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架空历史，切勿当真
临时师部设在一个大户人家逃难后留下的宅院里。
崔寒锋坐做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浓茶提神,连日的指挥确实很令人疲劳，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指挥官，板垣那老鬼子，押在后面的柴房”陈俊杰进来汇。
“走，去看看。”崔寒锋放下茶缸，站起身。
柴房门口，两个特战队员持枪站岗。见到崔寒锋，立刻挺胸敬礼。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光线昏暗。
板垣征四郎被反绑着双手，坐在一堆干草上。
军服脏破，肩章领花都被扯掉了，脸上还有几块淤青，可能是被俘时挣扎留下的。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凶狠的盯着崔寒锋。
崔寒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陈俊杰拉过一张条凳，崔寒锋坐下，没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盯着他。
板垣被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扭开了头。
“板垣征四郎。”崔寒锋开口了，声音不大，语气十分冰冷。
板垣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回应。
“姓名，军衔。”崔寒锋用的是中文。
板垣像是没听见，闭紧了嘴巴。
“砰！”
崔寒锋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柴堆上，碎木屑飞溅。
“老子问你话呢！姓名！军衔！”他吼了一声。
板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颤，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中国指挥官，眼神里闪过一丝屈辱，但依旧咬着牙不吭声。
“呵。”崔寒锋气笑了，站起身，围着板垣走了一圈，“行，硬气。觉得不说话，就能保住你那点可怜的尊严？”
他停在板垣面前，弯下腰，脸几乎凑到对方面前，一字一顿：“屠杀平民的时候，你怎么不装哑巴？”
板垣瞳孔猛地一缩，呼吸急促了些，但依旧沉默。
“你的第五师团，在山西，在华北，杀了多少大夏人？烧了多少村子？你心里没数？”崔寒锋的声音洪亮，“现在落我手里，跟我玩沉默是金？”
板垣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被卸掉的下巴让他无法清晰说话，但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不服气？觉得败给我，是蝗军的耻辱？”崔寒锋直起身，拍了拍手，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我告诉你，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不再看板垣，对陈俊杰吩咐道：“老鬼子看样子是不打算配合了。你们的训练科目里，有审讯这一项吧？”
“有！”陈俊杰立刻回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指挥官，交给我们就行。保证把他知道的东西，都掏出来。”
特种部队教的审讯，可不是普通的拷打。
那是结合了心理压迫、生理极限和特殊手段的专业技术，目的就是彻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崔寒锋点点头：“注意分寸，别弄死了。他还有大用。”
“明白！”
留下这句话，崔寒锋转身就走，不再理会那个老鬼子。
有些债，必须用血来还。有些罪，不是不吭声就能抹去的。
第二天下午，张自忠将军骑马赶到了崔寒锋的师部。
两人在堂屋坐下，卫兵上了茶便退出去。
“崔师长，接下来有何打算？”张自忠喝了口茶，问道。仗打完了，部队需要休整，下一步动向需要规划。
“正要跟将军商量。”崔寒锋放下茶杯，神色严肃起来，“关于板垣那老鬼子，我有个想法。”
“哦？请讲。”
“我准备，公开审判他。”崔寒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公开审判？”张自忠吃了一惊，放下茶杯，“在……在这里？”
“不是”崔寒锋摇头，“在枣庄。搭个台子，明码通电全国，邀请各路记者，还有各界代表，公开审理板垣征四郎的战争罪行！然后，明正典刑！”
张自忠愣住了，他没想到崔寒锋的胆子这么大，手段这么……直接！
这完全跳出了目前国内处理日军高级战俘的常规流程。
“崔师长，此举……是否太过……激烈？”张自忠斟酌着用词，“按照惯例，此等重要战俘，理应押解至武汉，由军事委员会……”
“交给国府？”崔寒锋打断了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张将军，你觉得，如果把板垣交给上面，他这个罪行累累、恶贯满盈的老鬼子，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张自忠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会是什么下场？
以他对上面那些人的了解，尤其是光头的心思……大概率不会立刻处死。
板垣的身份太特殊了，一个活着的日军中将师团长，是极有价值的外交和政治筹码。
可能会用来和日本人谈判，可能会用来在国际上做文章，甚至可能为了所谓的“大局”，最终找个借口秘密关押，或者……甚至在某些压力下，做出更不堪的交易。
处死？很难。尤其是在当前国际局势下，上面顾虑太多。
看着张自忠沉默下去，崔寒锋知道他也明白其中的关窍。
“张将军，”崔寒锋的声音低沉下来，“你我都知道，板垣手上沾了多少大夏人的血。从东北到华北，再到淞沪、金陵……他的师团，是踩着咱们同胞的尸骨建立起所谓的‘武运’的。”
“多少冤魂在看着他？多少人家破人亡，等着一个交代？”
“如果把他交上去，他还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个惩罚，能不能告慰那些死难的同胞？”
崔寒锋一连串的发问，像重锤敲在张自忠的心上。
他想起了在华北，在徐州，看到的那些被日军蹂躏的村庄，那些无辜百姓的尸体……想起了自己背负骂名时，内心那份洗刷国耻的渴望。
公审，公开处决一个日军中将！这无疑是向全世界宣告大夏抵抗的决心。
是对日军气焰最沉重的打击，也是对国内所有期盼正义的人一个最直接的交代！
这确实是最解气，最符合亿万民众心声的做法！
但是……
“崔师长，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张自忠抬起头，眼中带着担忧，“这会彻底激怒日本人，他们必然会疯狂报复。
而且，上面……恐怕也会对你不满，你这是……越级啊。”
“激怒？”崔寒锋冷笑一声，“我不杀板垣，他们就不侵略了？就不屠杀了？至于上面……”
他顿了顿，：“我，只求问心无愧，只求对得起脚下的土地和死去的同胞。其他的，不重要。”
张自忠看着他，沉默了。
是啊，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有些规矩，总要有人去打破。
为了告慰亡灵，为了提振国威，哪怕承受再大的压力，也值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重重一拍桌子：“好！既然崔师长有此决心，我张自忠，支持你！”
“多谢将军！”崔寒锋松了口气，有张自忠的支持，很多事情会好办很多。
“地点就定在枣庄，那里相对稳固，交通也方便。”
崔寒锋开始规划细节，“我立刻让人明码通电，向全国发公告！同时，给武汉，给我兔，给各大报社，还有各国领事馆，都发去邀请！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着！”
“审判过程，要全程记录！板垣的罪行，要一条条列出来，公之于众！”
“最后，”崔寒锋眼中寒光一闪，“用他的血，祭旗！”
张自忠听着，只觉得一股久违的热血在胸腔里激荡。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场面，看到了国人扬眉吐气的时刻。
“我59军，会全力配合，维持枣庄秩序，确保公审大会万无一失！”张自忠郑重承诺。
“有劳将军了！”
消息很快通过电波传了出去。
“独立第一师将于近日，在鲁南枣庄，公开审判日军第五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追究其战争罪责。
特此通告全国，并欢迎各界代表、新闻媒体前往见证。”
这封通电，如同在已经沸腾的油锅里，又泼进了一瓢冷水。
全国震动！
武汉，统帅部。
光头拿着电文，手都在抖。
“胡闹！无法无天！他眼里还有没有军委会！还有没有国府！”他气得脸色铁青。
公审日军中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请示，擅自做主！这崔寒锋，简直要造反！
“委座，是否立刻发电严令禁止？”一个侍从小心问道。
光头张了张嘴，却没立刻下令。
禁止？怎么禁止？通电已经发出，全国都知道了！现在阻止，民众会怎么想？国际社会会怎么看？
他忽然感到一阵无力。这个崔寒锋，和他背后的“隐龙一族”，行事风格太难以捉摸了，根本不受控制！
我兔的，我是真不敢写……
民间更是群情激昂。
“公审老鬼子！太好了！”
“就在枣庄！离得不远，我要去看看！”
“杀了板垣！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各大报社的记者们更是闻风而动，纷纷收拾行装，准备赶往枣庄。这绝对是能轰动世界的大新闻！
而在崔寒锋的师部。
陈俊杰向崔寒锋汇报了对板垣的“初步工作”结果。
“指挥官，老鬼子开口了。供认了不少日军部署和内部情况，还有认罪书，他也签字画押了。”
陈俊杰递上几份笔录，“人还活着，就是精神有点萎靡，保证能赶上公审。”
崔寒锋接过笔录，粗略翻看了一下，里面有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很好。”他点点头，“准备一下，移师枣庄。这场戏，咱们得给他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