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笑的最大声,笑得前仰后合。
她可是在婆家受了大半辈子气的,如今看到李翠花硬气地跳出火坑,还找到了疼人的汉子,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这张三还以为是从前那旧社会,能把女人当牲口使唤呢?
“呸!”
王老婆子啐了一口,叉着腰,嗓门洪亮的喊道,
“张三!你耳朵塞驴毛了,还是脑子进泔水了?
县里的大喇叭,天天喊‘男女平等’!
你还想当旧社会的老太爷?
你想屁吃呢!”
她这话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王老婆子更来劲了,指着张三的鼻子,一句接一句骂道:
“李翠花现在是你哪门子的媳妇儿?
人家现在是李子安名正言顺,盖了红戳的媳妇儿!
你算哪根葱?”
旁边一个平日里也受气的媳妇,立马接上茬,尖利的道:
“就是!你屋里头那个揣了崽的张寡妇,才是你媳妇儿!
关人家李翠花什么事?
让人家给你和你那新媳妇做饭?
你脸咋那么大呢?
比咱村口那磨盘还大!”
另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汉子,也扯着嗓子起哄:
“张三,你咋想的?
这都新社会了,你还想学地主老财娶俩老婆?
做啥春秋大梦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嘲讽声、哄笑声此起彼伏,啪啪地扇在张三脸上。
他站在地头,被围在中间,脸皮涨得发紫,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错。
这时,李子安缓缓停下了手中的锄头,直起了腰。
他本就高大,常年劳作和打猎练就了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此刻站在张三面前,像一座沉稳的小山。
他没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是用深邃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张三,带着山野汉子特有的悍勇和压迫感。
“张三,”
李子安警告道,
“翠花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你,还有你那个婆娘,以后离我们远点。
你要是再敢来骚扰她,”
他顿了顿,眸光扫过张三那细胳膊细腿,
“别怪我这拳头不认人。”
张三被李子安那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后背窜起凉气。
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气势全无,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嚷嚷道:
“什…什么你媳妇儿!
那是我…是我不要的!
我告诉你,她…她就得听我的!
老子花了钱的!”
他这蛮不讲理的话,又引来一片更大的嘘声和嘲笑。
而此时,深山里,李翠花正挎着篮子,在山坡上忙碌着。
她不是在挖野菜,就是在捡山货,或者把采来的蘑菇、木耳摊开晾晒。
虽然李子安囤的粮食足够他们吃很久,但她还是想多准备些过冬的吃食。
她现在浑身是劲儿,只觉得这日子有奔头。
李子安早就防着张三这一出,也怕村里的闲言碎语让李翠花难堪,所以提前就跟张大队长打了招呼,以“身体不适需要调养”为由,给李翠花请了一个月的假。
张大队长想到李翠花刚离婚又再嫁,确实需要避避风头,也就爽快地批了。
地里这场闹剧,很快就传到了张大队长耳朵里。
他气得火冒三丈,提着烟杆就赶了过来。
“张三!”
张大队长一声怒吼,
“你在这胡闹什么!还想不想在张家村待了?”
张三一看大队长来了,气焰又矮了三分,但还是嘟囔着:
“大队长,那李翠花…”
“闭嘴!”
张大队长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李翠花跟你早就没关系了!
她现在嫁给了李子安,是合法的夫妻!
你再敢去骚扰人家,我就开大会批斗你!
别忘了,你搞破鞋的事,我可还给你记着呢!”
提到“搞破鞋”和“批斗”,张三和张寡妇这才彻底老实了。
张三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
张寡妇也吓得脸色发白,她可不想被拉去游街批斗。
张大队长又严厉地警告了他们一番,这才转身对看热闹的村民说:
“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以后再有人嚼舌根子,或者学张三这样胡搅蛮缠,别怪我按组织规定处置!”
众人这才嘻嘻哈哈地散去,留下张三和张寡妇在原地,暗自咬牙,肚子里依旧饿得咕咕叫。
张寡妇和张三上工饿的也没力,他们偷懒大队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多计工分不可能。
这不张寡妇刚干一个工分,说肚子疼就回家了。
这三看张寡妇回家了,气的脸发黑,没干多久也回家了。
张寡妇躺在冰冷的炕上,饿得眼冒金星,感觉前胸都快贴到后背了。胃里像是有只手在使劲攥着,一阵阵抽痛。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把没用的张三骂了千百遍。
“这杀千刀的张三!连口饭都弄不回来!”
“老娘以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她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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