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懒洋洋地趴在柔软的沙发上,感受着银朔力道适中地替她揉着酸软的腰肢。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山巅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失控,银朔也未曾追问她因何而起,只是用这种无声的陪伴与体贴,安抚着她或许仍未完全平复的心绪。
静谧在室内流淌了许久,楚离才平静地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探究:
“啧,”
“刚才山上的那场剑气罡风,就算是克洛西全盛时期,恐怕也很难完好无损地走出来。”
她侧过头,黑眸斜睨着身后专注揉按的银朔“会长大人,你倒是毫发无……嗯,除了这些皮外伤。”
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成分?”
银朔揉按的动作未停,闻言只是轻轻“恩?”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点诱人深入的意味:“你想知道?”
楚离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直视着他:“很早就想问了,一直被你各种事情耽搁。”
语气坦然,“维克多院长和赛微小姐似乎都不清楚你的确切来历,克洛西却对你异常执着,穷追不舍。你不打算……跟本君好好讲讲你的故事?”
银朔看着她那双充满探究欲的双眼,轻笑出声,俯身在她光滑的肩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宠溺而纵容:
“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对你,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楚离满意地眯了眯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你与克洛西之间……恐怕也不简单吧?”
她切入正题,“你之前提过,马尔斯与你之间有源血羁绊,那么,你与克洛西之间呢?也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
银朔直起身,继续不紧不慢地帮她揉着腰,声音轻柔地开始叙述:
“克洛西……他以前,并非是这样的一个人。”
银朔的目光带着一丝遥远的回忆,“更倾向于那种……温文尔雅,甚至带着点善良和优柔寡断的类型。他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子,名叫阿瑞娅,是斯蒂安家族的最后一位源血末裔。”
楚离挑眉,瞬间抓住了重点,语气带着点玩味:“哦?听起来像是个三角恋的开端。难不成……你和他还是情敌关系?”
银朔揉着她腰的手惩罚似的轻轻捏了一下,引得楚离“嘶”了一声。
他眼中带着无奈的笑意:“我说过了,我的女人,从头至尾,都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何来情敌一说?”
澄清道,“只不过,阿瑞娅是我从一次漫长沉眠中苏醒后,遇到的第一个人。那时候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太阳,总喜欢来找我,听我说些久远年代的趣事。克洛西……那时候像个沉默的守护者,时常跟在她身边。久而久之,我们三人便成了还算熟悉的同伴。”
他的语气渐渐沉郁下来:“后来……种族之间的战争毫无征兆地爆发,战火波及了我们隐居的小镇。”
“阿瑞娅……在一次试图拯救被波及的普通民众时,不慎暴露了她源血末裔的身份。”
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然后,你大概也能猜到。她瞬间从拯救者,变成了各方势力眼中移动的‘长生药’、‘力量源泉’,成为了被疯狂捕杀的对象。”
楚离了然地点头,语气带着看透世情的淡漠:“为了那所谓的……永恒不死?”
“贪婪,是最好也是最可怕的驱使动力。”
银朔肯定道,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色,“我当时……因故离开去处理一些别的事情。当我察觉到不对,赶回去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
声音低沉下去,“阿瑞娅……已经被那些贪婪的‘狩猎者’们……分食殆尽。”
“克洛西抱着她仅存的灰烬,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消失了很久,直到最近,随着你的出现,他才慢慢重新活跃在众人的视线里。”
楚离沉默地听着,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副绝望的场景。
她将话题拉回银朔自身:“那么,马尔斯呢?你和他之间的‘源血羁绊’又是怎么回事?”
银朔的语气恢复了平静:“马尔斯……不过是个试图通过禁忌仪式、强行唤醒某位早已在献祭中逝去的始祖的疯子。”
“只可惜,他的仪式出现了巨大的偏差,能量波动阴差阳错地,唤醒了我这个在附近沉睡的……‘邻居’。”
他自嘲地笑了笑:“由于是被强行唤醒,我当时的状态极其虚弱。而他的仪式中,用来连接与召唤始祖的源血羁绊,作用在了我身上,成为了束缚我的‘镣铐’。”
“我无法直接对他下杀手,就如同伊森受制于由里的血脉契约,无法真正杀死由里一样。我甚至无法靠近他仪式的核心区域进行破坏。所以,我需要一把……能替我斩断这枷锁的‘刀’。”
楚离立刻明白了:“伊森?”
“嗯。”银朔坦然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是想将他培养成对付马尔斯和由里的刀。”
“他能扛过由里的强制转化而没有彻底迷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吸收并融合了一丝我当初为了稳住他情况而给予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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