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次酿酒，为防止浪费，墨白仅将山楂分出来一小部分。剩下的准备切片，平铺到平台上的石头上，用来制作山楂干。

山楂干可以长期保存，等之后炖肉的时候，也可以加入用于解腻。

原本烛月已经准备回洞休息，见墨白又开始忙碌，便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接过了他手中装满山楂的树叶。

“小白是要做什么吗？”

“做果酒。”墨白从石柜上找到了一个干净的空石罐，“我们需要把山楂洗干净之后，去核碾碎。”

“好。”烛月将树叶包放到石桌上，又拎进来两个木桶。其中一个装着水，另一个被晒得很干燥。

把山楂倒入干燥的木桶中，再倒入适量的清水。山楂天生天长，没有人为打农药，表面除了一些灰尘外没有什么杂质，过一遍水就可以。

去除山楂的枝杆和底部的花萼，墨白用骨匕从山楂的蒂部插入，轻推到底部，里面的核就被顶出。

“还可以这样做吗？”烛月看得跃跃欲试，不过他的骨匕有些粗，只能找了根树枝削细尝试。

然而山楂果实小巧，他力道没控制好，第一颗就在他掌中裂成了几半。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墨白，墨白抬头扫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没事，把核取出，放到石罐里就行。”

反正都是要捣碎的，裂不裂开也没什么影响。

全部处理之后，墨白让烛月做了个研钵的钵杵，做了两下示范后，便交给了烛月来研磨。

在烛月忙碌的时候，墨白便着手处理剩下的山楂。

等到墨白将所有的山楂切片摆好，烛月拿着石罐来到了他的旁边。

里面赫然是已经变成果浆的山楂。

“嗯，交给你果然是正确的。”墨白用一片大树叶包住石罐口，并用骨针戳出一些用于透气的小口，用藤蔓扎结实后，与正在孵化的鸡蛋放到了一起。

“这样就可以了吗？”烛月用手戳了戳毫无动静的鸡蛋，“小白，我感觉你说的东西都好神奇。”

“神奇？”墨白打了个哈欠，捏了捏酸痛的肩膀，准备洗漱睡觉。

“嗯。”烛月很自然地伸手搭上墨白的腰侧，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起来。他的手法早已炉火纯青，墨白舒服得眼皮打架，在烛月的引导下，迷迷糊糊地趴在了兽皮床上。

“灶台和木炭也是，咱们明明只是做了个准备，这些东西就能慢慢的发生变化，最终成为我们想要的样子。”烛月的指尖感受着手下肌肤传来的温热与柔韧，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和另一种更陌生的躁动交织在一起。

墨白眼皮闭合，困倦席卷了他的全身。在半梦半醒间，他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嗯……化学，很神奇吧？还有更神奇的，如果给我一套实验器材……好想上网啊……”

“化学？实验器材？上网？”烛月手一顿，莫名想起了他第一次给墨白“按摩”的时候。

这时候的墨白总是会说出一些他不理解的词语。

“是啊，我都有些想念沙雕网友了……”墨白俨然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忘记了他旁边的人是谁，“就像意大利面就应该绊24号混凝土，我在看到穿越小说的时候……还觉得太不切实际，会产生大量高能蛋白。”

“结果，真发生在我身上了。”

发生在我身上？

前面那一堆烛月完全没有听懂，他重复了一遍最后这句话，他大概能听出来，墨白指的是“穿越”。

“……真是……”

墨白又说了几句，只是烛月并没有听清。他附身凑近，但墨白神色舒缓，呼吸平稳，已然睡熟。

烛月默默直起身，在按摩时，墨白自己将上衣脱了下来，就连兽皮裙都松散了很多。

从精瘦的腰肢到线条优美的背脊乃至肩膀，那大片白皙的肌肤上，清晰地泛着他刚刚揉按留下的红痕，隐约勾勒出他手掌的轮廓。

烛月思想上知道他现在应该回洞睡觉，可眼睛却死死钉在了墨白的身上，身体也脱离了他的控制，无法移动半分。

就连身边的空气都燥热了不少。

“难道我又要发热了吗？”

烛月喃喃自语，他刚想抬起手摸向额头，床上的人就有了动作。

“唔……”

大概是趴着睡觉很不舒服，墨白动了动，翻过身平躺在兽皮上。那本就松垮的兽皮裙经此一动，彻底滑落下去。在瞥见下面的景象时，烛月恍然惊醒。

明明是男兽人都有的东西，明明在部落随处可见，烛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终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洞。

他来到外面，用凉水洗了把脸。待到呼吸平缓后，烛月站在木门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墨白。

最终，他没有再进去，只是将木门关好。

这些，熟睡中的墨白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在醒来之后，察觉到自己裸着有些莫名，毕竟他平时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应该……不会是烛月干的吧？”

墨白支起上半身，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腰酸背痛。

“……”

正巧这时烛月走了进来，他例行给早起的墨白准备一杯水，结果就见墨白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兽皮裙，脸色有些微妙。。

“小白，怎么了？”烛月将石杯放到石桌上，想到自己昨天“生病”，心里一沉：“你身体不舒服吗？”

墨白默默将自己的兽皮裙和上衣穿好：“你昨天做什么了？”

“没什么啊？”烛月走向墨白，墨白下意识往床里动了动，烛月没在意，反而有些担忧地伸出手探向墨白的额头，在发觉墨白额间温度如常后才松了口气：“我就帮你按摩了一下腰和背。”

狐疑地盯了一会烛月，见烛月眼神清澈没有说谎，墨白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好吧。”

“你先给我注射毒液，吃完饭后咱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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