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从曼娘怀里弹开,抱着双臂又回去坐下。
盛纮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吃惊道:“这就好了?”
曼娘白了他一眼,心里骂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活该被女人哄的团团转,要没我这神医还好不了那么快呢!
墨兰还拉着盛纮的袖子哭,“爹爹,这个坏女人她故意欺负我和娘你不知道吗?你还记得她克扣了林栖阁的月俸和吃食了吗?你不要相信她。”
“墨儿住口!”林噙霜呵斥道。
盛纮一脸惊讶:“竟有此事?”随后疑惑地看向曼娘。
曼娘无辜地看着盛纮:“纮郎,之前不是说了嘛,但凡是林栖阁的东西,每回都是先送的。这次就是因为没先送林栖阁的春装惹出来的祸事啊!琉璃回去跟我说了,我还怕姐姐误会我,命金妈妈将其他院里的先拨给林栖阁。我又怕姐姐怪罪我,还亲自送了来,还拿了羊脂玉赔罪呢。”
“我知道姐姐是主君心尖儿上的人,我既然心里爱着敬这主君,那爱屋及乌,林姐姐我也是敬重的呀!”
“主君不信我这就将账目从大娘子那里拿过来给主君看。”
盛纮忙道:“这么晚了,何必又叨扰大娘子呢,你的一番心意我知道,你平时也是个厚道人,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曼娘又像看救世主一样满眼崇拜地看着盛纮。
盛纮轻轻拍拍曼娘的手。
谁知这时春草突然站出来说:“就是卫小娘克扣了我们院里的东西,我可以作证!每次发放的月俸都不够用,小娘为了让主君来都能吃好用好,甚至都将自己身边的物品典当干净了。”
盛纮以为今夜之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曾想这个丫头又出来多事,林栖阁就算没有月俸靠着自己接济的那些铺子田产收租,那钱断断是花不完的。
他冷着脸道:“下人诬陷主子可是死罪!”
春草一脸倔强:“主君,小娘多次向我诉苦屋里的银子不够用,自己和四姑娘过得水深火热的,曾多次托我拿着林栖阁的东西去升平当铺典当,那当铺里都是有记录的,主君自可以去查!”
盛纮问林噙霜:“霜儿,可有此事?”
林噙霜低着头,扭捏作态地说:“纮郎,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曼娘则满脸担忧:“那月俸都是按时按量发放的呀,怎么会不够用呢?林栖阁一人六贯钱,林姐姐和四姑娘总共十二贯,月俸发放不便转送,都是林栖阁的人自己来取的,怎么领钱的时候不说,反而事后反口,林栖阁领月俸的人是不识数吗?”
“况且我只是管了十来天,只经手过一次月俸发放,林栖阁就穷的吃不起饭了,这谁信啊!难不成要说从大娘子管家时就开始克扣了?”
嘭——
大娘子破门而入打断了曼娘的争辩。
大娘子瞪了曼娘一眼,曼娘赶紧起身让座。大娘子整了整衣袖,“这怎么人人管家的时候都克扣林栖阁的月俸,轮到她林噙霜管家就安稳无事?我看这家就交给这个贱人当得了,还找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盛纮看见大娘子来了又是一阵头疼,仍挤出笑容道:“这点儿小事怎么能劳烦大娘子过来,本来都要解决了。”
大娘子道:“官人不知,管家的事情哪里有小事?若是后宅不宁,官人在朝堂上也后继无力啊。”
曼娘帮腔道:“大娘子说的极是,林姐姐缺什么就直接问我要就好了,何必去典当呢?若是京城中人传开了还以为盛府遭难了呢,到时候主君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盛纮生气地瞪了一眼林噙霜,林噙霜弱弱说道:“纮郎,我没有。”
大娘子不理会这些妖精做派,继续道:“既然官人疑心我和卫氏,我早将账本带了来,请官人过目。上面可是有林栖阁的人签字画押。”
刘妈妈将账本摊开,翻到近日发放月俸的那一日,盛纮接过去瞅了一眼,转头问林噙霜:“这你作何解释啊?”
林噙霜委屈巴巴答道:“霜儿,霜儿不知道啊。”
眼睛又一转道:“都是底下的人去领的,我实在是不知情啊。”
大娘子一脸不快:“敢情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这钱没到你手里吗?下人没你的示意她会去典卖你的东西?怕不是你自己装可怜,博同情,想陷害我吧!”
林噙霜又泪水涟涟,拽着盛纮的衣袖,“我只知道林栖阁的钱不够花了,让侍女去换点钱,大娘子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那你说钱没到你手上,我们这里也是实实在在发出去了,那钱到底去哪儿了?”
林噙霜不语,只是抱着盛纮的胳膊一味地哭泣。
曼娘见状,突然走上前抱着琉璃跪地就是哭嚎,声音比林噙霜更大,更凄惨,主仆二人血啊,泪啊,都混到了一起,难以分辨。
“琉璃啊,你是个多么忠心的丫头啊,都怪我不好,连累你伤成这样啊!原来是林栖阁以为我扣了她们的月俸这才拿你撒气呢,下如此狠手,可怜的孩子啊,你正值青春年华就被毁了脸,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我对不起你的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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