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在1998年,当时我们村里有个姓张的懒汉,大伙儿都叫他张赖子。
张赖子这人好吃懒做,庄稼地里的活从不上心,整天就知道扎堆赌钱,脾气还倔,老辈人传下的规矩他从来不当回事。
就说我们村头的老祠堂,里面供奉着全村的祖先牌位。
老一辈人说,祠堂只能白天进,祭拜得在上午,过了晌午就不能再去了,更别说半夜。
说是晚上祖先们要“休息”,被打扰了会遭罚。
张赖子却对此嗤之以鼻,总说:“啥年代了还信这个?祖先要是真有灵,咋不保佑我多赢点钱?”
那天,他从早上一直赌到晚上9点多,带的钱输的一干二净。
于是,他跑回家翻箱倒柜想,找点钱翻本儿,但最后却只从柜子底下找出一沓没烧完的黄纸钱。
他眼珠一转,心想:老辈人不都说祭拜祖先能得保佑吗?那我去祠堂烧点纸钱拜拜,祖先要真有灵,就让我把赌牌输的钱都赢回来!
他匆匆煮了碗面条,等吃完出门时,外面已经黑透了,一看表,快半夜11点了。
他抓起纸钱,揣了个打火机,晃悠悠就往村头的老祠堂走去。
张赖子那愣逼胆子确实大,半夜走在空荡荡的村道上,一点都不害怕。
老祠堂的门没锁死,只是虚掩着,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祠堂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从窗棂照进来,映着一排排牌位,看着有点瘆人。
他来到供桌前蹲下,从兜里掏出纸钱,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留了个口子。
然后点着纸钱,嘴里开始念叨:“老祖宗们啊,我张赖子来看你们了,这些钱你们拿着花,保佑我明天赌牌赢大钱,到时候给你们烧更多纸钱!”
念叨完,磕了三个头,等纸钱烧得差不多了,他刚准备起身离开,突然一阵阴风从祠堂后门刮进来,吹得牌位轻轻晃动,还卷着些灰尘,吹在他脸上。
他揉了揉眼睛,顺着阴风的方向看去,只见祠堂后院隐隐有光亮。
他心里好奇,这大半夜的,谁会在那儿?
他好奇的往后院走去,离近了才发现,光亮是从后院一间废弃的偏房里透出来的。
偏房里面还传来“哗啦哗啦”打牌的声音。
张赖子本就好赌,一听这声音就走不动道了,鬼使神差地推开门探了探头。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传来一个生硬的声音:“来了就进来,牌九玩不玩?”
张赖子一听“牌九”,啥也顾不上了,一头就扎了进去。
偏房里灯光昏暗,靠墙摆着一张桌子,三个男人正坐在桌边。
那三个人一个个面无血色,表情僵硬,穿着老式的褂子,看着有点奇怪。
“坐吧。”其中一个人冷冷地说道。
张赖子也没多想,拉了把椅子坐下,四个人就开始推牌九。
屋里气氛死气沉沉的,除了张赖子喊着“大”“小”,其余三个人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说来也怪,他今晚手气好得出奇,赢了一沓又一沓的钱,都堆在自己面前。
玩了不知多久,他一看表,已经凌晨4点多了,实在熬不住了,刚喊完“大”,脑袋一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在推他,还叫着他的名字。
他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心里一惊。
他根本没在什么偏房里,而是趴在祠堂后院的石桌上,四周杂草丛生,石桌上全是露水,冰凉刺骨。
他赢的一沓一沓的“钱”,除了几张皱巴巴的冥币,剩下的全是纸灰。
再往旁边一看,石桌另外三边,各放着一个牌位,正是祠堂里供奉的祖先牌位。
此刻,天已经微微泛亮,叫醒他的是村里的王寡妇,她早上来祠堂烧香,看到张赖子趴在石桌上。
张赖子慌慌张张的爬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跑回了家。
当天上午,张赖子就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直到第四天才能勉强喝点水,过了一周身体才慢慢恢复。
从那以后,张赖子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敢半夜去祠堂,也彻底戒了赌,开始踏踏实实地种地。
后来他跟村民说起这事,别人都不信,说他是赌输了脑子糊涂了。
更邪门的是,张赖子恢复之后才知道,在他去祠堂的那天晚上,王寡妇突发心脏病死了,那么,叫醒他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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