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舟刚才可是全程戒备,生怕那疯女人伤到她分毫!
就在这时,程轻舟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就在刚才那个撞人者消失的昏暗街角,一片深蓝色的衣角,极快地晃动了下!
程轻舟的心猛地一沉!看来,刚才那一下撞击,根本不是意外!
是有预谋的!
而且,很可能还有同伙在附近观察!
他们的目标是谁?是珊珊?还是……?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苏彤珊紧紧地护在身侧,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警惕。
而苏彤珊,此刻心中也是波澜起伏。
刚才被撞的瞬间,她并非全然被动。
在那电光火石的身体接触中,她感觉到撞她那人腰间似乎别着个什么硬物。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在那人撞她的瞬间,极快的一勾一带。
一块冰凉,小巧,带着棱角的东西,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了她手里,并在下一秒,被她意念一动,直接收进了空间!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别说那撞人者,就连近在咫尺的程轻舟都未曾察觉。
“那是什么东西?”
苏彤珊心里充满了疑问和警惕。
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的时候,街上人多眼杂,空间的存在更是她最大的秘密。
她只能轻轻捏了捏程轻舟的手,递给他一个“回去再说,我有发现”的眼神。
“走吧,回家。”程轻舟低声道。
苏彤珊点点头。
程轻舟骑着自行车,载着苏彤珊,在渐浓的夜色中回到了他们的小院。
这一路上,两人都敏锐地感觉到,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目光,在周围的阴影里闪烁窥探。
程轻舟的手臂始终稳稳地护着苏彤珊,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一个可疑的角落,直到俩人进入小院,插上门栓,他才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程轻舟将苏彤珊安顿在炕沿,低声道:
“在炕上坐着歇会儿,我去做饭。”
程轻舟转身钻进了厨房,很快,里面就传来了锅碗瓢盆轻快的碰撞声和诱人的食物香气。
他们在县里国营饭店,买了六个大肉包子和一份红烧肉。
程轻舟手脚麻利地热了四个肉包子,又蒸了两个杂面馒头,然后将半份红烧肉连汤带水地倒进锅里,加了泡软的粉条和切好的白菜,咕嘟咕嘟地炖煮起来。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蔬菜的清甜,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他找出搪瓷茶缸,小心翼翼地舀了几勺奶粉,用热水冲开,搅拌均匀,一股奶香味儿暖暖地飘散出来。
不一会儿,程轻舟就用一个旧木托盘,把热腾腾的包子和馒头,红烧肉炖粉条白菜,还有那缸子温热的奶粉,端了过来,放在了炕桌上。
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也是这段时间都是他在做。
苏彤珊盘腿坐在炕上,托着腮,透过窗户,看着程轻舟这越来越有“家庭煮夫”风范的忙碌身影,看着他系着碎花小围裙,在灶台和炕桌之间穿梭,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露出一个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满足的甜美笑。
这笑落入程轻舟眼中,让他心头发热,所有因为被监视而产生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些许。
他喜欢看她这样笑,喜欢看她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吃着简单的晚饭,苏彤珊的思绪却有些飘远。
她思索起来,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似乎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轰轰烈烈地“爱”过谁。
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也很奢侈。
一个真正属于她的,温暖安稳的“家”。
前世那个执念于燕北辰的自己,与其说是爱他这个人,不如说是被他描绘的那个“家”的蓝图所吸引。
当燕北辰对她冷淡时,她看不到蓝图的未来了,她绝不会舔着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屑于去摇尾乞怜,强求一份需要苦心经营的虚假温情。
而如今……
她的眸光重新聚焦在,正在给自己夹菜的程轻舟身上。
他正仔细地把碗里为数不多的肉块挑出来,放到她面前的碗里,自己则夹起一筷子白菜粉条,就着馒头大口吃起来。
昏黄的煤油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将他平日里的冷峻都融化了几分。
看着这个破旧,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小院,看着眼前这个嘴上不说,
把所有的体贴和温柔都化在行动里的男人.
苏彤珊忽然觉得,自己兜兜转转,挣扎了两辈子,关于“家”的执念,竟然在程轻舟身上,在这个最不可能的人身上,悄然实现了。
不需要华丽的言语,不需要刻意的承诺,就是这一餐一饭。
这顿饭吃得,腻腻歪歪。
程轻舟几乎没怎么顾上自己吃,关注点始终落在苏彤珊身上,看她包子吃完了立刻递上新的,看她嘴角沾了汤汁便自然地用手帕擦去,看她小口喝着奶粉,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又痒又软。
最终,苏彤珊吃了两个肉包子,喝了大半缸奶粉。
程轻舟吃了两个包子和两个馒头,把剩下的红烧肉汤汁都拌了饭,吃得干干净净。他还细心地留了两个肉包子,准备明天早上给苏彤珊当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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