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温暖的温度驱散了冬天的寒意。
沈聿珩将还温热的糖水从保温袋里取出,打开盖子,清甜的桂花香便飘散出来。
他把白瓷小勺放进碗里,推到宋好好面前。
宋好好小口小口地吃着,糖水温润妥帖地安抚了疲惫的脾胃,却没能驱散她眉宇间的沉郁。
她拿着勺子,眼神有些放空,显然心思早已飘远。
沈聿珩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她吃完最后一口,放下勺子,他忽然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哎?”宋好好轻呼一声,搂住他的脖颈。
沈聿珩抱着她,几步走到客厅宽敞柔软的沙发旁,她像个树袋熊宝宝一样,整个人被他稳稳地圈在怀里。
沈聿珩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公事从你的脑袋里出去一会儿。”
他一只大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休息会儿,再放它进来,好不好?”
宋好好把脸埋进他颈窝,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声音闷闷的,带着娇气的鼻音:
“为什么啊……”她小声嘟囔,手臂环紧了他的脖子,“太讨厌了……我做我的机器人,他做他的机器人嘛……市场那么大,各凭本事好了……非要来欺负我……搞七捻三……拎勿清!”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这些天压在心底的压力、愤怒、还有挫败感,混杂在一起倾泻而出。
沈聿珩静静地听着,感受着怀里人细微的颤抖。
他知道,她只是需要把心里那点憋闷发泄出来。
他收紧了手臂,把她拥进怀里,一边顺着她的背脊轻拍,一边附和:
“嗯,他们太讨厌了。”
“对,就是欺负人。”
“不讲武德,手段下作。”
他一句一句地应和着,态度认真,围绕着她的抱怨打转。
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等我研究研究,想个办法教训一下他。”
宋好好听着他这乱七八糟的帮腔,埋在他颈间的脸忍不住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
“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我当然要跟着起哄,他可是在欺负我老婆!”
宋好好被他逗得破功笑了出来,最后一点郁气也随着笑声烟消云散。
她从沈聿珩怀里抬起脸,眼眶还带着点红,嘴角却高高扬起,重新恢复了活力。
她从他腿上跳下来,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叉腰,对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元气满满地宣布:
“哼!阿瑞斯你给我等着!”
她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沈聿珩:“无人机都能全自主研发,我有什么不能的,我就不信咱们国内的生产商没有可以用的!”
她越说越起劲,干脆爬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挥舞着手臂:“芯片卡脖子我就自研!想把我按下去?走着瞧!”
沈聿珩靠在沙发里,仰头看着她在沙发上张牙舞爪地放着狠话,眼底满是笑意。
……
漂亮国佛罗里达州萨尼贝尔岛。
这里是漂亮国中产阶级最青睐的养老天堂之一,以洁白的沙滩、丰富的贝壳和悠闲的生活节奏闻名。
位于岛上安静社区的一栋别墅前,K&L律所的王牌律师理查德·王和他的助理,正无比尴尬地站在门廊上。
他们面前那扇厚重的橡木门“砰”地一声在他们面前狠狠关上,震得门框都在震动,差点砸到理查德的鼻尖。
门内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怒吼,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滚出去!你们这些阿瑞斯的秃鹫!休想再偷走我的任何东西!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带着你们的臭钱和谎言,滚!”
理查德无奈地推了推金丝眼镜,深吸了一口带着咸腥海风的空气,试图压下内心的挫败感。
他和助理对视一眼,他们动用了庞大的人力资源,翻阅了无数尘封的档案,才终于在西雅图阿瑞斯总部一台即将报废的旧服务器日志里,找到了一条关键线索。
追溯到二十年前有一位来自东欧的学者,伊戈尔·**夫博士,首次提出了阿瑞斯核心专利的理论雏形。
他们欣喜若狂,几经周折,终于查到这位**夫博士退休后,搬到了这个以养老着称的阳光小岛。
他们满怀希望地前来,准备了充分的材料和优厚的报酬,希望能请这位关键人物出山,提供当年的手稿或证词。
结果,他们连门都没能进去。
当年与阿瑞斯的纠葛给这位老人留下了极深的创伤和敌意,他将所有与阿瑞斯相关的人都视作了敌人。
接下来的一周,理查德和他的助理在萨尼贝尔岛上住了下来。
他们在**夫博士常去的社区图书馆“巧遇”,在博士每天晨练的海滩小径“路过”,甚至打听到博士偏爱一家波兰风味餐厅,特意提前去等候。
所有的善意接触,都被视为别有用心的窥探,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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