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山西某山脚下有个王家村,村里有个刘老太,她中年丧夫,一个人把儿子王建军拉扯大。
那时候日子苦,她白天在地里种庄稼,晚上就着油灯纺线织布,换些零钱和粮食,自己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留给了王建军。
王建军长得高大壮实,刘老太却瘦得皮包骨头。
可这王建军从小就好吃懒做,欺负邻里,对母亲更是颐指气使。
长大了娶了个媳妇张兰,也是个尖酸刻薄的主,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恶媳。
两人成了家,不但不让老娘同住正屋,还霸占了刘老太辛苦盖起来的砖房,把她赶到村边的破草屋里住。
村里人都知道王建军和张兰是怎么对待刘老太的,可没人敢管。
他们时常听见张兰打骂老人的声音:“老不死的,光吃饭不干活,留着你有啥用!”
刘老太从不敢还嘴,只是默默抹眼泪。
邻居看不过去,偶尔偷偷塞几个窝头给她,她总是千恩万谢,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看着实在是可怜。
去年秋天,刘老太病倒了,起初还能勉强起身烧点热水,后来就彻底卧床不起了。
王建军和张兰嫌她脏嫌她臭,一天只送一顿饭,还是家里剩下的剩饭剩菜,有时候甚至忘了送。
深秋的天气越来越冷,破草屋里四处漏风,传出刘老太虚弱的声音:“水,我渴,给我口水喝吧。”
可王建军和张兰却在正屋里围着炉子吃着热乎饭,连理都不理。
第二天,王建军推门进去一看,老娘已经断气了,眼睛圆睁,嘴巴微大张,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王建军随手把老娘的破被子拉过来盖在了尸身上。
旁边的张兰转头就对王建军说:“快去弄口薄棺材,赶紧埋了,别耽误咱们秋收。”
当时正是农忙时节,王建军嫌办丧事麻烦,连灵堂都没设,当天就草草将母亲埋在了村后的乱葬岗。
村里老人摇头说,这不合规矩,至少要停灵三日,给逝者烧点纸钱才行。
王建军眼睛一瞪:“那是我娘,我爱怎么埋就怎么埋,轮得到你们管?”
老人们不敢再多言,只是私下里嘀咕,这么不孝,迟早要遭报应。
没过两天,王建军家就真出事了。
他家养了几十只鸭子,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一看鸭圈,满地都是血,十几只鸭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脖子都被拧断了。
王建军气得直跳脚,以为是山上的狼干的,拿着根棍子在院子里骂了半天,还把鸭圈加固了一圈。
可过了两天,他家的大黄牛也死了。
那牛养了三年,是家里的主要劳力,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死在牛棚里,肚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内脏拖了一地,地上的血都凝成了块,腥气冲天。
王建军和张兰看着死牛,脸都白了。
村里开始有人传出,深夜看见一个佝偻的老太婆在王建军家附近慢慢徘徊,嘴里还喃喃说着什么。
有个晚归的村民看的清楚,那分明就是死去的刘老太,只是面目青黑,双眼凹陷,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
更有人晚上路过后山乱葬岗时,远远看到刘老太在扒自己坟前的土。
“诈尸了,刘老太诈尸了!”村里顿时人心惶惶。
王建军和张兰虽然害怕,但还是嘴硬地说道:“活着都不怕,还怕死了的?真来了我就让她再死一次!”
这天,王建军和张兰紧闭门窗,在屋里喝酒壮胆。
外面风声呼啸,隐约夹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听见没?”张兰抓着王建军的胳膊,指甲掐进了他的袖子里。
王建军一口闷掉杯中的白酒:“别自己吓自己!”
话音刚落,屋门突然剧烈摇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狠狠地撞门。
“水,我渴,我渴啊……”门外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嗓子里塞满了沙子。
王建军浑身一颤,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他娘临死前的声音。
王建军颤声问道:“娘,是你吗?你安息吧,明天我给你多烧点纸钱。”
门外安静了两秒,随后突然“砰”地一声巨响,门闩断裂,木门猛地被撞开。
站在门口的正是刘老太。
她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面色青紫,双眼凹陷,嘴唇干裂,露出稀疏的牙齿。
她的双手向前伸着,指甲又长又黑。
她双腿僵直,一步一步慢慢地前进。
“水,我渴,我渴啊……”
“滚开,老不死的!”张兰吓得魂飞魄散,抓起板凳就砸过去。
板凳砸在刘老太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却毫无反应,依然一步步逼近王建军。
王建军猛地抽出床下的菜刀,大吼道:“你已经死了!滚回你的坟里去!”
刘老太似乎听懂了,她停了一下,凹陷的眼睛转向儿子,嘴角竟然咧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建军,是娘啊,娘渴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生前呼唤儿子喝水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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