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六十二章 铁甲破雪域,血色砺皇子
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牙帐外,牦牛骨堆砌的祭坛上还燃着圣火。他望着帐前跪拜的各部酋长,手中的金权杖重重顿在地上:“唐人欺人太甚!先是灭了吐谷浑,如今竟敢染指雪域!传我命令,让噶尔·东赞带十万吐蕃勇士,在逻些城东的雅鲁藏布江畔设伏,务必让王朕的铁壳子葬身在雪域!”
帐外的风雪呼啸着掠过经幡,将松赞干布的怒吼撕成碎片。而此时,王朕的坦克旅已碾过唐蕃边境的界碑,履带在初融的雪地上压出深深的辙痕。三十辆坦克排成楔形阵列,炮管上凝结的冰碴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如同雪域冰原上苏醒的巨兽。
“东家,前方就是雅鲁藏布江峡谷,吐蕃人在两岸的山崖上设了埋伏。”张猛的声音通过电台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无人机拍到他们在崖顶堆了不少滚石,还拉了绊马索。”
王朕坐在指挥车里,看着屏幕上峡谷两侧密密麻麻的红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坦克一营在前,用爆破弹清理崖顶,二营沿河谷推进,步兵营抢占两侧山腰。告诉弟兄们,动作快点,别让吐蕃人坏了咱们的行程。”
“是!”
坦克炮率先轰鸣起来。爆破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冲上崖顶,将堆积的滚石炸得粉碎。躲在石缝里的吐蕃士兵还没来得及推下滚石,就被飞溅的碎石砸中,惨叫声顺着峡谷飘下来,混着炮弹的轰鸣,在江面上回荡。
噶尔·东赞站在对岸的山岗上,看着崖顶的防线如同纸糊般崩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原以为凭借天险和滚石,至少能挡住唐军半日,没想到这些铁壳子的炮火竟能精准地打到百米高的崖顶。
“放箭!放箭!”噶尔·东赞嘶吼着,亲自拉起一张巨弓。吐蕃弓箭手们纷纷探出身子,箭雨如同乌云般罩向坦克群。然而,箭矢打在坦克装甲上只当当作响,连一道白痕都留不下。
“开炮!”张猛的吼声透过扩音器传出。
坦克炮调转方向,对着对岸的弓箭手阵地齐射。炮弹落在人群中,炸开的火光吞噬了成片的吐蕃士兵,巨弓、长矛被炸得四处飞溅。噶尔·东赞被气浪掀翻在地,挣扎着爬起来时,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唐军步兵正顺着绳索滑下陡坡,手中的“铁弓”喷吐着火舌。
“撤!快撤回逻些城!”噶尔·东赞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根本不是凡人的军队,而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吐蕃军队的溃败比预想中更快。坦克群碾过结冰的江面,履带将冰层压得咯吱作响,却始终稳如磐石。王家军的士兵们踩着碎冰冲锋,机枪的哒哒声如同死神的鼓点,将试图抵抗的吐蕃人成片扫倒。
九位皇子被安排在后卫部队,隔着百米远看着战场。李承乾握着缰绳的手沁出冷汗,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翻江倒海——被坦克碾成肉泥的吐蕃骑兵,被炮弹炸飞的肢体,染红了江面的鲜血……这与他在长安听到的“凯旋赞歌”截然不同,只有**裸的血腥与残酷。
“呕——”李泰最先忍不住,翻身下马扶着岩石干呕起来。他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看,此刻却被满地的尸骸包围,胃里的早饭混合着酸水喷涌而出。
李治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抓着身边侍卫的胳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吐蕃士兵。他们有的还是孩子,手里握着比自己还高的长矛,此刻却永远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战争。”王朕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们在长安争储时,可曾想过,每一寸土地的背后,都是这样的尸横遍野?”
李恪强忍着恶心,指着江面上漂浮的尸体:“他们……他们为什么不投降?”
“投降?”王朕冷笑一声,“松赞干布自诩雪域雄鹰,他的子民信奉战死为荣。若不是用铁腕打服,难道靠你们在东宫读的圣贤书?”
李承乾捂着嘴,艰难地开口:“可……可这太残忍了……”
“残忍?”王朕指着一个抱着死去孩子痛哭的吐蕃妇人,“她的丈夫、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你觉得她会觉得我们‘仁慈’吗?但如果今日我们退了,明日他们就会杀进河西,劫掠我们的百姓,到时候哭的就是大唐的妇人孩子!”
皇子们沉默了。他们看着那个妇人用藏语嘶吼着,捡起地上的弯刀冲向唐军,却被一颗流弹击中胸膛,倒在血泊中。那绝望的眼神,像针一样扎进他们心里。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当最后一声枪响平息时,雅鲁藏布江峡谷已变成人间炼狱。吐蕃十万大军死伤过半,噶尔·东赞带着残部逃往逻些城,沿途的部落见唐军势不可挡,纷纷开城投降。
王朕让人收缴了吐蕃的武器,将俘虏的士兵编入劳改营,又让跟来的官员开始登记人口、丈量土地。工匠们迅速搭建起临时营地,医疗队的郎中们则忙着救治伤员,无论是唐军还是吐蕃人。
“过来。”王朕对还在干呕的皇子们招手。
他们强撑着走过去,脚下的血水浸湿了靴子,黏腻的触感让他们头皮发麻。王朕指着一堆堆叠放的尸体:“看看清楚,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父母,有妻儿,却因为一场战争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他拿起一块染血的吐蕃毡布,上面绣着简陋的太阳图案:“这是他们的信仰,和你们信奉的孔孟一样。但在战争面前,信仰一文不值,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谈未来。”
李佑猛地蹲在地上,用拳头捶着地面:“那……那我们拓地万里,难道就是靠杀人吗?”
“不全是,但必须是。”王朕的声音斩钉截铁,“大唐的律法、农耕、文字,这些好东西,要让他们接受,就得先打碎他们的顽抗。就像给顽石浇水,得先凿开裂缝。”
他指着正在给吐蕃伤兵包扎的郎中:“看到了吗?打完仗,我们要教他们种青稞,教他们纺羊毛,让他们的孩子读书。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打赢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大军一路向逻些城推进。所过之处,吐蕃部落望风而降,只有少数死硬分子负隅顽抗,最终都落得城破人亡的下场。皇子们被迫跟着军队前进,每日都要面对鲜血与死亡,起初还会呕吐、发抖,后来渐渐麻木,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凝重。
在攻占一座吐蕃堡垒时,李恪亲眼看到一个唐军士兵为了掩护战友,被滚石砸断了腿,却咬着牙拉响了手雷,与冲上来的吐蕃人同归于尽。他冲上去想救,却被王朕死死按住。
“这就是士兵的命。”王朕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也是你们未来要背负的责任。每一个战死的士兵,都是为了守护身后的大唐,你们要是争来斗去,对得起他们吗?”
李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武艺高强,懂得兵法,此刻才明白,真正的战争从来不是沙盘推演,而是用生命铺就的道路。
抵达逻些城时,松赞干布早已带着亲信逃往山南。王朕没有追击,而是让人接管了这座雪域都城。官员们开始张贴布告,用藏汉两种文字写着大唐的律法;工匠们修复被战火毁坏的寺庙,告诉吐蕃人“信仰自由”;医疗队则在城中设立诊所,免费为百姓治病。
王朕带着皇子们登上逻些城的布达拉宫(此时尚未完全建成,仅有雏形),俯瞰着这座渐渐恢复秩序的城市。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你们看,”王朕指着城中忙碌的唐军和吐蕃人,“战争是为了结束战争。我们杀了很多人,但也会让更多人活下去,活得更好。”
李承乾望着那些在田地里学习耕种的吐蕃人,又想起了雅鲁藏布江畔的尸骸,突然明白了王朕的用意。他躬身行礼:“姐夫,臣……臣知错了。以前总觉得储君之位最重要,如今才知,能让百姓安稳度日,比什么都重要。”
李泰也拱手道:“臣回去后,定要好好研究农学,把大唐的稻种传到这里,让雪域也能长出好粮食。”
李治怯生生地说:“我……我想学好医术,以后能救更多的人。”
王朕看着他们眼中的蜕变,心中颇为欣慰。这场血色课堂,终究是起了作用。他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记住今日看到的。无论将来谁继承大统,都要守住这份家业,别让将士们的血白流。”
皇子们齐声应道:“臣等谨记教诲!”
夕阳西下,将布达拉宫的金顶染成赤红色。王朕知道,平定吐蕃只是西行路上的一站,但对这九位皇子而言,这里的血色记忆,或许会改变他们一生的轨迹。
大军在逻些城休整了十日,官员们基本完成了对吐蕃核心区域的接管。王朕让人从空间里取出青稞种子和改良农具,教吐蕃人种植;又开设学堂,让孩子们学习汉话。这座雪域之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大唐的版图。
出发前,王朕最后一次登上布达拉宫。看着远处跟随唐军学习耕种的吐蕃百姓,他知道,铁血之后,终会迎来新生。而身后的九位皇子,也终将明白,他们肩上扛起的,不仅是大唐的万里江山,更是无数百姓的生死与安宁。
“出发!”王朕翻身上马,马鞭指向西方。
坦克旅再次启动,履带声在雪域高原上回荡。皇子们跟在队伍中,虽然脸上还有疲惫,眼神却变得坚定。他们不再是娇生惯养的皇子,而是经历过血色洗礼的大唐继承者。
前路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但王朕知道,这堂用鲜血与生命浇灌的课,已经在他们心中埋下了种子。而这颗种子,终将长成支撑大唐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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