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现在这么晚了外面又那么冷,你指使丫鬟来就行了,何苦亲自跑这一趟呢?”
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霜儿这般模样,盛纮一个劲儿地心疼。
林噙霜看盛纮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目标已经成功了一半,眼里噙着泪水望着盛纮:“纮郎,你都快一个月没来看墨兰了,她天天盼望着你能来看她,我看着实在可怜的紧,就做了糕点带着墨兰来看纮郎,谁曾想霜儿手艺不好,做一次坏了就重做,反复几次就耽搁到这会儿了,惊扰了主君和大娘子实非霜儿本意。”
说着就要起来给大娘子赔礼道歉,盛纮瞥了一眼大娘子又扶林噙霜坐下。
王大娘子在一边早看不惯这样的惺惺作态,一时间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怒目圆睁,双唇紧闭,就看着他俩在这演戏。
“纮郎,你尝尝我亲手做的马蹄糕吧,还有那红枣山药糕,原本是想送给卫家妹妹的。
霜儿心里记挂着卫家妹妹产后虚弱,当初都是因为霜儿不好,人微言轻,管起下人来不能服众,连请大夫她们都要偷懒,致使卫妹妹难产,霜儿心里始终过不去,一心想给卫妹妹赔罪。”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人听了都觉得这林小娘菩萨心肠,乐善好施。
盛纮又被林噙霜的情深不能自抑而感动,差一点老泪纵横。
刘妈妈看不下去这拙劣的演技,奚落道:“林小娘在这盛府待了这么多年,莫不是不认路?你既说是送给卫小娘的,怎么又闯进大娘子屋里?”
大娘子终于跟上了节奏:“对啊,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腿不好使,明明奔着勾引主君而来,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林小娘并不理会刘妈妈和大娘子的嘲讽,只是娇怯怯地对着盛纮说道:“纮郎,我是想着先过来送给纮郎,再去卫妹妹那里,谁知大娘子竟不肯让我见你一面,一上来就打了墨儿,不知道墨儿的伤势如何了,要是打伤了脸破了相今后可怎么见人呐。
都怪我难以抑制对纮郎的思念,害得墨儿也受了牵连。”
大娘子听了这话气得快吐血了,直想上前撕烂她的嘴,幸亏刘妈妈拽着她:“大娘子息怒,何苦跟她计较,她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听听这贱人的话,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她怎么做都有理,她就算杀了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大娘子气得脑袋发懵,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在林噙霜嘴里一过都成了刺向她的尖刃。
“够了!”盛纮转过头冲着大娘子喊道:“你没看霜儿都这样了,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盛纮将林噙霜从榻上扶起来,说道:“在这屋里我也是待不下去了,大娘子好生安歇吧。”一转头就牵着林噙霜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娘子被刘妈妈搀扶着,直直地跌落在床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你说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刘妈妈此时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是一声长叹。
她从小就跟着王大娘子,转眼想起大娘子未出阁还做姑娘的时候,那会儿是多么的活泼洒脱啊!
现在进了盛家,整日被一个妾室踩到头上欺辱,主君又一心宠妾灭妻,作为正头大娘子连管家权都拿不安稳,想想又是一阵心酸喟叹。
与此同时,盛纮已经歇在林噙霜屋里了。
二人许久未见,一时间浓情蜜意**,自不必说。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了第二日那林噙霜到主母屋里抢走主君的消息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一时间有佩服林噙霜手段的,有感慨府中尊卑颠倒的,有心疼的,有愤懑的,甚至还有丫头以林噙霜为偶像想向上爬的。
曼娘得知此事又是另外一番考虑。
这下她直观地感受到了盛纮的宠妾灭妻。
心里盘算着:虽然自己难产的事情有人怀疑此事是林小娘所为,也导致了盛纮冷落了她几日,可这说到底还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林噙霜进府多年与盛纮情谊深厚,而原主卫恕意也不受宠,且在府里存在感极低,远远比不上林噙霜,更何况林噙霜还与盛纮孕育了一子一女,看着这两个孩子的份上,林噙霜只要不作死犯大错,她在府中的位置只能是屹立不倒。
而自己,只有一个盛明兰,还是个女儿,现在身体又受了损伤不能生育。
曼娘想到这些眉头紧皱,摇头叹息道:“唉,她倒是把孩子健健康康生出来再死啊,那可是个男孩啊!”
“卫小娘,你在说什么?”旁边的朱楼疑惑不解地问,她刚刚为卫小娘铺好床,离得远确实没听清卫小娘的话,以为又吩咐她做事,于是便开口问道。
曼娘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回过神来急忙掩饰道:“啊,没什么,我只是羡慕林小娘能随随便便就能得到主君的宠爱,才过了这些天就又复宠了。”
朱楼却不以为意,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笑着说:“那当然了,林小娘和主君是两情相悦呢,当年为了能让林小娘进门主君可废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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