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她还企图说服盛纮,走两步上前道:“官人,如兰可是现在都没醒呢,那可是盛家的嫡女啊!难道就这么算了?”
盛纮黑着脸一言不发。
曼娘借机劝道:“大娘子,主君不是不管,是说事情还未查清,实在不宜现在就动手打人啊,那万一四姑娘确实是冤屈的怎么办啊?那岂不是白白挨了一顿打?”
“她冤不冤屈我能不知道?也轮得到你这个贱人指手画脚!”
大娘子脾气上来,骂人的话脱口而出,说完才想起看盛纮的脸色。
曼娘后退一步,拉着盛纮的衣袖寻求安慰,盛纮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曼娘大致能猜出盛纮的意思,他是懒得动,也不愿看到后宅鸡飞狗跳,要事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最好,大家相安无事,对外依旧是家和万事兴,可要是闹起来那就是闹的那个人不懂事了。
这时候盛纮需要个帮手,需要一把刀来帮自己快速斩断这些麻烦,需要一张嘴来帮他说出他不便说出口的话,曼娘一向是盛纮身边的解语花,也是最适合的人选,而她自己也愿意做这种事情。
于是,合作达成。
曼娘柔柔弱弱道:“奴婢自是不敢议论大娘子,求大娘子宽恕。只是这实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就是四姑娘动的手。”
“奴婢只是觉得四姑娘没了亲娘的庇护,又是个庶女,遇事难免没有人替她辩解说话,这种时候不是更要给她一个公平吗?做了错事应当罚,没做的话也不好冤枉了她去,毕竟都是大娘子管家的,奴婢也怕有一天落魄了会遭人欺凌。”
大娘子听了这番话快要气得跳脚,大骂道:“卫恕意!你说话摸着点良心,我可是待你不薄啊,你这么编排我,说的好像我平日里仗着权势欺凌你了一样!你如今这么护着这小贱人到底何用意?难不成是你指使她这么做的?”
墨兰都被惊得忘了哭,瞪着眼睛疑惑地看向曼娘,心想这卫恕意今天吃错药了?竟然会帮自己说话,她以前不是视林栖阁为眼中钉肉中刺吗?
这事儿肯定不对,但她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她不知道曼娘究竟要做什么。
曼娘委屈道:“大娘子,冤枉啊,您真的误会我了,你对妹妹的好,妹妹没齿难忘,只是这庶子庶女们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本身就不容易,奴婢是看着墨兰实在被打的可怜才帮她说几句话。”
“再说了,我的明兰也落水了,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会害自己亲女儿?大娘子不必说,若是让我知道了这事儿是谁干的,我第一个上去替明兰报仇,怎么可能会拦着大娘子?”
大娘子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在这满嘴喷什么沫子?”
曼娘偷偷觑了一眼盛纮,看他这时脸色倒也平静了下来,可能已经在想这件事的处置方式了,大娘子本身对庶女就是有权管教的,一会儿查到真是墨兰干的,那自己吃不到羊肉倒要惹一身骚,盛纮肯定会把问责大娘子的锅扣自己头上,将他本人择得干干净净。
于是曼娘看向墨兰,佯装疑惑道:“家里这几个姊妹平常都是要好的,顶多也就拌几句嘴,怎么可能突然有这么大的仇怨,让大娘子觉得四姑娘能冒险去害自己的妹妹了呢?奴婢是想着就算是杀人犯也得有个犯罪动机吧,干嘛这么平白无故地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沉默了许久的盛纮听到曼娘这话,感觉瞬间醍醐灌顶,问道:“对啊,大娘子你说是墨兰害了如兰,那肯定是如兰做了什么事儿,和墨兰有矛盾了才会让你这么想,而且这还是个不小的矛盾,我怎么就不知道这姐妹二人之间能有什么大事儿呢?”
盛纮话音刚落地,屋子里瞬间就静了下来,
大娘子也偃旗息鼓了,盛纮平日里最讨厌家里的姑娘们和齐小公爷有牵扯,上回抓到墨兰勾引齐衡还打了一顿,现在怎么能翻到台面上讲呢。
盛纮见众人不说话,越发的好奇,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就是没有一个人回他。
金妈妈想站出来打破这个僵局,被曼娘拽了回来,微微对她摇摇头,这个时间点,没必要为了此事得罪大娘子,更何况,现在还有人比她们更急呢。
墨兰的哭喊震碎了当前的宁静,她啜泣着说:“爹爹,我有事要告发,如兰和小公爷来往频繁,经常私相授受,就连昨晚七夕之夜二人都私下见面了,我身边的露种和云栽皆可以作证!”
盛纮坐直了身子,吃惊地看向大娘子,想让她给个解释。
大娘子没理会盛纮,转向墨兰骂道:“你这黑心的小贱人,休要诬赖我如儿,昨夜你们都是跟着我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她见了小公爷,这么多人没看见,偏偏能让你看见了,你到底有多大的不满,竟能诋毁如儿的清白?”
墨兰哭道:“父亲,墨儿所言句句属实,自从爹爹上次教训了我,墨儿反思后知错了,就再未靠近过小公爷一次。墨儿是觉得自己如今是家里最年长的姐姐了,理应做个榜样,约束着妹妹们,因此也会在意妹妹们的言行,可如兰不仅不顾父亲的教诲,私下与小公爷见面,甚至我提醒了她她还要仗着嫡女的身份对我大呼小叫,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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