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买个东西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小娘都等着急了。”雪娘的语气中充满了责怪。
秋燕解释道:“是在路上被一些事儿耽搁了,等我进去自己禀报小娘吧。”
秋燕进屋放下篮子,迎面正碰上林噙霜的目光,她倒是没有责怪,只是过来看了一眼秋燕买回来的针线,轻声道:“这些线的颜色倒是不错,明天拿过去让墨儿练练刺绣。”
“小娘你可真沉得下心,主君都多少天没来了,你也不想想办法。”
林噙霜抬眼道:“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啊。再说现在正在禁足呢,也出不去。”
她又胸有成竹地说:“没事儿,纮郎早晚会来林栖阁的,他只是很久没碰卫恕意了,觉得她新鲜罢了。再说了,等禁足满了我再带着墨儿去找他,求求他,他就乖乖过来了,哪次不是这样?”
夏荷刚给林噙霜铺完床,过来也说道:“小娘专宠那么多年,心里有数,哪是绮霞苑那个贱人一两句话就能挑拨的?你先操心好自己吧。”
秋燕没理她,毕恭毕敬地扶林噙霜走到床边坐下,这才开口:“奴婢当然是知道主君心里是有小娘的,只是要提醒小娘以防万一,绮霞苑那个今时不同往日了,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林噙霜淡淡道:“怎么个今时不同往日啊?”
秋燕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便讪笑道:“若论地位,小娘已经为盛家诞下了子嗣,绮霞苑那位就算再怎么也赶不上了,可小娘禁足的这些日子,奴婢看府中的一些见风使舵的都倒向她了,他们人多势众,小娘不可不防啊!”
林噙霜道:“那真是杞人忧天了,底下那些人都是为了钱财利益,待我重新获宠,也就没人去捧卫恕意那个小娼妇了。”
秋燕试探着说:“小娘说的对,府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但今日我听了些闲话,得知了有些人还是坚定地站在绮霞苑那边的,小娘可千万要防着这些人啊。”
林噙霜神色如常,拿着一把剪刀悠哉悠哉地剪着灯芯,朱唇微启:“夏荷,今日我疲乏了,留秋燕伺候着就行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夏荷答应一声,很高兴地退下了。林噙霜一向对她们这些下人是不错的,在林栖阁当差,赏的钱也多,林小娘又体谅她们辛苦,时不时就让下去歇息,真是个神仙差事了,所以夏荷也没多想,就迅速出去了。
这下屋里就剩了林噙霜和秋燕二人,林噙霜放下剪刀好奇地问:“你这丫头一从外面回来就吞吞吐吐,话里有话的,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下没人了,你大可以放心说。”
秋燕心中暗喜,上前两步靠近林噙霜,将白天秋果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林噙霜,边说边观察着林噙霜的表情。
只见她刚开始眉头紧皱,后来又渐渐舒缓,再后来甚至有点喜笑颜开了。
秋燕说完一脸担忧道:“小娘,奴婢怕绮霞苑和西门儿上的那人联合起来对您不利啊,咱们院本来就靠近西侧门,进进出出都在西侧门,岂不是行动都被她们监视了。怪不得春草典当之事她们能应对自如,原来早就有了防备。小娘得赶紧想办法告诉主君啊,让主君将玉安打出去。”
林噙霜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个傻丫头,现在告诉主君有什么用?事情都定下来了,那玉安也不会认啊。”
秋燕满脸茫然:“那小娘不在主君面前伸冤了吗?明明是她们监视我们在先。”
林噙霜不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问道:“那卫恕意和玉安的事儿还有谁知道?”
“就我和秋果知道,我还叮嘱了他别往外说,现在就是小娘你了。”
“好丫头,这事儿干的不错。那秋果也不是白白跟你说了这些吧?”
秋燕嘟囔道:“那个无赖要银子,我身上又没带,只能回来先告诉小娘,请小娘裁决。”
“那你去雪娘那儿拿五两银子给他,让他继续留意着绮霞苑和玉安的动向,一举一动都要来报给我。”
她压住心中的激动,嘱咐秋燕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又让她把雪娘叫来。
待秋燕退下,林噙霜又静静坐着沉思了一会儿,那本来淡然的眼神儿立马变得神采奕奕,像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将要出征了一样。
雪娘一脸震惊:“这深宅大院竟能发生如此**之事,小娘何不回禀了主君,将那奸夫淫妇打出去?”
林噙霜若有所思道:“先别轻举妄动,之前就是太草率了才会被那贱人算计,更不能打草惊蛇,万一禀报给主君后她们又反咬一口那咱们岂不是惹一身骚。况且……”
林噙霜又反问雪娘:“你听到这事儿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嗯……先是震惊,不敢相信,然后又高兴,绮霞苑终于能倒台了。”
“对!咱们听到的第一反应都是震惊,因为绮霞苑和西门的门房差距太大了,听上去毫无瓜葛我们才觉得震惊,我冷静下来想到一个问题,你说那卫恕意怎么就能委身于一个普普通通的门房呢?”林噙霜歪着脑袋问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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