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玖重新戴好银面具,与唐少卿悄然返回羌奴王都时,拓跋洮正在府中焦躁地来回踱步。这位十四王子已经连续三天没能安眠,眼底布满血丝。
“殿下!银面先生他们回来了!”侍从的通报让他猛地抬头。
拓跋洮几乎是冲出门外,在看到那道熟悉的银色身影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压低声音问道:“梁王殿下,计划...可是失败了?”
姜玖把玩着手中不断颤抖的小鼎,那鼎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像是在抗议。他淡淡道:“出了些意外,但总体顺利。”
拓跋洮困惑地眨眨眼:“可拓跋成少主他...”
“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姜玖指尖轻轻敲击鼎身,那小鼎立刻安静下来,“接下来,该让你那位好大哥和三哥尝尝苦头了。”
就在他们密谈时,羌奴王宫内一片混乱。老可汗拓跋全得知拓跋成被困的消息时,吓得差点从王座上摔下来。
“废物!都是废物!”他愤怒地砸碎了一个琉璃盏,“若是少主在我们这儿出事,本汗如何向本家交代?”
当拓跋洮被传唤入宫时,他早已准备好说辞。跪在殿前,他语气恭敬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父汗,少主执意改变行军路线,这才中了埋伏。为退敌,他祭出圣器,不料反被其所困...”
老可汗急得团团转:“立刻传令!所有空冥境以上的强者全部出动,务必救回少主!”
就连在后山闭关的合道境老祖宗都被请了出来。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本来满脸不悦,但一听是古族少主遇险,立刻变了脸色:
“快带路!若是少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mmp,把自个儿从棺材里面挖出来,这一帮混账玩意儿就知道给自己找事儿。
他现在修为是合道境中期。也是整个羌奴族唯一的合道境。
他已经活了几千年了,总是突破不了合道后期 。
所以他把自己的洞府打造成了一个大棺材,自己就在里面修炼,如果修成了突破合道境后期,那皆大欢喜。
如果修不成,那正好就在这个棺材里面长眠了,也省得再准备其他棺材去了。
没想到tmd躺棺材里也被人打扰,还捅了这么大个娄子。
非折腾自己这把老骨头吗!!!
几天后,当拓跋成安全返回的消息传来,整个王宫才松了口气。唯有拓跋洮心中忐忑,急忙回府询问姜玖接下来的事。
而在大炎边境的军帐中,赵禹将军正与赶来的谢宣、陈知节密谈。
“梁王殿下这次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陈知节抚须笑道,眼中满是赞赏。
谢宣点头附和:“若是杨昭将军还在...”
陈知节轻轻碰了他一下,谢宣立即住口。赵禹望着远方,眉头微蹙:“殿下至今未归,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时,远在古族本家的拓跋成正与父亲传音。拓跋圭慵懒的声音从传音石中传出:
“这么晚打扰为父清梦,所为何事啊?”
“你儿子差点被人害死,你还有心思睡觉?”拓跋成气得直跳脚。
拓跋圭瞬间清醒:“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听完儿子的叙述,拓跋圭沉默良久,声音变得严肃:“那个饕餮鼎...是我与你三叔一同求来的。”
“三叔?”拓跋成愣住了,“这事怎么还牵扯到三叔?”
在确认大长老确实暗中下手后,拓跋圭语气凝重:“成儿,这次是为父疏忽了。对了,你求娶大炎公主的事进展如何?”
拓跋成苦笑:“父亲,我现在只想要命。女人再好,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哟,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拓跋圭调侃道。
“什么叫移情别恋?我真是想通了,老登,你会用词吗?”
“谁像您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胡说!为父对你母亲一向忠心!”拓跋圭急忙辩解,却注意到身旁的妻子完颜惠正冷眼盯着他。
结束传音后,拓跋圭面色阴沉。完颜惠轻抚他的手臂,柔声道:“这次,不必再留情面了吧?”
“自然。”拓跋圭眼中寒光闪烁,“敢动我儿子,就要付出代价。”
“毕竟,家主之争向来如此。”
与此同时,在羌奴王都的别院内,姜玖刚与姜嫣结束传音。姜嫣担忧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回响:
“小玖,你没事吧?若是需要帮忙,我立刻去帮你,实在不行,我去求师尊出手...”
姜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却突然听到传音石那端传来细微的水声。
“皇姐,你是在沐浴吗?”他下意识问道。
那边沉默片刻,传来姜嫣羞恼的声音:“你...你关注点在哪呢?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听没听我说的话?”
姜玖脑海中不禁浮现那夜的香艳画面,顿时感觉浑身燥热。直到姜嫣连唤数声,他才回过神来:
“皇姐放心,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传音石那端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呻吟,酥麻入骨,让姜玖瞬间红了耳根。
“皇姐,你怎么了?”他的声音略有沙哑。
“没...没事...”姜嫣声音微颤,“只是在药浴淬体...”
原来她为了提升实力,不惜忍受洗经伐髓的痛苦。想到她穿着亵衣泡在药浴中的模样,姜玖既心疼又无奈:
“皇姐,你不必如此勉强自己,我会保护你的。”
“小玖,我先挂了...”姜嫣强忍着疼痛切断了传音。
这儿灵液是她向师父求来的,她在以前的走散中感受到自己肉身上的缺陷。
她要锤炼肉身,她要变强。
姜嫣咬着牙贝齿努力的吸收着药浴中的灵液。
姜玖握着传音石,心中五味杂陈。这时,他手中的饕餮鼎又开始不安分地抖动起来。
“大爷...祖宗...能不能先把那颗珠子取出来?”器灵残魂哀嚎着,“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
姜玖冷冷瞥它一眼:“你觉得我会信?”
他取出在鼎内找到的石碑:“这是什么?”
饕餮鼎仔细辨认后说道:“好像是当年攻打冥界时吞下的...上面写着森罗殿。”
姜玖若有所思:“继续说上古的事。”
器灵残魂如蒙大赦,滔滔不绝地讲起往事:“我家主人锻造我,就是因为看其他凶兽的灵宝都比他的威风...
其他凶兽的伴生灵宝十分的狂酷炸天。
而我主人的伴生灵宝则是就是一个球,随后他又动用秘法将这个球给重新炼制。炼制成了我。
我在被炼成的鼎的那一刻便觉醒了器灵。
您不知道,他每次打架都让我冲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捡便宜...”
“而且每次的合道境空明境强者都是他自己吞噬,我只能偶尔捡捡他剩下的,我吸收不掉的………”
听着它絮絮叨叨的抱怨,姜玖突然心念一动。混沌珠在鼎内瞬间消失,饕餮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
“这...这是哪儿?”器灵残魂惊恐地叫道。
“有人吗?”
“有兽吗?”
“有魔吗”
“有…还有什么物种啊?”
“有会说话的吗?”
“有会喘气的吗?”
“有活着的吗?……嗯,死了的话回应一下也可以…”他越来越害怕了。
混沌珠空间的只有空寂,连回声都没有。
姜玖轻轻摩挲着混沌珠,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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