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五十六章 龙凤呈祥暂偷闲，铁甲再向铁勒行
长安的朱雀大街上，百姓们还在谈论着平定高句丽的盛事。茶馆里的说书人将王朕的战绩编成新段子，讲到坦克碾过平壤城墙时，总能引来满堂喝彩。而这一切的主角，此刻正站在长乐公府的门前，望着熟悉的朱漆大门，竟有些近乡情怯。
“东家，到了。”王天笑着上前推开大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起了院中的几只白鸽。
王朕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庭院里的石榴树比去年粗壮了不少，枝头挂着青涩的果子；廊下的鱼缸里，几条锦鲤悠闲地摆着尾巴。正屋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出来，正是他的妻子李丽质。
“夫君！”李丽质穿着一身素雅的襦裙，脸上带着孕后的丰腴，眼眶瞬间红了，“你可算回来了！”
王朕上前紧紧抱住她，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馨香，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让你受苦了，丽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丽质拉着他走进屋，指着炕上的两个襁褓，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你瞧，这是咱们的孩子，上个月刚生的，一对龙凤胎呢！”
王朕小心翼翼地走到炕边，只见两个小家伙正闭着眼睛熟睡，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女孩的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男孩的拳头紧紧攥着，透着一股倔强。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便是他在这个时代最坚实的牵挂。
“还没起名呢，等着你回来定夺。”李丽质靠在他肩上，轻声道。
王朕凝视着女儿恬静的睡颜，轻声道：“就叫王凤仙吧，愿她一生平安喜乐，如神仙般自在无忧。”他又看向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儿子就叫王定疆，盼他日后能承父志，守护大唐疆土，让天下安定无虞。”
“凤仙，定疆……”李丽质喃喃念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名字好，既有盼头，又带着福气。”
接下来的日子，王朕彻底放下了军务，成了个寻常的父亲。他学着给孩子换尿布，虽然总是笨手笨脚；他听着凤仙咿咿呀呀的哭声，觉得比战场上的号角还要动听；他看着定疆挥舞着小拳头，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模样。
李丽质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也不忘提醒他朝堂之事：“陛下这几日总念叨你，说科举的新法子推行得顺利，只是中举的学子太多，正等着你拿主意呢。”
王朕这才想起离开前与李世民商议的事。为了快速培养合格的官员，大唐将科举改为一年两次，录取名额比往年增加了三倍。但这些新科举子大多只通经史，缺乏实务经验，因此定下规矩：所有中举者需在长安新建的“大唐大学”深造一年，学习律法、算术、民政等实务，合格后方能上岗。
“明日我进宫一趟。”王朕摸着下巴，“大学的教材还得再完善些，光讲理论不行，得让他们去县衙实习，跟着老吏学处理庶务。”
次日，王朕进宫见驾。太极殿内，李世民正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发愁，见他进来，立刻笑道：“朕的长乐公可算肯露面了！你瞧瞧，这是今年春闱的录取名单，足足三百人，再加上秋闱的，年底怕是要多出六百官员，地方上的职位都快不够安排了。”
王朕接过名单，上面的名字密密麻麻，不少人还是他在大学听过课的学子。他沉吟道：“陛下，臣以为可以先让他们去北疆历练。北庭、松漠、瀚海这些新设立的都护府缺人得很，让他们去那里任县丞、主簿，跟着刺史、都督学做事，既解决了职位不足的问题，又能让他们熟悉边地事务。”
“好主意！”李世民拍案而起，“就依你所言。这些学子在大学学的都是你编的新课本，懂算术、会丈量，正好去北疆推均田、编户籍。等他们历练出来，朕的大唐就能真正做到‘官清吏明’了。”
君臣二人又聊起大学的课程设置。王朕建议增设“格物”“工程”两科，教学生们基础的物理、化学和建筑知识，为日后修建驰道、水利储备人才。李世民听得连连点头，当即下旨让国子监配合，务必把大学办成培养栋梁的摇篮。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半年过去。凤仙和定疆已经能发出“咿呀”的声音，看到王朕就会伸出小手要抱抱。李丽质的气色越来越好，时常带着孩子们在院里晒太阳，看着丈夫处理公文的背影，眼中满是幸福。
然而，平静的日子终究短暂。这天，兵部尚书侯君集匆匆来访，带来了北庭都护府的急报：“长乐公，铁勒九部在漠北集结，扬言要为颉利报仇，已经劫掠了三个驿站，刘文静刺史请求朝廷速发援兵！”
王朕接过急报，眉头瞬间拧紧。铁勒与突厥同源，散布在漠北至中亚的广大地区，共有九部，其中薛延陀、回纥两部最为强盛。当年颉利败亡后，他们表面臣服，暗地里却一直在积蓄力量，如今见大唐主力南返，终于按捺不住了。
“看来，这安稳日子是过不成了。”王朕放下急报，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铁勒九部若不臣服，北疆永无宁日，朕要的‘天下一统’，更无从谈起。”
李丽质端着茶水进来，听到这话，手微微一顿，随即平静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夫君要去便去吧，家里有我呢。凤仙和定疆我会教好，让他们知道父亲是为了守护大唐而战。”
王朕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满愧疚：“又要让你独守空房了。”
“说什么傻话。”李丽质笑着摇头，“你是大唐的长乐公，更是孩子们的父亲。守护疆土，也是在守护我们这个家。只是……要注意安全，我和孩子们等着你回来。”
次日清晨，王朕告别家人，再次踏上征程。长安城外，五万王家军早已集结完毕，三十辆坦克排列成阵，阳光下的炮管闪着寒光。李世民亲自前来送行，将一面绣着“定北”二字的锦旗交到他手中：“王爱卿，铁勒九部散如流沙，聚如猛兽，此次出征，务必一战而定，让漠北再无狼烟。”
“臣遵旨！”王朕接过锦旗，翻身上马，“将士们，随我出发！”
大军沿着新修的驰道北上，速度比以往快了数倍。沿途的驿站都已备好粮草，工匠们还在道路两侧埋设了简易的路标，标注着水源和宿营地——这些都是大学实习的学子们协助完成的，足以看出新科举制度的成效。
“东家，前军回报，铁勒人在郁督军山设了防线，薛延陀部首领夷男亲自坐镇，号称有十万骑兵。”王天指着地图，“他们把老弱都藏进了山谷，看样子是想跟我们打持久战。”
王朕冷笑一声：“持久战？他们也配？传我命令，坦克团加速前进，直扑郁督军山，让他们尝尝铁甲的厉害！”
郁督军山脚下，铁勒联军的营帐连绵数十里。夷男站在山岗上，看着远处扬起的烟尘，对身边的回纥首领菩萨道：“唐人这次来的兵力不多，只要我们守住山口，耗到他们粮草断绝，自然会退去。”
菩萨皱着眉头：“听说王朕的军队有铁怪物，刀枪不入，我们的骑兵怕是……”
“不过是些唬人的玩意儿！”夷男打断他，拍着腰间的弯刀，“当年颉利就是被这些东西吓破了胆，才会兵败。我们铁勒勇士不怕死，只要冲上去，用套马索缠住那些铁壳子，就能把里面的唐人拖出来砍了！”
话音未落，远处的烟尘中突然冲出数十辆坦克，履带碾过草地的声音如同闷雷。铁勒士兵们从未见过这般景象，纷纷拉着战马后退，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放箭！放箭！”夷男嘶吼着，亲自射出一箭。可箭矢打在坦克上，只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便掉落在地。
“开炮！”张猛的吼声从指挥车传出。
坦克炮喷出火光，炮弹呼啸着落在铁勒的营帐中，炸开的火焰吞噬了帐篷和战马。铁勒骑兵试图冲锋，却被机枪扫倒一片，尸体很快堆满了山口。
“套马索！用套马索！”夷男还在疯狂下令，几个胆大的铁勒士兵抛出套马索，缠住了一辆坦克的履带。可坦克的动力远超他们想象，履带一转，就把套马索连同士兵一起拖倒在地，碾了过去。
菩萨看着这地狱般的景象，脸色惨白：“我们不是对手，快撤吧！”
夷男还想反抗，却被一颗流弹击中肩膀，惨叫着摔下马来。失去指挥的铁勒联军瞬间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有的往山谷里钻，有的干脆跪地投降。
坦克群如同入无人之境，沿着山口一路追击。王朕坐在指挥车里，通过望远镜看着逃窜的铁勒人，对王天说：“分出一半兵力守住山谷出口，其余的继续追击，务必全歼主力。”
战斗持续了三日。铁勒九部的联军被打得七零八落，夷男被活捉，菩萨带着残部逃往中亚。王朕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在郁督军山设立了临时指挥部，开始接收铁勒的地盘。
“东家，俘虏了五万多人，该如何处置？”王天问道。
“跟从前一样，高过车轮的男子编入劳改营，修从郁督军山到北庭的驰道。”王朕看着地图，手指向西延伸，“告诉刘文静，让他从大学抽调一批学子过来，在这里设立铁勒都护府，推行均田制和汉话教学。”
半个月后，大唐的官员和学子抵达了。为首的是大学“民政科”的第一名毕业生，名叫苏明远，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面带稚气，处理起事务却条理清晰。
“学生苏明远，参见长乐公。”苏明远躬身行礼，“奉陛下旨意，前来协助公治理铁勒旧地。”
王朕看着他递上来的治理方案，上面详细规划了户籍登记、土地分配、学校设立的步骤，忍不住点头：“做得好。你在大学学的知识，正好在这里施展。记住，治理边疆，既要强硬，也要怀柔，让铁勒人知道，跟着大唐有饭吃，有学上，比打仗强。”
苏明远认真记下：“学生明白。定不负公和陛下所托。”
看着苏明远带着学子们忙碌的身影，王朕心中涌起一阵欣慰。这些年轻人，就是大唐的未来。有了他们，就算自己常年在外征战，大唐的根基也能稳固。
三个月后，铁勒都护府的框架基本搭建完成。驰道修到了郁督军山，学校里传来孩子们学习汉话的声音，市集上开始有汉人与铁勒人交易，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王朕站在山岗上，望着脚下正在崛起的城镇，又看向更遥远的西方。那里还有吐谷浑、高昌、焉耆……一个个西域古国盘踞在丝绸之路上，阻碍着大唐向西扩张的脚步。
“下一个目标，吐谷浑。”王朕轻声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翻身上马，身后的坦克团再次启动，履带声在山谷间回荡。他知道，平定铁勒只是大唐一统天下的又一步，前路还有很长，但他有信心，有王家军的铁甲，有大唐的万千学子，定能让龙旗插遍万里河山，让“大唐”二字，成为这个时代最耀眼的名字。
远方的长安，李丽质正抱着凤仙和定疆，站在窗前望着西北方向。她仿佛能听到那熟悉的履带声，看到丈夫策马前行的背影。她轻轻拍着孩子们的背，轻声道：“你们的父亲，正在为大唐开疆拓土呢。等他回来，一定会给你们讲很多很多远方的故事。”
凤仙在她怀里咯咯地笑，定疆则挥舞着小拳头，仿佛在为远方的父亲加油。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这温馨的一幕，也照亮了大唐那正在不断延伸的版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