的火候,盖上厚重的木盖,让火苗在锅底温柔地舔舐。三个时辰的慢炖,足够让牛肉的鲜香尽数融进汤里,直到肉烂骨酥,用筷子一戳便能轻松分离,再把切好的萝卜块扔进锅里,撒上一大把碾碎的花椒,继续炖上半个时辰,让萝卜吸饱肉汤的精华。掀开锅盖的瞬间,热气裹挟着浓香扑面而来,连肉带汤舀进粗瓷大碗,汤面上漂着一层亮晶晶的油花,在寒风里蒸腾着滚滚热气,光是看着,就让人浑身发暖。“这汤啊,不能停火。”老马往炉里添了几块干牛粪,火苗“腾”地一下窜起来,舔着锅底,“就像这驿站,雪再大,风再猛,也得亮着灯,汤得一直热着。汤热着,人心里就有底,就敢接着往前走。”

刘安蹲在火炉旁,跟着老马学看牛肉的烂度。老马不教他看时间,反倒教他试骨缝:用筷子插进牛肉最厚的地方,能轻松挑开,肉与骨自然分离,那就是刚好的火候。太硬则嚼不动,伤胃耗力;太烂则失了嚼劲,吃着没滋味。就在他握着筷子,小心翼翼地戳进一块牛肉时,系统的提示音轻响,【“风雪凝暖”终极技能已激活】。刹那间,刘安仿佛能透过那滚烫的汤汁,尝到旅人们藏在心底的故事——商队的壮汉端着碗,总要让老马多舀几块肉,拍着胸脯说“多吃肉,有力气赶马翻山”;独行的书生则捧着碗,低头舀着浓稠的汤,泡着随身携带的干粮,眉眼间藏着赶路的疲惫;带孩子的妇人,总会嘱咐老马多盛些萝卜,柔声说“萝卜败火,孩子吃着好”。这是驿站藏在风雪里的体恤,是绝境之中最动人的温情。

第一锅牦牛肉汤炖好时,恰逢一支商队顶着风雪从雪山上下来。领头的汉子裹着厚重的羊皮袄,眉毛上结着冰碴,一脚踏进驿站,便被汤香勾得挪不动脚。刘安端着一碗滚烫的牛肉汤递过去,汉子接过碗,顾不上烫嘴,连肉带汤喝得精光,额头上的汗水混着融化的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抹了把嘴,冲着老马竖起大拇指,声音洪亮:“马掌柜,你这汤比烈酒还管用!在雪地里冻了两天两夜,喝口这个,冻僵的骨头都活过来了!歇一晚,明天就能翻过最后一道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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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美食系统的我在各处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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