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当年的事。
麻小丫眼神淡了淡:“我只做了半天群演,演了一次丫鬟,就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副导演来暗示我,只要陪他一晚,就能让我不演丫鬟,演小姐。”
“小姐还需要演吗?”
“我真想骂他,他全家都是小姐。”
“我踢了那个副导演一脚,趁乱跑掉了,连丫鬟的工钱都没拿到。跑出去以后,我心里怕死了,怕被那个副导演盯上。”
“那个副导演满脸的大胡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影视城。”
“还有,还有我在一家酒楼,大概我长的还凑合,经理让我做迎宾。迎宾冬天很冷,我不怕冷,只要能赚干净的钱。”
“可是,他们让我穿的衣服,我不太能接受。我宁愿去端菜,去洗碗。”
“还有,还有,我在超市做过收银员……”
宁东阳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麻小丫就像一棵野草,在江城换了一个又一个工作,任风吹雨打,她都能顽强的保护自己,都能守住心中最想守护的东西。
结果,二十七年的守护,被自己一口闷了。
他就不是个东西。
面对经历丰富,依然内心和身体纯净的麻小丫,他简直就是个……以后要对她好,呵护花朵一样呵护她。
“我父母在家务农,偶尔在镇上打点零工,家里有个读高二的弟弟。他们不要我的钱,说我在外面不容易。”
“我弟弟成绩不行,总想着辍学,出来闯荡。他一个高中生闯什么闯,进工厂打几天螺丝就老实了。”
“宁东阳,你呢?”
麻小丫伏在宁东阳怀里,仰着小脸问道:“你家里……”
宁东阳结过婚,离了。
刚来奶茶店的那一天,宁东阳就对她们说过,他前妻心念的白月光回国,他就被离了婚。
当时麻小丫就很生气。
现在她一想到宁东阳的前妻,就更生气。
真想跑去问问宁东阳的前妻,是不是被大粪糊住了眼睛,要不然为什么舍得和他离婚。
他可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嗯,现在宁东阳她来疼,她来爱。
只是,除了有关宁东阳前妻的只言片语,他还有哪些家人,他以前是做什么的,麻小丫她们都不知道。
“我没有家人。”
宁东阳说的很淡然。
对这一方世界而言,他真的就是一个孤儿。每天生活美滋滋的,他早就习惯了。
麻小丫若有所思。
宁东阳要是知道,麻小丫此刻的想法,估计会咧嘴大笑,对,小丫姐你想的全对,我就是小时候缺少营养,以后要好好的给我补一补。
麻小丫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说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宁东阳捏捏她:“你当然是我的家人。”
“还有,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你那个要出门闯荡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
麻小丫小手紧搂着他:“嗯。”
“我们是一家人。”
布帘外传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临近布帘的时候,脚步声换成咳嗽声。
宁东阳听出来是谢灵禾。
麻小丫连忙松开宁东阳,往沙发另外一边移了移,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移到宁东阳身边,像一个温柔的小妻子,侧身帮他整了整衣服。
可能动作幅度有点大,小眉头微微一皱。
正要离他远点,被宁东阳抓着手,按在身边:“不慌,是谢灵禾。”
麻小丫捂着红的发烫的小脸:“我没慌,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停顿了大约一分钟,布帘被掀开,谢灵禾拿着一个衣服袋子,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在宁东阳,麻小丫身上一扫,看到了宁东阳白色裤子上,极为醒目的那一朵红梅花。
他们两人,好事成了。
从此以后双宿双飞。
谢灵禾心下有些羡慕,谁让她不是第一次。
有些东西失去了方知珍贵。
同时,心下泛起一缕缕苦涩。
麻小丫很明显是第一次,很明显是极为看重婚姻的女人。宁东阳应该承诺要娶她,要不然,她不会轻易把自己交了出去。
麻小丫要是能听到谢灵禾的想法,估计会大喊冤枉,她交出去的不要太轻易,在宁东阳这个坏家伙手上,她晕乎乎的从女孩变成女人。
思绪万千之下。
谢灵禾突然心下一紧。
看重婚姻的女人,不可能会容忍第三者存在。她以后要是和宁东阳有互动,那就是妥妥的一个第三者。
洗手间那一次,让她感受到女人真正的快乐。
很难想象,以后的日子里要是没了宁东阳,她将会失去所有的阳光。
不难想象,麻小丫让她帮忙,给宁东阳买裤子,是特意让她撞见两人成了好事,好让她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那天在洗手间,宁东阳说,让她做他的女人,她一直偷着乐。
现在看来,不过是男人哄骗女人的鬼话。
“灵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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