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天蓬想要争辩,却有些气短,只好在心中嘟囔。
那能一样吗……
见天蓬如此不服气,王灵官叹气道:
“你可还记得下界之时,佛母亲自交代你的话么?”
佛母交代的话?
天蓬眨眨眼,耳旁好似浮现孔玄的声音:
【投胎之后,你万不可残害生母,放纵吃人,不然却是心神蒙蔽,天理难容。】
真荒谬,我怎么会做下这种……事……
残害生母?
天蓬惊骇不已,浑身打个冷颤,耳旁浮现,他当时对孔玄打的包票:
【请佛母放心,我可不行那妖魔之举!】
妖魔之举……
是啊,自己怎么能做下这般恶事?
弑母之恶举,恐怕连十恶不赦都不能形容。
这真是……
天蓬喉头梗住,再不出声哼哼。
“你好自为之罢。”
见天蓬如此作态,王灵官便知他想起孔玄所言,最后撂下一句劝告,留天蓬在那里思索,他径回天宫缴旨。
好自为之……
天蓬把这个词在口中咀嚼,脑中不断回放孔玄的话语。
佛母所言,着实有大道理,自己万不该伤害生身之母。
不说别的,就是为了积阴德,也不能做下这种恶事。
可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难道真的认一只猪为老娘?
天蓬心中天人交战,思索良久,忽然冒出个想法。
我不如跑路吧,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免得哪一日昏头,再生恶念。
不错,这是个好主意。
天蓬点点猪头,决定就这样干。
不过自己所在何方,又该跑去哪里呢?
正想处,半天没听见奇怪动静的母猪,终于放松下来,侧卧在地上,依旧去拱天蓬。
哎耶!
干甚啊他要?
天蓬又差点打个跌,回头怒视,却看到他几个猪兄弟正挤在一起,哆嗦着抢奶吃。
呵,果然是山中野猪,全被食欲支配,我……
见天蓬始终不上前吃奶,母猪又拱了拱他,甚至给他腾出个位置。
天蓬这才回过味儿来。
原来是要喂自己吃奶……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堂堂天蓬元帅,怎么会吃一只野猪的奶水?
我就是饿死,也绝不下嘴!
天蓬扭头,避开母猪拱来的鼻子。
别想……
“咕~咕~咕~”
一阵响亮的肠鸣声,从天蓬肚中传来。
突然好饿。
看着挤来挤去,争抢位置的猪兄弟,天蓬不由咂咂嘴。
有那么香吗?怎么抢成这样?
“咕~咕~咕~”
又是一阵长鸣声,天蓬胃中搅动,一股烧心的饥饿感传入脑中。
笑话就笑话吧,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天蓬按耐不住,冲将上去,一屁股怼翻好几个兄弟,和他们抢奶吃。
不消多时,八戒吃了个肚饱,躺在那里翻肚皮,眼皮一沉一沉,睡意上涌。
母猪用鼻子把他朝里拱了拱,用身体圈着他和几个兄弟,挤在一起酣睡。
好温暖。
天蓬缓缓闭眼,先前跑路的想法悄然改变。
顺其自然吧,左右只是未开智的野兽而已,活不了多少年月。
大不了到时候,给他养老送终。
天蓬打个哈欠,翻身往里挤挤,寻个舒坦的姿势,沉沉睡去。
波浪翻涌,水汽滔天。
大鹏早已把蟠桃送去,给牛魔罗刹尝鲜,如今一个闪身来到流沙河畔,找摆渡的白猿,叫他也尝一尝。
大鹏在半空向四下张望,寻找白猿的身影。
他今天,不在这西方大路上吗?
再往上溜头找找罢。
大鹏正要飞行,下流处忽然传来金铁交击之声,引起他的注意。
这声音……
好像是白猿避水剑?
大鹏回头,眯眼观瞧。
只见下流四百里外,白猿的扁舟正从浪涌中钻出,上面坐着一家老小。
白云手持避水剑,踏在浪头上,正与一个红发妖魔赌斗。
好大的胆子!
大鹏冷笑一声,掣出画杆方天戟,一个闪身出现在妖魔背后,劈头便砍。
大鹏凭空现身,吓得扁舟上一家老小齐齐惊叫。
那妖魔听见响动,又觉脑后有风,即横手中短杖,堪堪抵住戟刃。
这是什么兵器?
怎么能挡住我的方天戟?
大鹏心中惊讶,又见那短杖珠光宝气,不似凡物,心中疑惑。
如此法宝,这妖魔从何处得来?
敢莫是抢的?
大鹏忽然现身帮忙,白猿面露笑意,举剑去砍妖魔手掌,却砍了个空。
原来是那妖魔见有人助战,手又被大鹏震得生疼,便顺着力道身体一沉钻入水中,向远方逃窜。
白云眉头一皱,正要下水去追,却被大鹏抬手拽住。
“师叔?”
白猿疑惑发问,大鹏摆摆手,掏出蟠桃道:
“追他不急,你赶快把这蟠桃吃掉,免得再过一会儿就变味了。”
蟠桃?
师父道场里,不是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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