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局审讯室的灯光惨白，老刘坐在冰冷的铁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整齐摆放着所有证据：沾血的橡胶手套、撕碎的维修收据、蓝色工装、黑色工具包、活扳手，还有他与张大爷的聊天记录截图。每一件证据都用透明证物袋封装，标签上的字迹清晰 —— 这是一张无形的网，将老刘牢牢困在其中。

“老刘，说说吧，1 月 12 日晚上六点半到七点，你在 3 栋 2 单元做了什么。” 司徒亮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他将那副橡胶手套推到老刘面前，“这副手套上的血迹，是张大爷的；手套上的管道油漆，和张大爷家的一致；你说你没去过 3 栋，手套上怎么会有这些？”

老刘的手指紧紧攥着裤腿，指节泛白，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 我是去过 3 栋，但我没杀人…… 我就是想跟张大爷再说说密封垫的事，让他别举报我……”

“那你为什么破坏他的管道阀门？为什么用扳手击打他的头部？” 苏瑾追问，将活扳手放在桌上，“这把扳手是你的维修工具，头部的血迹 DNA 和张大爷 100% 匹配，伤口的形状和扳手完全吻合 —— 你还想抵赖吗？”

老刘的肩膀垮了下来，眼泪突然掉在桌面上：“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怕丢工作……”

他终于断断续续地还原了案发经过：“我在小区做供暖维修五年了，一直靠虚报点维修费用补贴家用，张大爷是单元供暖组长，平时对维修费用查得严，我之前都小心避开他。这次给他家换密封垫，我贪了 40 块，没想到他发现密封垫是旧的，说要去物业举报我 —— 我要是被举报，不仅会丢工作，还得把之前虚报的钱都退回来，我家里还有生病的老婆，不能没工作。”

“案发前一天，我给张大爷发微信，想退他钱，他不接受，说‘你这种行为不能纵容’。我没办法，就想着去他家再求求他，要是他还不松口，就…… 就想办法让他没法举报。”

“1 月 12 日晚上，我提前跟 7 栋的住户约好六点去修暖气，其实是想找个借口，让别人以为我一直在 7 栋。六点十分到 7 栋后，我假装修了一会儿，六点半说‘去拿零件’，其实是从杂物间的通道去了 3 栋。我知道张大爷饭后会去检查供暖管道，就先去他家浴室，用扳手破坏了管道阀门，让管道漏水，然后躲在他家客厅的门后。”

“七点左右，张大爷回来了，听到浴室漏水的声音，就去浴室查看。他走到管道下面，伸手去拧阀门，我从背后冲过去，拿起手里的扳手，对着他的头砸了一下 —— 我当时太慌了，只想让他别说话，没想到会砸死他。”

“他倒在地上后，我害怕极了，想跑，又怕被人发现，就把他的尸体拖到浴室中间，打开阀门放水，伪造他滑倒的假象。然后我拿起扳手，擦了擦上面的血，放在浴缸下面的柜子里，再从通道跑回 7 栋，继续假装维修，七点五十分离开 7 栋，回了家。我把沾血的手套和收据藏起来，想等风头过了再扔掉，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

老刘的供述，与现场勘查的细节完全吻合：破坏阀门的工具（扳手）、作案的位置（浴室管道下方）、拖拽尸体的方向（门口到浴缸）、伪造意外的手段（放水），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矛盾。

技术队的老王这时走进审讯室，手里拿着最终的证据鉴定报告：“亮哥，所有证据都核实了 —— 活扳手的血迹是张大爷的，阀门上的指纹是老刘的，工具包的瓷砖碎屑来自张大爷家浴室，橡胶手套的 DNA 与老刘和张大爷都匹配（老刘戴过，沾了张大爷的血），维修收据上的字迹是老刘的，记录的虚报费用与物业数据一致。”

证据链彻底闭环，没有任何遗漏：

1.动机证据：老刘虚报维修费用被张大爷发现，面临举报和失业风险，有明确的杀人动机；聊天记录、维修收据、物业数据，共同证实动机的真实性。

2.作案工具证据：活扳手（凶器）、橡胶手套（作案时佩戴）、工具包（运输工具），均检测出张大爷的生物痕迹和现场物质，与老刘的使用痕迹吻合。

3.作案过程证据：阀门的人为破坏痕迹、浴室的拖拽水渍、管道油漆碎片、张大爷指甲缝的残留物，均与老刘的供述和行动轨迹一致。

4.不在场证明破解：7 栋住户的证词（老刘离开二十分钟）、监控盲区（杂物间通道）、工具包的重量变化，均证明老刘有充足的作案时间，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审讯结束后，司徒亮和苏瑾回到晨光小区，向居民和物业通报案件结果。物业负责人愧疚地说：“是我们管理不到位，没及时发现老刘虚报费用，才导致了这场悲剧，以后我们会公示所有维修费用和零件价格，接受居民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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