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到哪了？”
“爸，我们到郊区了，您和妈先吃吧。”
“到郊区也快了，不急，慢点开，等你们。”
挂完电话，秦川看着前方的车流量头都大了。
怕堵车，早上五点多夫妻俩就开始出发了，结果12点还没到，也就是说开了快7个小时！
堵车也算是节假日一道特殊的风景线吧。
12点40分，车停在了单元楼下，长达8个小时的路程总算结束了。
“爸，妈，您二位干嘛下来等啊！”
“这不在家待着也是待着，累了吧。”
“还好，就是堵车有点烦。”
“节假日都这样，走吧，回去吃饭。”
……
拎着节礼上楼，洗完手赶紧上桌吃饭，夫妻俩属实饿了。
早上秦川吃了两块月饼，林溪面包牛奶，想着回来吃早餐的。
在他们的计划里，8.30也就到了，事实证明天真了。
边吃边聊，一顿午饭吃到了两点半，收拾好碗筷，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一家人驱车前往镇上。
今晚中秋宴席是在饭店里，二伯在镇上饭店订了个包间。
这节过的一点气氛都没有，基本上就是吃完饭各回各家。
以前一家人还会坐在院子里赏月，放鞭炮，现在很多习俗已经慢慢消散。
回到家，一家四口坐在阳台上，吃着月饼，看着月亮。
有道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在秦川看来好像都差不多。
聊了会天，小夫妻俩眼皮开始打架了，老丈人让他们回房睡觉。
中秋节这就过完了，属实有些虎头蛇尾。
第二天下午离开的时候，秦川车里装了很多月饼，老丈人打算拿烟酒的，秦川没要。
他又不抽烟，酒也很少喝，带过去也没用。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没办法啊，后天林溪开学了，明天走又怕碰上返程高峰。
其实下午也差不多，回到家都已经八点多了。
逗了会儿毛豆，夫妻俩回房睡觉，这车开的真累。
——
“所以说，这三天加起来，秦海一共输了15万？”
“是啊，家里天都要吵红了，金婶现在还在医院呢，昨晚中秋节他们家都没过，救护车拉走的。”
“是个人才啊，金婶没啥事吧？”
“问题不大，听说因为血压高，气晕过去了。”
早上，秦川家
秦琳和赵翔过来喂毛豆的，他们不知道两口子昨晚回来的。
毛豆没喂成，倒是分享了个大瓜。
“最好玩的是，和秦海打牌的几个，一大早都走了，出门打工去了。”
“肯定得走啊，赢了钱不走干嘛？留在家惹麻烦？琳姐你知道秦海钱从哪来的嘛？”
“大川猜的没错，就是弄的网贷，好多家那种。”
好多家……真棒！
本就欠了一屁股饥荒，现在好了，雪上加霜啊！
而且张婷婷肚子越来越大，等孩子生下来用钱的地方更多！
这人脑子好像有啥大病一样，什么家庭没数？
“大川，现在村里人都说你呢。”
“说我干嘛？”
正在剥菱角的秦川抬头看着秦琳，他又没赌，关他啥事？
“也不是说吧，夸你，说最有资格的都不敢赌，没资格的拼命赌，说你学好之类的。”
“嗨～低调，低调，要不是媳妇管着，我也不是啥好东西。”
秦川摆摆手，龇着大牙，该说不说，村里人说话真好听！
“好媳妇旺三代，看来娶小溪是真娶对了，对吧？”
“可不咋滴！那天上坟，祖坟都冒青烟了！”
“别乱说！”
林溪拍了一下秦川，随后嘴里被塞了一个剥好的菱角。
这玩意煮熟了吃着口感和栗子差不多，挺好吃的。
“秦海现在搁哪呢？医院？”
“没有，在家呢，一大早他舅舅过来打了他一顿，听说打的蛮狠的。”
“希望打醒他吧。”
舅舅打外甥，天经地义。
娘亲舅大，村里人的共识，舅舅动手没人拉架的。
“好在他们几个走了，这事算过去了。”
琳姐说完，秦川摇摇头：
“对那几个来说也许过去了，对秦海来说，麻烦才刚开始！
这个月也许没多大问题，等下个月要还贷款的时候，估计就完蛋了。
他一天挣400，不吃不喝一个月一万二，还得保证天天有活干。
除去家里开销，能剩多少？够不够钱还网贷？
网贷不是我们这种，宽限一段时间无所谓的。
那玩意你不还试试？什么爆通讯录，上门催收，各种手段。看着吧，下个月有的是瓜吃。”
网络时代，大家都不是文盲，关于网贷这种事儿，随便刷刷都知道怎么回事。
秦川说的还是相对保守的，要是交给第三方催收，乐子就更大了。
“大川，接下来他估计还会找你借的。”
“琳姐，今儿我把话放在这儿了，哪怕他吊死在我家门口，我也不可能借一分给他。
那会儿他结婚，需要彩礼，这是正经事没办法，可以借的。
现在这是什么？赌债啊！我脑袋坏了帮他还？”
“也是，其实也不止是秦海，以后村里人找你借钱，最好都别借了。
你看看你借的两个人，都是啥玩意？小溪你说对吧？”
“嗯嗯，琳姐说的对。”
秦川点点头，不借了，借来借去借成仇，这样不好。
“不对，琳姐你可以，其他人不行。”
“老弟，说个那啥的话，你姐我还是有些积蓄的。
大概率不会找你借钱，除非以后去县城或者市里买房这种大钱。”
“哦？有这种事儿？姐姐，借点钱给弟弟吧～你弟妹管的好严，我连去泡jio的钱都没有，好可怜的……”
“这么惨的嘛？姐姐借你！”
秦琳说完拿着手机操作一番，秦川这边手机响了，乐呵呵的打开一看，整个人裂开了……
“五毛钱……还转账……咱们姐弟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值五毛钱？！”
“够了吧？泡脚拿个盆，烧点水就行，你们家不是还有浴缸嘛？
五毛钱给你买根棒棒糖，一边泡，一边吃，够吃好久的。”
“你可以的，翔哥，下午没啥事，老弟带你出去乐呵乐呵！有没有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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