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我记得交对牌钥匙之前还有一件事没办妥?”曼娘稍微思考了一会儿,问金妈妈道。
这句话给金妈妈问懵了,刚刚还沉浸在琉璃被打的气愤里,她思索一番回道:“府里女使们的春衣做好了还没发呢,现在正在我们绮霞苑搁着。”
“你去将林栖阁的那份挑出来整理好,我亲自送去。”
三个丫头一脸疑惑,都以为小娘是被气疯了。
曼娘不管她们炽热的眼神,继续吩咐道:“朱楼和琥珀你们俩去小库房将大娘子送的那块玉找出来。”
二人不解,但还是去照做了。
此时屋里只剩下曼娘和琉璃二人,曼娘拉着琉璃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扶她坐下,琉璃惶恐不安地被曼娘按到椅子上,在她耳边温柔说道:“你是个聪明丫头,我不用说你都能想明白,你不是想报仇吗?那就让我给你再加点料。”
一切收拾妥当后,曼娘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冲向林栖阁。
此时林栖阁内还是一片其乐融融,盛纮正欣赏着林噙霜的矫揉造作,林噙霜也准备着今晚如何两情缱绻。
曼娘到林栖阁门口,还是那两个丫头在门口守着不让进去,说主君和林小娘已经安歇了。
曼娘啐了她一口,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这才酉时,你那虔婆娘老子这个时候睡男人让你看见了?”
春草被骂的失了言语,曼娘将人一把推倒在地,自顾自去了林噙霜和盛纮休息的房间。
到了屋外,看见窗纱映出来淡粉色的光,不禁骂道:“真是没见过哪个清流人家将妓院搬进家里!”
做了很短时间的心理建设,曼娘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带着哭腔用力喊道:“卫恕意带着绮霞苑众人来给林姐姐请罪了,求姐姐饶恕我的罪过,不要将怒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
盛纮打开门,看见曼娘带着四个女使跪在地上,其中三个女使手中还捧着东西,那是一脸的茫然,问曼娘道:“这是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曼娘假装惊愕地抬起头,一双杏眼中泪光闪闪,看见盛纮就像看见菩萨救世主一样的神情。
盛纮又俯下身子,柔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曼娘磕了个头,满怀愧疚低眉垂目道:“妾不知主君在此,扰了主君的休息,是妾不懂事,妾改日再来找姐姐说话。”
说完起身行了礼,转身就要走。
盛纮一把将曼娘拉回来:“究竟是何事哭得如此伤心啊?”
屋里的林噙霜冷眼瞧着这一切,不知道这卫小娘到底要闹哪一出,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也上前假装好心地问道:“妹妹有话就说吧,这样气势汹汹地带人来真是吓人。”
盛纮回头看了一眼林噙霜,保护似的伸手将她揽过来,离自己更近一些。
曼娘犹犹豫豫不肯开口:“只怕会扰了主君和姐姐的兴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妾自己一时性急,生怕姐姐误会我,这才急急忙忙来解释,既然主君和姐姐不责怪我打扰,那就请安歇吧,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又转身道:“金妈妈,琥珀,你们将林栖阁女使们穿的春装交给雪娘吧。”
盛纮道:“这么点小事就让下人来就行了,何苦亲自跑这一趟呢?”
曼娘不搭话,继续道:“朱楼,将我为林姐姐挑选的赔罪的礼物拿过来。”
朱楼上前将物品交给曼娘。
曼娘将那块上好的羊脂美玉双手奉给林噙霜。
“求姐姐收下此物品,好让我心安。”曼娘诚恳地说。
林噙霜被这一套组合拳打蒙了,迟疑着说:“妹妹这是何意啊?这么贵重的物品我怎么敢收啊。”
盛纮伸着脖子一看那盒子里的美玉,惊讶道:“这不是大娘子念你管家辛苦赏给你的吗?你怎么拿到这儿来了。”
曼娘依旧不搭理盛纮,跪下情真意切道:“求姐姐原谅我的过错。”
盛纮本来看见如此娇艳的美人落泪就很于心不忍,又听她楚楚可怜地说了这些话,自己也不知道内情,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曼娘是在给林小娘服软,难道自己的霜儿……
盛纮怀疑地看向林噙霜,林噙霜被他看得不自在,就赶紧上前将曼娘扶起来:“妹妹有什么话慢慢说,何苦这样呢,真是给我吓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快进屋,别在这里待着。”
林噙霜看似搀扶,实则拉拽着将曼娘扯进屋。琉璃紧跟着进了屋,雪娘上前阻拦被朱楼和琥珀架开了,金妈妈进屋将门从里关上。
曼娘一进屋就被屋里的陈设震惊了,虽然看似规规矩矩,实则处处风流,那粉色的帷幔,昏暗暧昧的烛火,就像进了低配的窑子一般。曼娘心念一动,果然外表无论再正经的男人都喜欢这个。
盛纮坐在榻上,林噙霜坐在另一边,曼娘站着不肯坐。
盛纮对曼娘道:“现在说吧,我也听听是什么事儿。”
曼娘立马切换回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林姐姐,也许是送下人的春装送的晚了吧,今日我派琉璃过来知会一声,说各处的春装都没发放呢,让姐姐不要急,可谁知这丫头竟然被打烂了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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