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玛丽医院的ICU病房外,顾凛舟和林初夏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昏迷的沈清欢。她身上插满了管子,监控仪的曲线规律地跳动,脸色苍白得像纸。
“医生说她的颅压已经降下来了,但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确定。”陆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过有个好消息——手术中发现她体内有长期药物过量的迹象,我们调整了用药方案,这对她的恢复会有帮助。”
“药物过量?”顾凛舟皱眉。
“她过去三年服用的免疫抑制剂剂量严重超标,而且和抗抑郁药产生了相互作用。”陆景深表情严肃,“这不是医疗疏忽,有人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让她身体越来越差,精神越来越脆弱,更容易被控制。”
林初夏想起沈墨日记里提到的威胁,想起那些被撕掉的页面:“是沈天宇的人?”
“很可能。”陆景深点头,“清欢的主治医生三个月前突然离职,去了瑞士一家私人诊所。那家诊所的投资人,是沈天宇的前妻。”
所有的线索都连上了。
顾凛舟沉默地看着病房里的沈清欢。这个他曾经爱过、后来怨恨、现在同情的女人,原来这些年也活在别人的操控中。她不是归来破坏的白月光,而是另一个受害者。
“等她醒了,告诉她不用再害怕了。”顾凛舟说,“沈天宇的所有犯罪证据都在我手里,他的同伙也会被一网打尽。她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陆景深看着他:“凛舟,你变了。如果是三年前,你不会这么宽容。”
“因为我现在知道,恨一个人很容易,但理解一个人需要智慧。”顾凛舟握住林初夏的手,“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人和事要珍惜,没时间浪费在仇恨上。”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沈清欢忽然动了一下手指。监控仪发出轻微的提示音,护士立刻进去检查。
“她可能快醒了。”陆景深说。
五分钟后,沈清欢真的睁开了眼睛。她眼神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最后聚焦在玻璃外的顾凛舟和林初夏身上。她张了张嘴,但发不出声音。
陆景深让护士打开通讯器。沈清欢微弱的声音传来:“凛舟……初夏……”
“我们在。”顾凛舟靠近麦克风。
“U盘……密码……”她艰难地说,“不是我生日……是婉茹阿姨的……1965年3月21日……”
顾凛舟和林初夏对视一眼——和沈墨保险箱的密码一样。
“我知道了。”顾凛舟说,“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这些。”
但沈清欢摇头,眼神急切:“还有……叔叔入狱前……见过一个人……代理人……他还有钱……很多人……名单……”
她太虚弱,话说得断断续续。陆景深立刻说:“清欢,你现在需要休息。等你好些再说。”
沈清欢却固执地看着顾凛舟,用尽全力说:“小心……代理人……他知道一切……要毁掉证据……”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昏迷。
顾凛舟脸色凝重。代理人——沈天宇在监狱外的代言人,掌握着剩余的资金和人脉,很可能就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陆医生,等她情况稳定,安排她转院到北京。”顾凛舟说,“在你们医院,你亲自负责她的治疗和安全。”
“好。”
离开医院,坐进车里,顾凛舟拿出那个U盘。输入周婉茹的生日,果然解锁了。里面有三个文件夹:沈天宇的犯罪证据、资金流向、代理人名单。
顾凛舟点开名单文件,里面是十几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有详细的背景资料和联系方式。他快速浏览,忽然停在一个名字上——赵永昌。
“是他。”顾凛舟眼神冰冷,“果然和西山别墅的恐吓有关。”
林初夏也看到了那个名字:“所以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赵永昌在操作?他是沈天宇的代理人?”
“至少是其中之一。”顾凛舟继续往下翻,又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顾氏集团曾经的高管,因为各种问题被开除或辞职的。
这些人对顾家有怨恨,又掌握着公司内部信息,是完美的内应。
“凛舟,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初夏问。
“回北京。”顾凛舟合上电脑,“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和国际刑警。但在这之前,我们要先确保自己绝对安全。”
飞机在十二小时后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出乎意料的是,顾老爷子亲自来接机。
“爷爷,您怎么来了?”顾凛舟上前。
老爷子看着他,又看看林初夏,难得露出笑容:“听说你们在巴黎遇险,我这把老骨头在家坐不住。走吧,先回家。”
回西山别墅的路上,老爷子才说正事:“你们去巴黎这段时间,我查了些东西。关于你母亲,也关于沈天宇。”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老旧的日记本,深蓝色封面,和林初夏收到的沈墨日记很像。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她去世前交给我,说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真相,就给你看。”老爷子将日记本递给顾凛舟,“但我一直没给你,因为里面的内容……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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