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娇娇看着进展缓慢的队伍。
她想了下,朝白麓柚竖起一根手指:
“白老师,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觉不觉得命中注定的反义词是阴差阳错。”
白麓柚想了下,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但是命中注定的近义词,也可以说成是阴差阳错。”马娇娇说。
“……啊?”
“我家那位,其实他也有缺点,有时候会让人很不爽——我想许公子也会有吧,毕竟没有人是完美的。”
马娇娇说:“比方说脾气不好,一般认识他的少说都会被他骂上两句。我也一样,但我是在人生的一个低谷期认识他的。恰巧被他臭骂了一顿,把我骂醒了,我才会喜欢上他。但凡没有那个低谷期,我都不会接受他习惯性骂人这这一点…”
白麓柚啊了一声。
马娇娇说的有些抽象。
她能理解,但无法理解的特别透彻。
马娇娇又说:
“人都是有成长周期的,换句话来说,就算你会在大学时就认识许公子……但也会因为当时的许公子与现在的不一样,亦或是你的心态与现在的不一样,甚至于见到第一面时的场面不一样,让你先看到他缺点的那一面…从而造就‘无法相恋’的蝴蝶效应。”
“…”
“就像我说的,爱才会包容,你会觉得许公子身上的那几个缺点不值一提,甚至还蛮可爱——有时候我看我家那位就是这种感觉啦,是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了他。假设说不够喜欢的话,缺点永远是缺点,不会跟‘可爱’搭上关系。”
马娇娇说着,又笑着晃了晃手指:“所以明白吧,人与人相恋本身就有极大的偶然性,你们在阴差阳错的相遇、阴差阳错的相知,造就了相恋的结果。过程多次阴差阳错,结果却是命中注定。你跟许公子相识的时机对于你们来说,就是最好的——而且。”
说到这里,马娇娇叹了口气,好似有些忧愁:
“上半年啊,我失业了。就赋闲在家——哇你们这些有编制工作的不会懂吧,失业会有多焦虑…”
说着,她又笑了笑:
“但是我家那位跟我说,‘你他妈五十岁才到法定退休年纪,以后还要工作几十年,现在才不工作了不到两个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用在你跟许公子身上也是合适的。你们决定以后相伴还要几十年,不差大学到毕业这段日子,对吧?”
白麓柚想了想,马娇娇说的逻辑显而易见。
可她硬要掰扯的话,还是能与她辩一辩。
但…谁会乐意辩呢?
她心里有点点小羡慕,马娇娇在跟她说,不要羡慕,你与许澈也一样,也会有人羡慕你们——不会真有人会在这种宽慰人的话里,硬要争个对错吧。
白麓柚看着露出笑脸的马娇娇,心里与嘴上只有一句话:
“…谢谢。”
“谢什么吖。”
马娇娇打了个哈哈:“我还觉得我话有点多了,整的跟说教一样——白老师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挺少对这种事说三道四的。但就是感觉跟白老师你能聊下去…或许,这也是白老师你的魅力捏~~”
说完,马娇娇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麓柚,她露出了豁然开朗的神情:
“…啊。”
白麓柚眨眨眼:“怎、怎么了?”
“我能请白老师你帮个小忙吗?”马娇娇问。
“什么?”白麓柚反问后,说:“如果力所能及的话,一定会帮的…”
马娇娇一笑:“婚礼,给我做伴娘吧。”
白麓柚有点傻眼:“…啊?”
…
许澈:“…啊?”
他听着赵笋说的话——也就是要他帮的忙。
他眨眨眼,又说:“我听岔劈了?笋妹,你再说一遍——”
“我们~回来了~~~”
正好身后传来马娇娇的声儿,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纸盒,是刚买来的零嘴。
怎么说呢。
这个零嘴也挺有万圣节的风味。
许澈能看出来,正体应该是鱿鱼——但是攀爬在纸盒上的鱿鱼腿,怎么看都有些克苏鲁恐怖风格…
小白老师则是将假面歪歪的戴在额头处,嘴巴里还在嚼吧嚼吧,鱿鱼腿的最末尾的部位从她的嘴唇处露出,随后嘴唇一舔,将其完全收入口腔中。
“——吃吗?”白麓柚问。
许澈张嘴:“…啊。”
白麓柚好笑着喂了一口给他。
马娇娇看了眼,对赵笋:“来,啊——”
赵笋嫌弃:“我他妈自己会吃。”
许澈一边咀嚼着鱿鱼腿一边对马娇娇说:
“小马哥,你对象疯了,说要我去给你们婚礼当司仪…不是,你们就不能请一个吗?哪怕花点钱呢,花不了多少的。”
马娇娇好似早就料到赵笋会提——或者说,两人根本就是沆瀣一气。
她点点头,笑着:
“花不了多少也要花呀~你来不挺好吗?”
“给我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先。”许澈说。
这活他不是不能干,就是有点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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