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悦又对发愣的白麓柚解释:
“你家里没事儿,但我家里事大着呢。”
“你还没见过老许啊?”
许澈问他妈,又对白麓柚介绍:“老许,我爹,她老公。”
“我刚下飞机呢,哪儿能见过他?”陈言悦也说。
说的是还是国庆前后,他妈出去玩儿之前貌似忘记关窗户这事儿。赶巧台风来袭,要真没关,就肯定一地狼藉。
直到现在,还有一事不明。
“你到底关没关啊?”许澈问陈言悦。
“这我哪儿记得准,也许关了,也许没关。”陈言悦说。
关这一件小事儿,她讨论出了薛定谔的深奥感。
“老许没联络过你啊?”许澈问。
“哪儿能啊,下飞机才跟他通过话。”陈言悦说。
“老许怎么说?”许澈又问。
“LaoXu。”陈言悦说。
“……还有心情玩梗呢,谁问你英文了!?”
有时候面对他妈,许澈也挺无奈的。
“怎么就英文,你懂什么。”
陈言悦反驳,许澈寻思这还能有什么说法吗?他妈就信誓旦旦的解释:“这是拼音…”
许澈:…
“那还能咋说嘛。”
陈言悦一摊手:“你跟你爸认识二十五年,还能不了解他的德行?就算我没关,他也不会在电话里提的,就等把我骗回家杀呢…”
许澈考虑了下,的确。
他多愁善感的看着他妈,心里纵使思绪万千,就算嘴上想说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化作一个词:
“…珍重!”
“没事儿,害怕他呢,他还能咋滴?”
陈言悦一摆手,以她的说法来说叫作豁达,但在许澈看来多少是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了…
陈言悦犹豫了下,补充:
“我诚心诚意道歉的话,他也不至于真的把我打亖…”
说完,母子俩默然。
白麓柚想着她或许该说点什么,但她的大脑早已宕机,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说辞。
“…啊你放心,老许人挺好的。”
陈言悦看白麓柚僵硬的样儿,担心她怕了许老爹,所以多说了句:“…只是单纯的喜欢针对我而已。”
许澈面无表情:“就这,还有心情安慰别人呢…”
一家三口正聊着天呢。
玄关处传来了点声响,三人看向那边。
当他们看着徐久久的时候。
徐久久也在看着他们…
而且才刚进门的徐久久,就是以蹑手蹑脚,又想退出门去的姿态看着他们…
徐久久跟方圆一起用完晚餐后,将她送去了地铁站。
昨夜,方圆就是在这里过的夜,圆神还是头一次在朋友家…而且是这么宽敞的房子里过夜,两个小姑娘一起聊八卦,谈心事,说的不亦乐乎。
直到现在,徐久久还是心情大好,撅着的小嘴吹着口哨儿。
只是当进门的一瞬间,瞧见餐厅的这三人组在一块儿吃饭时,她就不乐了。
第一个想法是,吾命休矣!
第二个想法是,暂避锋芒!
但,还没来得及暂避成功,就被发现了行踪。
“……你、你们回来啦。”
对视之下,徐久久尬尬的挠了挠后脑,哈哈一笑:“陈阿姨你也在哈,吃着喝着,吃着喝着啊,别客气…我、我先回房了,还写作业呢。”
徐久久一个功课遁。
可陈言悦朝她招招手:“久久过来,好久没见了,让阿姨瞅瞅你。”
“……”
徐久久纵使一千个不乐意,但还是得朝着她陈阿姨走去。
其实徐久久该喊陈言悦伯母,可这样叫的有点老,陈言悦不喜欢,所以一直喊阿姨。
才靠近一点儿呢。
陈言悦一个“过来吧你”,一把擒住,然后两个拳头弹出食指关节,狠狠的钻着她的脑袋:
“亖丫头还敢隐瞒军情了是吧?你哥跟你嫂子在十月初就谈上恋爱了,而且还是跟你去淳县那会儿,你个亖丫头是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啊——”
徐久久痛的连连讨饶:“不、不是的阿姨,是、是阿澈哥哥不让我说的…我冤枉,我无罪…!”
说完,她脑袋上的头疼果然轻了不少。
陈言悦一个抬眸,看向徐久久那个阿澈哥哥,后者正托腮,老神在在的神态。
然后,徐久久就更痛了!
“向着你阿澈哥哥不向着你陈阿姨是吧!?陈阿姨平常对你不好吗!难道你阿澈哥哥对你更好吗!”陈言悦继续钻。
“我、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徐久久赶紧说,痛的小脸皱的像是生吃了颗酸梅。
陈言悦松开,一把扳正她的肩膀: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徐久久才思敏捷,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只能先打拖延战:
“那、那当然是陈阿姨你对久久更好的…”
“那你还向着你哥嘛!”
“那、那不是因为…”
徐久久忽然灵光一闪:“对、对,就是陈阿姨你对我好,阿澈哥哥对我坏,所以我才不敢说呀…那本来就对我不好,要是我说了,不就更差了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陈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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