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他又问道:
“师父,这河上下有千万里之遥,弟子一人如何渡得过来?”
“你是渡不过来。”
孔玄闻言微笑,指点道:
“天地本不全,你又如何顾得,这万里之遥的河岸?
“顺其自然便可,不必执着。”
白猿闻言,心下顿悟,信受奉行。
孔玄命白猿在这,好生修行,转身带牛王大鹏驾云而去。
祥云之上,大鹏与牛王,都对白猿能成正果,羡慕不已。
大鹏扯着孔玄衣袖,嚷嚷道:
“大哥怎么送那水猴子去做好事?却不叫我也修成正果?”
“你?”
孔玄扯回衣袖,打量道:
“你连炮制仙肴的琐事,都不愿承担,哪有毅力做那下苦之事?”
呃……
大鹏一时语塞,随即又辩解道:
“大哥直是小看人,你怎知我不愿下苦?”
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
“好,那我就与袁宏说说,教他把此事让给你。”
孔玄当即停住云头,作势回返。
啊?
真给我啊!
大鹏眼珠一转,忙阻拦道:
“大哥既已吩咐下去,就不必再麻烦,况且小弟不善水性,不好驾舟渡人。”
孔玄暗笑一声,大手一挥:
“不麻烦,不麻烦。
“我再与你炼一副辟水的铠甲,可保你周全,就是翻船落水也无大碍。”
“额……”
大鹏顿时傻眼,赶忙求饶,孔玄无奈摇头,重新调转云头,往东而去。
大鹏才安静下来,牛王又凑上前来,扭捏道:
“师父,袁宏师弟能得正果,那弟子……”
孔玄侧头瞥他一眼,牛王继续道:
“弟子虽不似师弟那般善水,但也能泅水渡河。
“祈望师父发个慈悲,与弟子也分配个甚么河口,渡人过河?”
你个蛮牛凑什么热闹?
孔玄有些无语,开口道:
“你在那西方大路上,收拢小妖,约束群怪。
“不也是渡济世人,造福凡俗吗?如何不能得正?”
是这样么?
牛王闻言一愣,不由回想。
这些年自己打击魔怪,收拢群妖,还约束麾下精灵,不敢骚扰凡俗,在山中自种自吃。
如此,确实救济不少凡人。
甚至往年少见行人的深山之中,已形成来往繁华的商道。
只是这些事他并不在意,所作所为也只是为了,不给孔玄面上抹黑。
不想,这番作为,居然也能成得正果?
想到这牛王激动不已,合掌感谢孔玄指点,并出言保证。
回去后定然注重此事,指挥麾下群妖,大力帮助凡人。
孔玄听了连忙制止:
“顺其自然便可,万万不能画蛇添足,否则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牛王大惊失色,再三保证不敢胡为,并表示:
一定约束手下蜗居山中,半步也不敢外出,免得惹出祸事,带累自己。
这夯牛,二极管是吧?
孔玄摇头指点:
“顺其自然,是教你,做你所做之事,不必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像你这些年的称霸大业,不也是惩奸除恶,斩妖除魔吗?”
听完孔玄教导,牛王就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忙下拜感谢指点:
“阿弥陀佛,愚男谨遵师父教诲!”
见牛王确实领悟,孔玄才松了口气。
还是不能当甩手师父啊,看来得时不时召集徒弟们前来道场听讲。
否则,不知哪天就突发奇想,惹出祸事。
怨不得,如来没事就召集众人,在灵山听他说法。
这都是难得的经验啊!
不过,如来这个老和尚,对自己还挺放心的,居然没有揪着自己去听他念经。
要是换自己来,肯定没有那么放心……
感慨一声如来好眼光,孔玄没再思索此事,将牛王扶起,三人说笑着驾云飞腾。
云行不久,又翻过一座大山,只见下方一道金光飘来,在不远处显化人身。
那人慈眉善目,顶着个光头,笑盈盈向孔玄施礼:
“阿弥陀佛,昨日枝头喜鹊鸣,贫僧就知有福运当头。
“不想,竟有幸能撞得佛母大驾,失迎失迎!”
孔玄按住云头,见他一身祥瑞之气,便制止上前护卫的牛王大鹏,与那人回礼。
不待孔玄发问,那人便自我介绍道:
“贫僧是这浮屠山人士,因在山中搭一鸟窝修行,故此世人都唤我乌巢禅师。”
乌巢禅师?
听到这个名号,孔玄才知道他是哪位。
在西游原本中,猪八戒入伙之后,唐僧一行曾路过此山,遇见乌巢禅师。
唐僧才行不远,便询问禅师西方雷音何在。
禅师见他,心猿放松,意马未拴,便知晓他魔障难消,西行路远。
即与唐僧传授多心经一卷,教他时时念诵,魔瘴自消。
这多心经,正是历史中,玄奘法师从西方译来之经,全名为《摩诃波若波罗蜜多心经》。
当然,关于此经之由来,亦有其他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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