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二十章 断财路，商战无声破根基
新民城的晨光带着几分凛冽，城墙上的铁板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王朕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长安周边的州县，最终落在几处标记着红点的位置——那是清河崔家的绸缎庄、范阳卢氏的粮铺、荥阳郑氏的茶叶行、太原王氏的盐引铺子，还有陇西李氏的马场。
“这些就是他们的命脉。”王朕抬头看向五大营的统领，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世家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靠着这些产业聚敛财富，豢养私兵。咱们不跟他们拼蛮力，就断了他们的财路。”
王东捧着一本账册，低声道：“东家，查清楚了。崔家在关中的绸缎庄有十二家，垄断了上等丝绸的买卖；卢家的粮铺遍布河南，每年能赚数十万石粮食；郑家的茶叶专供皇室和勋贵，利润惊人；王家靠着祖传的盐引，在河东一带把持盐业多年；李家的马场供应着半数边军的战马，与军方往来密切。”
“很好。”王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攻我的城，我就端他们的饭碗。传下去，按计划行事。”
三日后，长安东西市突然冒出十几家“惠民绸缎庄”，铺子里挂着的棉布色泽鲜亮，质地细密，竟不亚于上等丝绸，而价格却只有丝绸的十分之一。更让人惊叹的是，这些棉布还有各种花纹——或绣着山水，或织着花鸟，皆是新颖别致的样式。
“这棉布竟能织出这般花纹？比丝绸还好看！”
“一尺才五文钱，比麻布都便宜，给娘子做件新衣裳去！”
百姓们蜂拥而至，惠民绸缎庄的门槛都快被踏破，而不远处崔家的绸缎庄却门可罗雀。崔家的掌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降价促销，却依旧无人问津——再好的丝绸，也架不住棉布又好又便宜。
与此同时，河南的粮市也起了波澜。程处默带着人，拉着新民城产出的土豆粉、红薯干，以极低的价格售卖。土豆粉爽滑劲道，红薯干香甜耐嚼，都是百姓从未见过的吃食，很快就抢占了粮市的半壁江山。卢家的粮铺里，粟米、小麦堆积如山，却无人问津，掌柜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意被抢走。
郑家的茶叶行同样难逃厄运。王朕让人从空间里取出几株改良的茶树，在新民城开辟了茶园，产出的茶叶清香醇厚，口感远超郑家的贡茶。他让人将茶叶分装成小包，在长安的茶馆、酒楼推广，很快就赢得了“仙茶”的名号。原本一壶郑家茶叶要一两银子，如今王朕的仙茶只要十文钱，文人们纷纷转投仙茶，郑家的茶叶行顿时冷清下来。
太原王氏的盐引生意更是岌岌可危。王朕的雪盐早已占据了大半市场，如今又推出了加碘的精盐，宣称能预防大脖子病，百姓们更是争相购买。王氏靠着祖传的盐引，卖的还是又贵又差的粗盐，很快就被挤出了市场，握着的盐引成了废纸。
最惨的是陇西李氏的马场。王朕从空间里取出几匹改良的战马——这些马是空间里培育的良种，高大健壮，耐力惊人，速度比普通战马快出三成。他将这些战马送给李靖、尉迟恭等将领，很快就在军中传开。边军将领们纷纷向朝廷上书，请求采购王朕培育的战马，李氏马场的订单骤减，几乎断了收入来源。
短短一个月，五大世家的产业损失惨重。崔家的绸缎庄关闭了七家，卢家的粮铺亏得血本无归，郑家的茶叶堆积发霉，王家的盐引成了笑柄，李家的马场连饲料钱都快付不起了。
世家府邸里愁云惨淡。崔渊看着账本上的赤字，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王朕！我与你不共戴天！”
卢恒捂着胸口，咳嗽不止：“这……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咱们家底都要被掏空了！”
他们想反击，却发现无从下手。王朕的产业遍布各地，背后有勋贵子弟和朝廷撑腰，价格低得让他们根本无法竞争。更让他们心惊的是，王朕推出的东西全是他们闻所未闻的新奇物件，棉布、新粮、仙茶、良种战马……每一样都精准地打在他们的软肋上。
“不能再等了！”郑铎咬牙道，“咱们得去找陛下，请陛下为咱们做主！王朕这样恶意打压，简直是扰乱市场，动摇国本！”
几人一拍即合，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族老们冲进皇宫，跪在太极殿外哭诉。
“陛下！长乐侯王朕仗着圣宠，恶意打压我等世家产业，再这样下去，我等就要倾家荡产了！”
“陛下！王朕推出的棉布、茶叶皆是旁门左道，扰乱纲常，恳请陛下禁止售卖！”
“陛下！王朕培育的战马来历不明，恐有蹊跷，万不可用在军中啊！”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听着外面的哭喊声，眉头紧锁。他召来房玄龄、杜如晦商议：“你们怎么看？”
房玄龄沉吟道：“世家产业受损是事实，但王朕的做法并未违规。他的棉布、新粮确实利国利民，价格公道，百姓们都受益了。”
杜如晦也道：“世家垄断产业多年，盘剥百姓，如今被王朕打破垄断，虽看似惨烈，实则是好事。只是……世家势力庞大，若逼得太急，恐生乱子。”
李世民点了点头，起身道：“朕去见见他们。”
太极殿外，崔渊等人见李世民出来，哭得更凶了。李世民看着他们，淡淡道：“你们说王朕恶意打压，可有证据？”
崔渊连忙道：“他的棉布卖得比麻布还便宜，不是恶意打压是什么？”
“棉布成本低，产量高，为何不能卖低价？”李世民反问，“你们卖丝绸牟取暴利时，怎么不说自己恶意盘剥？”
卢恒道：“他的土豆粉、红薯干冲击粮市，让百姓都不吃粟米了！”
“新粮高产，能让百姓吃饱，为何要禁止？”李世民目光锐利，“难道只许你们囤积居奇，不许百姓吃便宜粮食？”
郑铎、王氏、李氏也纷纷辩解，却被李世民一一驳斥。最后，李世民沉声道：“王朕所作所为，皆是利国利民之事，朕准了！你们若想生存，就该学学王朕，多为百姓着想，而非一味垄断牟利！”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至于你们的子弟……若他们安分守己，怎会失踪？朕看，多半是自己惹了祸事，躲起来了！此事朕不再过问，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李世民转身走进太极殿，留下世家众人面面相觑，如遭雷击。他们没想到，陛下不仅不帮他们，反而句句维护王朕，甚至暗示他们的子弟失踪是咎由自取。
回到府邸，世家众人彻底绝望了。他们终于明白，王朕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他有陛下撑腰，有勋贵支持，有百姓拥护，更有层出不穷的新奇手段。与他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要不……咱们认了吧？”一个族老颤声说道，“把黑风口的事说出来，给王朕陪个罪，或许……或许他能放了咱们的子弟，放过咱们的产业……”
崔渊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颓然。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几日后，长孙无忌再次来到天下人间，这次他带来了五大世家的“赔罪礼”——每家十万两银子，还有一份认罪书，承认黑风口的袭击是他们所为，愿意赔偿护卫队的损失。
王朕看着认罪书，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对长孙无忌道：“长孙相公，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这些银子，买不回我那二十三个兄弟的命。”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王侯爷，他们已经认了错，也付出了代价。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把他们逼上绝路，对谁都没好处。”
王朕沉默良久，最终道：“人可以放，但不是现在。让他们把产业里侵吞的百姓田地还回去，把盘剥的钱财退出来，再闭门思过一年。一年后，若他们真的改了，我自然会放人。”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长孙无忌连忙应下，回去复命。
五大世家不敢怠慢，连忙将多年来侵吞的田地还给百姓，退还了盘剥的钱财，关闭了所有违规的产业，闭门思过。
长安的百姓们拍手称快，纷纷称赞长乐侯为民做主。王朕的名声更响了，不仅是诗仙、财神，更成了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王朕站在天下人间的顶楼，望着长安的万家灯火，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这场与世家的较量，他赢了，但代价是二十三条护卫的性命。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世家的根基还在，只要有机会，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东家，空间里的那些世家子弟，还要继续种地吗？”王东问道。
王朕点头：“让他们接着种。什么时候懂得百姓的辛苦，什么时候明白粮食来之不易，再让他们出来。”
空间里的种植区，曾经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们早已没了往日的骄纵。他们皮肤黝黑，手掌布满老茧，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学会了耕地、除草、施肥。崔明不再叫嚣，卢文不再玩蛐蛐，郑家的小姐们也学会了吃苦。他们终于明白，自己吃的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
王朕知道，改变一个人很难，改变一个世家更难。但他有耐心，也有信心。他要一点点瓦解世家的根基，让他们明白，这个时代，不再是他们的时代了。
夜色渐深，王朕回到侯府，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计划。他要修建更多的水泥路，让物资流通更便捷；要开设更多的学堂，让寒门子弟有机会读书；要改良更多的农具，让耕种更轻松……
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而属于他的传奇，还在继续。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大唐，他将用自己的方式，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让这个时代，因他而更加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