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阴访邻

太阴星与太阳星,乃是洪荒星空最为特殊的两颗星辰乃是盘古大神双眼所化。一者炽烈如燃,执掌阳极;一者清冷似玉,统御阴柔,二者遥相辉映,共撑洪荒星天运转之基,亿万年来皆是如此。

此刻,太阴星上,清辉遍洒,月华如水。广袤的月面之上,不见半分烟火气,唯有一株枝干婆娑、高达千丈的月桂树,静静矗立在星域中央。月桂树的叶片泛着柔和的银白光泽,飘落的花瓣在空中化作点点流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冽香气。

月桂树下,一道身着素白霓裳的身影正盘膝而坐。女子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面容清丽绝尘,眉宇间带着几分超脱尘俗的淡然,正是太阴星的主人——常曦神女。

她身前摆放着一套古朴的玉质酒器,手中正持着一柄小巧的银勺,动作轻柔地搅动着酒坛中琥珀色的液体。坛中散发出的并非寻常酒气,而是一种混合了太阴精华与月桂芬芳的独特气息,闻之能让人神清气爽,显然是酝酿了无数岁月的佳酿。

“唔……这‘月华酿’再有千年,便可大成了。”常曦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神专注而宁静,仿佛这酿酒之事,便是她永恒的道。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张扬的声音穿透太阴星的壁垒,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打破了这份长久的静谧:

“快开门,快开门,主人家在家吗?查水表的来了”

声音带着几分爽朗,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丝特有的跳脱。

常曦搅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望向星空深处,那里正是太阳星所在的方向。她那双清澈如月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一抹莞尔。

太阳星的太一?那位不久前才在血海之畔初显锋芒怎么会跑我这来了?

“这般说辞,倒像是凡间走亲访友的浪荡子,倒与传闻中那位暴打冥河、血溅幽冥的凶名不太相符,只是这水表为何物?”常曦心中暗忖。

她自然不会真的认为太一是轻浮之辈。能在洪荒乱世中安然游历十万载,更能将以血海不枯冥河不死着称的冥河老祖打得半死不活(此事早已在洪荒神只间悄然流传),这等狠人,心思怎会简单?所谓的“轻浮”,或许只是他待人接物的一种方式罢了。

常曦将银勺放回玉盘,缓缓起身,素手轻扬,一道柔和的太阴之力化作无形的桥梁,朝着太一所来的方向延伸而去,同时扬声道:“原来是太一道友,小女子常曦,有失远迎,还请道友移步。”

话音落下不久,一道清辉色的流光已破开太阴星的稀薄云层,稳稳地落在月桂树旁。光芒散去,太一的身影便显现出来,他手中还拎着一个精致的玉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常曦道友,久仰大名。”太一拱手笑道,“我与兄长刚回太阳星,想着与邻居打声招呼,便不请自来了,还望道友莫怪。”

常曦微微颔首,举止优雅大方:“道友客气了,太阳太阴本是近邻,道友肯来,是小女子的荣幸。请坐。”

她抬手一挥,一道由月光凝聚而成的石凳便出现在太一面前。太一也不推辞,顺势坐下,将手中的玉盒递了过去:“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这是太阳星的扶桑果,蕴含些许太阳精华,或许对道友能有些用处。”

常曦接过玉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几颗赤红的果实散发着温暖的光晕,与太阴星的清冷气息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微微一笑:“扶桑果乃太阳星至宝,道友这份心意,小女子心领了。”说罢,便将玉盒收起,又取过一只玉杯,舀了些许坛中的月华酿,递给太一,“道友远来辛苦,尝尝我酿的薄酒如何。”

太一接过玉杯,一股清冽的香气瞬间钻入鼻腔,让他精神一振。他浅尝一口,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太阴之力顺着喉咙滑下,在体内流转一周,之前赶路的些许疲惫顿时消散无踪。

“好酒!”太一真心赞叹道,“比洪荒中那些所谓的仙酿不知强上多少倍,道友当是好手段。”

常曦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问道:“道友此次前来,想必不只是为了拜访邻居吧?”她冰雪聪明,自然看得出太一此来,定然还有别的目的。

太一也不绕弯子,先是话锋一转,有些好奇地问道:“说起来,在下游历洪荒时,曾听闻太阴星上有两位神女,一位是道友,另一位似乎名唤羲和?怎么今日只见道友一人?”

常曦随即解释道:“道友所言不差,只是姐姐前些日子预感到突破在即,已然在广寒宫深处闭关寻求突破,道友此来实属不巧。”

太一恍然,原来后世传闻并不虚构。他笑了笑:“原来如此,倒是贫道叨扰了。”

两人便随意聊了起来。从太阳星的扶桑神树到太阴星的月桂仙根,从太阳真火的霸道到太阴之力的阴柔,渐渐便聊到了阴阳之道上。

太一说:“阳主刚健,阴主柔顺,看似相悖,实则相辅相成。正如太阳太阴,缺一不可,方能维系星空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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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这个妖皇他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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