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有个叫张老憨的,他是出了名的爱贪小便宜,只要听说谁家有红白事,不管认不认识,都要凑过去蹭吃蹭喝。
那天,他听说邻村赵老栓家办寿宴,没人给他信儿就跑去了,揣着个20块的红包就从中午吃到晚上,最后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被鬼附了身。
张老憨五十来岁,没正经工作,天天在村里晃悠,就盼着谁家办事儿。
他总说:“办事儿不就是图个热闹?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其实说白了,他就是想蹭吃蹭喝。
那天早上,他去镇上买早饭,听说邻村赵老栓过六十大寿,中午摆寿宴,菜都是硬菜,有红烧肉、炖肘子,还有整只的烧鸡。
张老憨一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都快一个月没沾过荤腥了。
他回家翻了翻抽屉,找出一张皱巴巴的20块钱,用红纸包上,就直奔邻村。
赵老栓家果然热闹,院子里搭着棚子,厨师在门口支着灶台,肉香味飘得老远。
张老憨凑过去,把红包往记账的人手里一塞,说了句“祝赵老栓福寿安康”,就挤到桌边坐下了。
记账的人看了看红包,又看了看张老憨,发现没见过这个人,但对方毕竟是来贺喜的,也就没好意思问,把名字写上了。
张老憨随便找了一桌坐下,等菜一上来,他就甩开膀子吃。
红烧肉一次夹三块,肘子啃得只剩骨头,烧鸡的腿和翅膀先掰下来揣在兜里,说是带回家给家里的孩子吃,其实就是自己想留着晚上吃。
同桌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问他:“你是老栓家的亲戚?”
张老憨嘴里塞满了菜,含糊地说:“是啊,远房的,好几年没来了。”
人家再问,他就低头扒饭,不说话了。
从中午吃到下午,客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张老憨就没挪过窝,换了三桌,每桌都吃到撑。
赵老栓的儿子赵建军看他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又不好意思赶他,只能强忍着。
到了晚上,寿宴快散了,张老憨吃得肚子溜圆,还想等着拿点剩下的菜带回家。
他起身想去厕所,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碰到了赵建军。
赵建军心里不满,又不好明说,就笑着说:“叔,院里上厕所的人多,我带你去后面的旱厕吧。”
张老憨觉得有道理,就跟着赵建军出了院子。
走着走着,张老憨发现路越来越偏,周围都是庄稼地,天黑也透了。
张老憨走得有点累,问:“那个谁,还有多久到啊?我有点憋不住了。”
没人应。
他转头一看,刚才一直跟自己并排走的赵建军不见了!
张老憨有点慌,但实在憋得不行,看见不远处有一片矮房子,旁边有棵大树,就赶紧跑过去,站在树后解决。
刚尿到一半,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刚才明明看见的是矮房子,怎么现在变成一片坟地了?
他吓得一哆嗦,尿都停了。
此刻,张老憨正站在一座坟前,坟前摆着供品,有馒头、水果,还有一碗没喝完的酒,他的尿正好浇在了供品上。
“坏了!”
张老憨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是闯祸了,农村有说法,坟前的供品不能乱动,更别说用尿浇了。
他不敢再多待,提上裤子就想跑。
结果刚转过身,就看见身后站着个老太太,穿着蓝色寿衣,头发花白,脸色蜡黄,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是谁?敢来我坟前撒野!”老太太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老憨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认错地方了……”
老太太冷笑一声,“认错地方?我在这儿住了五年,第一次有人敢在我坟前撒尿,我的供品都被你弄脏了,我吃什么?”
张老憨想跑,可脚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不了。
老太太一步步走近,他看见老太太的脸由黄变白,眼睛里没有眼白,只有一片黑。
他“啊”的一声,吓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老憨醒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坟地里的萤火虫在飞。
他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家跑,一路上摔了好几跤,膝盖都磕破了,也顾不上疼。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他刚进院子,就觉得肚子饿,饿得心慌,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
他冲进厨房,翻箱倒柜找吃的,把剩的半块馒头吃了,又喝了两碗凉水,还是觉得饿。
他的动静吵醒了老伴王桂兰。
王桂兰出来一看,张老憨正抱着咸菜坛子啃咸菜,嘴里还嚷嚷着:“饿……饿死我了……”
“你不是去蹭寿宴了吃吗?怎么还饿成这样?”王桂兰纳闷。
张老憨不说话,放下咸菜坛子,又去翻橱柜,找出一把菜刀,转身就往院子里的猪圈走。
王桂兰一看,吓坏了,赶紧拉住他:“你干啥?这猪可是要卖钱的!”
张老憨一把推开她,王桂兰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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