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盯着终端屏幕,海外论坛的帖子热度还在攀升。五百万次浏览,三万份下载,用户自发修改设计文件,把星芽的结构简化到家用3D打印机可运行的程度。她没关页面,而是将链接拖进“IP社会影响档案”的新文件夹,命名日期和事件。
几秒后,系统提示音响起:“文化影响力层级达标,触发权威认证响应机制。”
进度条跳动,从91%升至100%,S级标志亮起。下方弹出一行字:“建议提交完整参评材料以激活奖项推演通道。”
她调出电影节通知,打开附件中的申报表。字段很多,但大部分已有准备。高校引用记录、跨行业应用案例、观众调研数据——这些不是临时拼凑的材料,而是过去三个月持续积累的结果。她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完成打包上传,附上简要说明:作品核心价值为“技术服务于修复而非破坏”。
提交成功后,系统自动生成一份预测报告。“最佳原创世界观”“最佳科幻动画”两项提名概率超过85%,“观众选择奖”因社交媒体声量稳定,支持率已达第一梯队。
七天后,官方名单公布。《星骸建筑师》三项全中。
电话打来时,苏墨正在核对下周的技术对接会议议程。主办方确认出席安排,并询问发言时长。她答:“两分钟足够。”
对方停顿了一下,说:“这是您第一次参加这类典礼吧?很多人会准备感言草稿。”
她说:“我已经想好了。”
挂断电话,她打开文档,新建一页。初稿写了四行,提到创作初衷、团队付出、对未来设想。看了一遍,全部删除。重新输入一句:“感谢大家对‘星骸宇宙’动画的认可,我们会继续努力,打造出更优秀的作品。”
保存,关闭。
颁奖礼当天晚上,她穿了一套深灰色西装套装,没有佩戴任何饰品。车在会场外停下,红毯两侧已有媒体架好设备。闪光灯亮起时,她没有加快脚步,也没有刻意微笑,只是稳步前行。有人喊她的名字,问感受如何,她点头回应,未作停留。
后台工作人员引导她入座前排。周围陆续到来的人中有知名导演、制片人、平台高管。有人向她点头致意,有人低声交谈并未抬头。灯光渐暗,主持人登场。
奖项一项项揭晓。当“最佳原创世界观”颁出时,大屏幕播放提名作品片段。《星骸建筑师》的画面出现在第三位:凌澈蹲在废墟中,手指轻触一块破损的生态模块,星芽尾部投射出修复路径的蓝光。
“获奖者——《星骸建筑师》!”
掌声响起。她起身,走向舞台。
麦克风开启,她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脸孔,灯光打在脸上有些发烫。但她记得每一个字该怎么说。
“感谢大家对‘星骸宇宙’动画的认可,我们会继续努力,打造出更优秀的作品。”
声音不大,语速平稳。说完后,她没有立即转身,而是朝着幕后方向微微低头,动作轻微却清晰。
台下静了一瞬,随即掌声再次爆发,比刚才更久。
她走下台阶,回到座位。身旁工作人员递来三个奖杯,沉实金属底座,造型简洁。她一一接过,放在腿上。
接下来的环节她听得认真,但不再参与。直到典礼结束,有人邀请去庆功宴,她摇头拒绝。
“我还有事要处理。”
独自上车后,她打开手机,新闻推送已经刷屏。“《星骸建筑师》横扫三大动画奖”“国产科幻首次包揽三项大奖”“苏墨领奖发言仅一句话,却让全场沉默”。
她点开一条高赞评论:“她说得最少,但最重。”
没有点赞,没有转发。她把链接复制,归档进“IP历史节点”,标注时间、奖项名称、媒体反应类型。
车子驶入夜色,城市灯火流动。办公楼地下车库空旷安静。电梯上升,楼层数字跳动。出来后走廊无人,只有感应灯随着脚步一盏盏亮起。
办公室门禁识别通过。她走进去,终端还开着,屏幕停留在舆情监控界面。海外论坛的数据仍在更新,新增了几百条评论,多数是技术讨论。
她坐下,调出内部项目日志,添加一条记录:“奖项完成闭环,官方认可确立。”
刚敲完回车,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检测到异常舆论波动,来源集中于多个非主流社交平台。关键词包括‘抄袭’‘剽窃’‘虚假宣传’。”
她皱眉,点开详情。
一个名为“真相之声”的账号发布长文,标题为《所谓原创?星骸世界观早有原型!》,文中列举三部冷门科幻作品,称《星骸建筑师》的核心设定与之高度相似,并附上对比截图。
另一篇帖子由ID“业内观察员”发布,质疑动画中“模块化建筑”的可行性,称其“违背基础物理法则”,并指责制作方“用伪科学误导青少年”。
转发量不高,但评论区开始出现分裂。有人反驳,有人附和,话题标签悄然形成。
苏墨切换至IP具象化推演系统,启动“声誉风险评估”。输入关键词,抓取全网数据源。
三分钟后,报告生成。风险等级:中等偏上。传播路径显示,多个账号在同一时间段密集发帖,IP地址归属地集中指向两家公关公司,其中一家曾服务于盛世传媒。
她盯着那家公司名字看了五秒,手指移到键盘。
正要操作,终端右下角突然弹出新消息。
Netflix合作跟进函状态更新:由“待处理”变为“紧急”。附言栏新增一行字:“若贵方无法澄清近期争议,原定改编计划将重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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