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郎中!”林噙霜焦急地大喊。
她倒在地上,抱着怀里的长枫,束手无策地看着他渐渐昏迷了过去,她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一旁的墨兰早就吓傻了,紧紧抱着盛纮的腿缩在一边。
盛纮也被吓得不轻,他想把林噙霜拉起来,可试了几遍都拉不动,自己也腿软得站不住,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
院子里早乱成一锅粥了,下人们跑来跑去,有的去请郎中,有的去请老太太,请大娘子,厨房的下人们听到三公子吃了午膳就不行了,个个人心惶惶,还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着添乱的……
盛纮去探了探长枫的鼻息,已经气若游丝了,“枫儿,枫儿!”盛纮拽着长枫的胳膊怎么晃他都不醒。
怎么会这样呢?刚刚还好好的。
盛纮带着长枫离了卫小娘处,回来林噙霜正备了午膳等着呢,满桌子都是精心准备的饭菜。长枫只吃了几口就开始恶心呕肚,头晕目眩。林噙霜赶忙上前查看,长枫又捂着肚子说他肚子疼,然后就开始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难道是饭菜有毒?盛纮心里想着。
“去,把厨房里的下人全都叫过来,一个不落全都喊过来!”盛纮大喊。
雪娘将人都叫来站了一排。下人们个个面如土色,生怕这祸事被安到自己头上。
此时王大娘子正好赶到,上前了解了情况后立刻命令道:“三哥儿是用了午膳才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定是饭菜不干净,与这些下人脱不了干系。”
婆子们闻言都跪地求饶,大喊冤枉。
盛纮道:“要是没人承认就都捆了,一个一个地审问,打板子,直到问出来为止。”
下人们皆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一看这副样子,盛纮喊道:“冬蓉,给我打!”
“且慢!”老太太由方妈妈搀扶着走进院内。“通判大人难道不知重刑底下必有冤狱的道理?”
盛纮拱手作揖:“母亲,枫儿都这样了,实在是耽误不得啊!”
老太太问道:“你觉得是饭菜有问题,那你吃没吃?林小娘和墨兰吃没吃?怎的就长枫一个人中毒了?”
盛纮一时急得失了理智,被老太太点拨一番才醍醐灌顶。
老太太继续说:“你现在打了这些下人们,若是她们有问题还好,要是被冤的,打完之后打算怎么办?把他们统统赶出去还是留在府中继续用?这么多人一起赶出去不会遭人非议吗?你还要不要升迁了?要是都留在府中,他们都是管吃食的,焉知他们会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盛纮仔细听着老太太的话,等她主持大局,忙道:“母亲说的是,是孩儿思虑不周。”
“你们也别太着急,忙中更容易出乱,先冷静下来想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妈妈扶老太太坐下。
地上的林噙霜已经哭了许久,听得此言,颤声说道:“定是卫恕意那贱人!”
在场众人无不惊愕。
“主君领着枫儿去了一趟卫恕意那里,肯定是那贱人下毒,自己要病死了就想拉我的枫儿垫背!”林噙霜带着哭腔,却字字用力,咬紧了牙关。
“放屁!她都病倒在床多日了,爬都爬不起来,怎么下毒?”大娘子愤愤地说。
盛纮灵光一闪,一拍脑袋,“燕窝!枫儿在卫小娘处吃了一碗燕窝!”
大娘子和刘妈妈同时看向林噙霜。
林噙霜一听燕窝顿时气焰小了不少,脑子飞速地运转,想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事千万不能把自己牵扯出来。一时又想着绿萝这几天怎么不见人影,自己本来想吩咐她将那燕窝藏好,万一出事了就说被卫恕意用光了,借机销毁了便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她人呢?
这几天一直以为卫恕意要死了便放松了警惕,也不曾在意那边的事情,莫非已经出事了?林噙霜思考着,一时间也不提去卫恕意那里查燕窝到底有没有问题。
大娘子看她一脸心虚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冲盛纮说道:“既然提到了燕窝,那就去卫妹妹那里查查吧,以求心安。”
盛纮请示了老太太,老太太也同意了。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卫小娘的院子里,并吩咐了下人等郎中来了,就将人也请到卫恕意院里。
一时间曼娘的小院子里堆满了人,曼娘见状很是兴奋,她知道这么兴师动众的肯定是林噙霜的儿子中毒不轻,纵然心中畅快无比,面上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看着闯进来的人们。
众人见卫小娘病成这样都不忍心上前去质问。
盛纮第一个开口:“恕意,是这样的,长枫现在昏迷不醒,大家怀疑是中毒。他用午膳前曾在你这里吃了一碗燕窝,所以就来看看。”盛纮的语气虽然尽量显得温柔了,但表情还是焦灼不安。
曼娘有气无力地说:“纮郎是怀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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