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五十八章 铁甲破王庭，半年尽复西突厥
交河城的葡萄藤爬满了新修的城墙，紫色的果实沉甸甸地坠在枝头。王朕站在安西都护府的衙门前，看着西域商队带着香料、玉石从城门涌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自平定高昌、焉耆后，丝绸之路已畅通无阻，长安的丝绸、茶叶通过这里源源不断运往中亚，而西域的物产也顺着驰道流入大唐腹地，沿途的驿站、市集日渐繁华。
“东家，西突厥的密探又在边境异动了。”王天捧着密报走来，声音压得极低，“探马说，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在千泉建了新王庭，召集了十姓部落，号称有三十万控弦之士，还放话要夺回高昌、焉耆，让咱们滚出西域。”
王朕接过密报，指尖划过“千泉”二字。那里是西突厥的核心腹地，水草丰美，历来是可汗牙帐所在。阿史那贺鲁原是大唐任命的瑶池都督，却趁乱叛唐，自立为可汗，这些年一直盘踞在中亚，拦截商队、煽动叛乱，是西域最大的隐患。
“他倒比伏允、麴文泰有骨气。”王朕将密报放在案上，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传我命令，坦克二师、步兵五旅明日拔营，目标千泉。让安西都护郭孝恪准备粮草，告诉后面的官员和驻军，咱们打到哪，他们就把都护府的牌子立到哪。”
“是！”王天转身要走，又被王朕叫住。
“把空间里的电台分一批给郭孝恪，让他跟紧些。”王朕补充道，“西突厥地域辽阔，部落分散，别让那些官员走岔了路。”
次日清晨，王家军的队伍再次踏上征程。五十辆坦克在沙漠中碾出两道平行线，履带卷起的黄沙遮天蔽日；卡车队拉着充足的弹药和给养，在后面烟尘滚滚地跟上。王朕坐在指挥车里，看着车载地图上不断移动的红点——那是无人机标记的西突厥部落位置，密密麻麻如同星点。
“东家，前方三十里就是处月部的牧场。”通讯器里传来张猛的声音，“探马说他们正在迁徙，看样子是想往千泉靠拢。”
王朕盯着屏幕上的部落营地，那里有数千顶帐篷，牛羊如同白云般散布在草原上。他按下通话键：“不用惊动他们，绕过去。咱们的目标是阿史那贺鲁，这些小部落只要不挡路，暂时不用理会。”
然而，王家军的钢铁洪流终究没能藏住踪迹。处月部的骑兵发现了他们，惊慌失措地向千泉报信。消息传到阿史那贺鲁的牙帐，这位西突厥可汗正与十姓部落的首领们饮宴，听闻唐军杀来，手中的金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唐军怎么敢深入千泉？”阿史那贺鲁脸色煞白，他麾下的十姓部落虽然人多，却各自为战，根本不是唐军的对手——尤其是那些能喷吐火舌的铁怪物，他在高昌之战中早已见识过其威力。
“可汗，不如咱们退回石国（今塔什干），向大食求援？”弩失毕部的首领颤声提议，他的部落去年在焉耆损兵折将，早已吓破了胆。
“废物！”阿史那贺鲁一脚踹翻案几，“我西突厥十姓部落纵横中亚百年，难道要向波斯人低头？传我命令，让葛逻禄部在俱兰城设防，把所有的驼马辎重都集中到那里，我要让唐军尝尝困死在沙漠里的滋味！”
俱兰城位于千泉以西的戈壁边缘，是西突厥囤积粮草的重镇。葛逻禄部的首领接到命令，连夜加固城墙，又在城外挖了数道壕沟，将骆驼、战马赶进城中，自以为能凭险固守。
三日后，王家军抵达俱兰城下。葛逻禄人站在城头，看着那些铁壳子在戈壁上列阵，纷纷弯弓搭箭，却被张猛一声令下的炮击打懵了。
“轰！轰！轰！”
坦克炮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落在城墙的垛口上。葛逻禄人引以为傲的夯土城墙如同豆腐般碎裂，砖石混着尸体从城头坠落。城门口的吊桥被炮弹炸断，落入壕沟中，正好搭成一座临时桥梁。
“冲锋！”张猛的吼声透过扩音器传出。
坦克群顺着吊桥冲进城中，履带碾过街道上的帐篷，机枪扫射着惊慌逃窜的西突厥人。葛逻禄首领试图带着亲卫从西门突围，却被一辆坦克拦住去路，炮口顶着他的胸口，只能乖乖放下弯刀。
俱兰城陷落的消息传到千泉，阿史那贺鲁彻底慌了。他再也顾不上十姓部落的死活，带着亲信和财宝往石国方向逃窜，一路上还不忘放火烧毁沿途的牧场和水源，想以此拖延唐军的追击。
“想跑？”王朕站在俱兰城的城楼上，望着远处燃起的火光，冷笑一声，“让坦克一营沿天山南麓追击，二营从沙漠直插石国，务必在他逃出国境前拦住。”
接下来的一个月，王家军在中亚的草原与沙漠间展开了一场追逐战。阿史那贺鲁如同丧家之犬，被坦克追得狼狈不堪。他的亲卫在沙漠中被坦克炮轰散，财宝被遗弃在戈壁上，连他最宠爱的可敦（王后）都在混乱中走失，最终在距离石国边境不足百里的怛罗斯河畔，被坦克一营堵住了去路。
“放下武器！”坦克的扩音器里传出冰冷的声音。
阿史那贺鲁看着周围黑洞洞的炮口，终于瘫倒在沙地上，泪水混着尘土流下：“我降……我愿向大唐称臣……”
活捉阿史那贺鲁的消息传到长安，李世民龙颜大悦，下旨将西突厥旧地分为蒙池、昆陵二都护府，分别管辖碎叶以西和以东的地域，并派来大批官员和驻军，协助王朕接收地盘。
为首的官员是吏部尚书杜如晦的侄子杜构，此人曾在北庭都护府历练过，熟悉边地事务。他见到王朕时，递上一封李世民的亲笔信，信中说：“西突厥地广人稀，部落繁杂，治理当以安抚为主，可效仿北庭之法，编户、屯田、兴学，让其渐染华风。”
“杜郎中来得正好。”王朕指着地图上的碎叶城，“这里是西突厥的故都，可设昆陵都护府治所。我已让人修复城池，你带来的官员可先在此落脚，再逐步接管周边部落。”
杜构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那是王家军标注的部落位置、水源地和可耕地，忍不住赞叹道：“长乐公真是神机妙算！有了这份图，我等接管地盘可省太多事了。只是……西突厥的十姓部落散居在万里草原上，如何让他们甘心臣服？”
“恩威并施。”王朕指着城外正在修建的驰道，“让驻军沿着驰道布防，每百里设一座堡垒，谁敢作乱就坚决镇压；同时，让学子们教他们耕种、纺织，用丝绸、茶叶换取他们的牛羊，让他们知道跟着大唐有好处。”
接下来的半年里，西突厥旧地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王家军的坦克沿着新修的驰道巡逻，确保了治安的稳定；大唐的官员们挨家挨户登记人口，将西突厥的牧民编入户籍，分给他们土地和种子；学子们在各个部落设立学堂，教孩子们说汉话、写汉字，讲解大唐的律法和礼仪。
在碎叶城，杜构按照王朕的建议，设立了“西域互市”，鼓励大唐商人与西突厥、中亚诸国贸易。市集上，长安的丝绸与波斯的地毯相邻，洛阳的瓷器与印度的香料并列，汉人与胡人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派繁荣景象。
王朕偶尔会去学堂看看。他看到西突厥的孩子们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大唐”二字，听到他们用生硬的汉话背诵《三字经》，心中涌起一阵欣慰。有一次，一个哈萨克族的小男孩举着刚学会的“家”字，跑到他面前问道：“大人，这就是有饭吃、有房住的地方吗？”
王朕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是，这就是家。大唐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家。”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跑回学堂，和其他孩子一起朗读起来。那朗朗的读书声，在草原上回荡，仿佛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
半年后，当蒙池、昆陵二都护府的衙署全部建成，驻军完成布防时，王朕站在碎叶城的城楼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一片开阔。从东突厥到西突厥，从契丹、室韦到吐谷浑、高昌，大唐的版图已经扩展到前所未有的辽阔，丝绸之路全线贯通，东西方的文化、物产在这里交融汇聚。
“东家，长安传来旨意，陛下让您回朝述职。”王天捧着卷轴走来，脸上带着笑意，“还说……凤仙和定疆都会跑了，天天念叨着要见爹爹呢。”
王朕接过旨意，指尖划过李世民的笔迹，眼眶微微发热。离家已有两年，他确实该回去看看了。他转身对杜构道：“西突厥的事就拜托杜郎中了。记住，治理边疆，最要紧的是民心，只要让他们觉得日子比从前好，自然会拥护大唐。”
杜构拱手道：“公放心，下官定会铭记教诲。这里的驰道明年就能通到北庭，到时候长安的物资三天就能运到碎叶，西域的物产也能更快地送到中原。”
离开碎叶城的那天，西域各国的使者都来送行。他们捧着本国的珍宝，恭敬地站在道路两侧，看着王家军的车队缓缓驶离。王朕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草原、沙漠，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大唐的扩张不会止步于西突厥，更远的波斯、大食，甚至传说中的拂菻（东罗马），都将在不久的将来，感受到这个东方帝国的强大与繁荣。
车队沿着新修的驰道向东行驶，履带声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王朕从空间里取出李丽质寄来的画像，上面画着凤仙和定疆在院子里追逐嬉戏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回家的路，似乎也不那么遥远了。而身后的西域大地，正沐浴在大唐的阳光下，悄然绽放出崭新的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