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93章 海枢连万里,货殖通四海
贞观三十六年的清明,台岛安平港的码头已是一片沸腾。数十艘悬挂着大唐龙旗和台岛玄鸟旗的商船整齐排列,甲板上堆满了来自美洲的橡胶、欧洲的钢材、南洋的香料,码头工人喊着号子,将一捆捆蜀锦、一箱箱瓷器从货轮上卸下,转运到仓库或火车上。王朕站在新建的海关大楼顶层,看着这千帆竞渡、万商云集的景象,手中的望远镜缓缓扫过港口——三年前这里还只是个简陋的渔港,如今已成为连接东西两半球的海上枢纽。
“王爷,这是这个月的贸易清册。”主管通商的王西捧着账本走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美洲运来的橡胶比上月多了五成,欧洲的钢材价格降了两成,光是这两项,就净赚白银三十万两。”
王朕接过账本,指尖划过“橡胶”“钢材”“金银”等字样,目光停留在“粮食”一栏——从高省和百济省运来的稻米堆满了港口仓库,足够台岛和东面诸省的百姓吃上半年。“让粮商把价格压一压,”他吩咐道,“不能让投机分子囤积居奇,百姓的饭碗要端稳。”
王西躬身应是,又递上一份地图:“这是新开辟的航线,从台岛直航非洲好望角,比绕道波斯湾节省二十天。上个月试航的‘通远号’已经回来了,带回了象牙和黑奴……”
“黑奴留下的人,”王朕打断他,语气严肃,“按大唐的户籍制度编入‘归化民’,给他们土地和农具,教他们耕种。以后不许再做黑奴买卖,人不是货物。”
王西连忙改口:“是属下考虑不周。‘通远号’的船长也说,那些黑奴干活实在,就是不懂规矩,正好送到纪念省的农场里,让老兵带着他们学。”
王朕点点头。他虽不认同奴隶制,却也知道如今的台岛需要劳动力——军工厂扩建需要工人,橡胶园种植需要人手,铁路铺设需要壮丁。将黑奴转化为归化民,既解决了劳力短缺的问题,也能让他们逐渐融入大唐文化,算是两全之策。
从海关大楼下来,王朕沿着码头的铁轨散步。一列蒸汽火车鸣着汽笛驶过,车厢里装满了待运的瓷器和茶叶,车身上“台岛—华夏城”的字样格外醒目。这是半年前刚通车的跨海铁路,通过海底隧道连接台岛与华夏城,将原本需要三天的航程缩短到六个时辰。
“王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恪穿着粗布短打,正指挥水手卸载美洲的棉花,脸上沾着黑色的油污,“您可算来了!这批棉花纤维长,做出来的棉布比蜀锦还结实,就是卸货太慢,您给的起重机不够用啊。”
王朕笑着捶了他一拳:“你这堂堂亲王,不在长安享福,跑到台岛当起货栈老板了?”
“享福哪有赚钱有意思。”李恪拉着他走到一艘巨大的货轮旁,“您看这艘‘美洲号’,是按您给的图纸造的,载重五千石,比长安的漕船能装十倍!我打算再造十艘,把美洲的银矿都给您运过来。”
他指着船舱里堆放的银锭,阳光反射在上面,晃得人睁不开眼:“这些银子,一半送长安充国库,一半留在台岛,给您的军工厂买钢材。李泰说了,他新造的机床需要好钢,不然造不出您要的精密零件。”
王朕看着这些银锭,忽然想起刚穿越时,他用一块肥皂换了半袋米的日子。那时的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坐拥如此财富,更不会想到大唐的商船能开到美洲、非洲,将世界各地的物产汇聚到这座海岛上。
“码头西侧的空地,”王朕对王西道,“再建五座起重机,用核电站的电力驱动,速度能快三倍。让李恪先把棉花运到纺织厂,这个月要赶制一万匹棉布,发往欧洲和南洋。”
李恪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对了,李治在高省种的新稻子丰收了,让我给您带了些样品,说是能亩产六石,比关中的稻子还多两石。”
说话间,几个穿着和服的女子提着食盒走来,她们是纪念省的归化民,如今在码头的食堂帮忙。为首的女子捧着一碗米饭,用生硬的汉语道:“王爷请用,这是高省的新米。”
王朕接过米饭,米粒饱满,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尝了一口,口感软糯,确实比普通稻米更胜一筹。“告诉李治,”他对李恪道,“把稻种分给纪念省和华夏城的农户,让农官亲自指导耕种,争取明年全面推广。”
离开码头时,夕阳正沉入海面,将海水染成一片金红。王朕站在跨海大桥上,看着满载货物的商船陆续离港,有的驶向长安,有的驶向美洲,有的驶向非洲,船帆上的龙旗和玄鸟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桥的另一端,华夏城的灯火已次第亮起,与台岛的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像一条横跨海峡的光带。
“王爷,长安的信使到了,说有要事求见。”侍卫匆匆赶来禀报。
王朕回到王府时,信使正在客厅等候,见到他便递上一封密信。信是李泰写的,字迹潦草,显然写得很急:“欧洲诸国因棉花价格暴跌,联合起来抵制我大唐棉布,还扣了咱们三艘商船。李恪不在长安,我与李治商量,想请台岛派舰队去地中海震慑一番,您意下如何?”
王朕捏着信纸,眉头微微蹙起。欧洲诸国向来依附大唐,如今敢扣船抵制,多半是见长安与台岛分治,觉得有机可乘。“让王天的第一舰队做好准备,”他对侍卫道,“带上十艘巡洋舰,三艘航母,明日一早就出发。告诉王天,先礼后兵,若对方肯放船赔罪,便罢;若不肯,就把他们的港口炸平。”
信使刚走,王西又送来急报:“南洋的香料商说,爪哇国国王想提高香料价格,还说要独占马六甲海峡的通航权。”
王朕冷笑一声:“这些小国,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让王北的第五舰队去一趟,不用开火,就在他们的港口外演练几天,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军舰是什么样子。”
夜深人静时,王朕坐在书房里,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色线条标注着台岛的贸易航线,从东海到南洋,从非洲到美洲,密密麻麻的航线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世界各地的物产、财富、人口汇聚到这座海岛上。他忽然明白,台岛的价值早已不止于“后路”,而是成为了支撑整个大唐经济的海上支柱。
李丽质端着夜宵进来,看到他还在看地图,轻声道:“又在想贸易的事?我听凤玉说,她绣的丝绸被卖到了欧洲,国王的王后很喜欢呢。”
王朕放下地图,接过夜宵:“凤玉的手艺好,那些欧洲人自然喜欢。其实做生意和治国一样,既要让利,也要有底线。他们敬你一尺,你便还他一丈;若是得寸进尺,就得让他们知道疼。”
他想起白天在码头看到的景象——大唐的丝绸、瓷器、茶叶换回了美洲的金银、欧洲的钢材、南洋的香料,这种互补的贸易让双方都获利,却也容易因利益分配不均产生摩擦。台岛的舰队和军工厂,便是维持这种平衡的底气。
“定洋说想去美洲看看橡胶林,”李丽质道,“他都十三岁了,总缠着要跟舰队出海。”
“等处理完欧洲和南洋的事,就让他跟着王天去历练历练。”王朕笑道,“男孩子嘛,就该出去见见世面,知道这天下有多大,咱们的责任有多重。”
窗外的港口依旧灯火通明,起重机的轰鸣声、火车的汽笛声、水手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永不停歇的交响曲。王朕知道,台岛的高速发展离不开大唐的支持,更离不开世界各地的资源。这座海上枢纽,既是财富的汇聚地,也是文明的交汇点——在这里,关中的农夫学会了种植橡胶,倭国的女子学会了织蜀锦,非洲的黑奴学会了说汉语,不同的文化在贸易中碰撞、融合,最终都汇入了“大唐”这股洪流。
次日清晨,王天的舰队如期起航。航母的甲板上,舰载机排列整齐,飞行员们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巡洋舰的炮口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水兵们站在甲板上,向着港口敬礼。王朕站在灯塔上,看着舰队消失在海平面上,心中一片平静。
他知道,只要台岛这个枢纽还在,只要贸易的航线还在,只要大唐的旗帜还在世界各地飘扬,无论遇到什么风浪,这片土地都能安然无恙。而他,将继续站在这里,守护着这座连接万里的海上之城,看着它在历史的浪潮中,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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