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四十八章 雷霆扫，世家烟消尘埃定
长安的夜，总带着几分不寻常的静谧。长乐公府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曳，将门前的石阶照得明明灭灭。王朕刚审阅完均田司的月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异响——像是夜鸟扑棱翅膀，却又带着金属摩擦的冷意。
“戒备！”王天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守在院外的护卫队瞬间动了，脚步声急促却不杂乱，腰间的短枪已悄然上膛。这支护卫队是王朕精心挑选的，两百名队员皆是百战余生的王家军精锐，配备着空间里带来的改良武器，寻常刺客别说近身，连府邸百丈之内都难以靠近。
王朕放下笔，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向墙外。只见十几个黑影如同壁虎般贴着墙皮攀爬，动作迅捷如鬼魅，手里握着闪着寒光的匕首，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果然来了。均田令断了世家的根基，他们蛰伏三个月，终究还是忍不住要铤而走险。
“留活口。”王朕对着对讲机沉声下令。
“明白！”王天的声音刚落，墙外就传来几声闷响。不是预想中的刀剑碰撞，而是子弹穿透皮肉的短促锐鸣。攀爬的黑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落地声，只有两人反应极快，翻身跃入院内，却被早已等候的护卫队围在中央。
“束手就擒！”护卫队长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两人。死士对视一眼，竟悍然挥刀扑来，动作狠戾，招招致命。然而在现代武器面前，他们的勇武不过是徒劳。几声枪响过后，两人捂着流血的大腿跪倒在地，匕首当啷落地。
“拖进来。”王朕转身回到案前，重新拿起笔，仿佛刚才的惊魂一刻不过是拂去了纸上的灰尘。
审讯在密室进行。两名死士被绑在刑架上，眼神凶狠如狼，任凭护卫如何盘问，始终咬紧牙关不发一言。王朕走进来时，正看到其中一人试图咬舌自尽，却被早有准备的护卫用木塞堵住了嘴。
“你们是崔家的人，还是王家的？”王朕拿起桌上的烙铁，在火盆里烧得通红，烙铁上映出他冰冷的眼眸，“或者说，是崔、王、郑、李几家联手派来的？”
死士的身体猛地一僵，显然是被说中了底细。王朕冷笑一声，将烙铁按在离死士脸颊寸许的地方，灼热的气浪烫得对方皮肤发红：“均田令断了你们主子的财路，他们就派你们来取我性命？可惜啊，选错了对手。”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说出来，给你们个痛快。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或许是王朕的眼神太过慑人，或许是烙铁的威胁太过真实，其中一名死士终于崩溃了，含混不清地嘶吼着，木塞被取下后，他喘着粗气交代：“是……是崔、王、郑、李四家主事人在洛阳秘会，说长乐公不除，世家难安……我们是各家选出的死士，共五十人，分三路……”
另一名死士见同伴招供，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猛地用力挣扎，竟挣断了手腕的绳索，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往自己喉咙划去。护卫反应极快，一脚将瓷片踢飞，却还是让他脖颈划开一道血口，气息瞬间微弱下去。
“没用了。”王朕看着倒在地上的死士，对王天说，“去查，洛阳秘会的具体名单，参与的世家有哪些，一个都别漏。”
王天领命而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跟着王朕多年，最清楚这位东家的性子——平时温和宽厚，可一旦触及底线，便会化身雷霆，绝不留情。世家敢动刺杀的念头，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三日后，一份详细的名单摆在王朕案前。崔、王、郑、李、卢五家为首，连带依附他们的十七家中小世家，共二十二家，皆是在均田令中损失惨重、又在朝堂上多次阻挠新政的家族。名单末尾，还附着各家的府邸分布图、护卫力量、甚至主事人的作息规律——这些都是王家军潜伏在各地的密探连夜搜集的情报。
“东家，动手吗？”王天握着枪套，指节发白。
王朕看着名单上的一个个名字，这些家族盘踞地方数百年，垄断资源，操纵舆论，甚至插手军政，历代帝王都想铲除却碍于根基不敢动手。如今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正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五百护卫，分五队。”王朕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配备最好的武器，连夜出发。目标，名单上的所有世家府邸。”他顿了顿，补充道，“男丁，一个不留。家产，全部充公。动作要快，要干净，别留下把柄。”
“是！”王天轰然应诺，转身离去时，脚步带起一阵风。
当夜，月黑风高。
长安崔府，正厅里还亮着灯，崔氏族长崔元礼正与几位族老议事，桌上摆着密信，上面写着“刺杀失败，速做打算”。忽然，院墙外传来几声奇怪的“噗噗”声，守在门外的护卫应声倒地，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
“什么人？”崔元礼猛地站起，腰间的佩剑尚未拔出，厚重的大门就被一股巨力撞开，五十名黑衣护卫鱼贯而入，手里的武器闪着幽冷的光。
“崔氏余孽，勾结叛逆，意图刺杀朝廷命官，今日满门抄斩！”护卫队长的声音如同寒冰，话音未落，枪声已密集响起。崔家的护卫举着刀冲上来，却在子弹面前如同割麦般倒下。族老们吓得瘫在地上，崔元礼试图反抗，却被一枪击穿肩胛，钉在柱子上。他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你们……你们是……”
回答他的，是又一颗子弹。
同一时间，洛阳王氏、荥阳郑氏、陇西李氏、范阳卢氏……各地的世家府邸都上演着同样的一幕。没有惨烈的巷战，没有悲壮的抵抗，在现代武器的绝对优势面前，世家引以为傲的私兵、死士不堪一击。枪声在深夜里短促而密集，像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个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生命。
天快亮时，最后一声枪响在青州卢府落下。五百护卫队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晨曦中，只留下一座座死寂的府邸，和满地来不及清理的血迹。
次日清晨，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全国。
“听说了吗？长安崔家被灭门了！”
“何止崔家！洛阳王家、荥阳郑家都没了！男丁全死了！”
“天啊！是谁这么大胆子？一夜之间灭了五大世家？”
茶馆里、市集上，百姓们议论纷纷，有惊恐，有疑惑，更多的却是隐秘的兴奋。这些世家盘剥百姓、作威作福多年，早已积怨深重，如今一朝覆灭，许多人只觉得心头大快。
世家的女眷们成了无主的浮萍。崔家的寡妇们抱着孩子，看着被贴上封条的祖宅，哭得肝肠寸断，却没人敢收留——谁都知道，敢动这些世家的，绝非寻常势力，沾上就是灭顶之灾。她们只能变卖首饰、衣物，换取路费，或回娘家，或远走他乡，昔日的金枝玉叶，一夜之间沦为流民。
朝堂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崔、王、郑、李几家在朝中的官员要么被牵连下狱，要么吓得称病辞官，原本暗流涌动的反对势力瞬间瓦解。李世民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奏报各地世家覆灭的消息，脸上不动声色，手指却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他看向站在班中的王朕，对方神色平静，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李世民心中却明镜似的——除了他这个女婿，谁有这么大的魄力，这么强的实力，能一夜之间铲平盘根错节的世家？
“陛下，”户部尚书颤声奏道，“世家覆灭，各地田产、商铺无人接管，是否……”
“充公。”李世民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所有家产归入国库，田产由均田司重新分配，商铺交予长乐公府打理，用于补贴民生。”
王朕出列领旨，躬身道：“臣遵旨。”
退朝后，李世民在御书房单独召见王朕，屏退左右后，他看着对方，忽然笑了：“那几家，是你动的手？”
王朕没有隐瞒，点头道：“他们派死士刺杀臣，臣只是反击而已。”
“反击得好。”李世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世家，盘踞百年，尾大不掉，朕想动却投鼠忌器。你倒是干净利落，替朕解决了心腹大患。”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只是……手段是不是太狠了些？”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王朕语气坚定，“这些世家根基太深，若不连根拔起，日后必成后患。臣此举，虽有不妥，却是为了大唐长治久安。”
李世民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做得对。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他想起自己李家也曾是关陇世家之一，但若非这些人贪心不足，非要去招惹王朕，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往后，大唐再无世家掣肘，你推行新政，也能顺畅些了。”
王朕躬身行礼，心中清楚，这场雷霆手段虽血腥，却彻底清除了大唐前进路上的最大障碍。从此，再无人能阻碍均田令的推行，再无人能垄断资源、操纵舆论，一个更加公平、更有效率的时代，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夕阳下，王朕站在长乐公府的高台上，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曾经象征着世家权势的府邸，如今已被贴上封条，等待着被改造成学堂、工坊。百姓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比往日更加轻快，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自由。
他知道，自己的手上沾了血，但这鲜血，终将浇灌出一个更加强盛、更加公正的大唐。属于他的传奇，仍在继续，而这个摆脱了世家束缚的帝国，正以崭新的姿态，奔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