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十六章 推新粮，阡陌万里稻菽香
初夏的风带着麦浪的清香，拂过新民城的万亩良田。王朕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绿色，嘴角噙着笑意。左手边是成片的土豆田，碧绿色的藤蔓匍匐在地上，叶片间隐约能看到饱满的块茎；右手边的红薯地里，茎叶郁郁葱葱，把黑黝黝的土地遮得严严实实；远处的玉米田更是长势喜人，一人多高的秸秆上，已经挂上了沉甸甸的玉米棒。
“东家，这土豆的叶片都快把地盖满了，底下的疙瘩能有多大？”王东蹲在田边，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看到一个拳头大的土豆，顿时眼睛一亮，“乖乖，这才俩月，就长这么大了！”
王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还不算最大的，等成熟了，一个能有你两个拳头大。”他从空间里带来的土豆品种本就是高产优育的品种，加上空间土壤的肥力与现代肥料的加持，长势自然惊人。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李世民带着房玄龄、杜如晦等人策马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位老农打扮的人——都是户部从各地请来的农艺高手，专门来新民城考察新作物。
“王爱卿，朕来看看你的‘宝贝疙瘩’。”李世民翻身下马，目光扫过无边的田野，眼中满是惊叹，“这才多久，荒坡就变成了良田，果然是好本事。”
“陛下过奖了，都是农官们悉心照料的功劳。”王朕侧身引路，“臣请了几位老把式来，正好让他们瞧瞧这几种作物的长势。”
几位老农走到土豆田边，看到王东扒出的土豆，先是面露疑惑，伸手摸了摸，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为首的老农姓周，是关中有名的种粮能手，他皱着眉道：“侯爷，这东西埋在土里，能吃吗？别是有毒的根茎吧？”
王朕早有准备，让人从旁边的棚子里端来几盘菜：一盘清炒土豆丝，一盘红薯炖肉，还有一盘煮玉米。“周老放心，这些都是臣试种成功的作物，不仅能吃，还格外顶饿。”
周老半信半疑地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嚼了嚼，顿时眼睛瞪圆：“这……这东西脆生生的，还有甜味，当真能吃？”其他老农也纷纷拿起筷子品尝，尝过之后，脸上的疑虑都变成了惊喜。
“这红薯软糯香甜，比粟米还好吃！”
“玉米颗粒饱满，嚼着有股清香！”
李世民看着他们的反应，笑着对房玄龄道：“看来王爱卿没骗咱们，这些新作物当真不错。”
房玄龄点头：“若是真如侯爷所说高产，那便是解决了大唐的吃饭难题。只是……”他看向王朕，“这些作物适应性如何？能在江南水乡种，还是能在塞北旱地种？”
这正是王朕今日要展示的重点。他让人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图谱，上面详细绘制了土豆、红薯、玉米在不同土壤、气候下的生长特性。“房相公请看，土豆耐旱耐贫瘠，沙土、坡地都能种；红薯喜温耐旱，南方北方皆可；玉米适应性最强，从岭南到漠北，只要有阳光雨水，就能扎根。”
他指着远处几块试验田：“臣已经在那边试种了不同品种，有适合南方多雨气候的，也有能耐北方严寒的，再过一个月就能收获，到时候便可看出成效。”
周老等人凑过来看图谱，越看越心惊。他们种了一辈子地，从未见过如此“不挑地”的作物，若是真能在各地推广，百姓何愁饿肚子？
“侯爷，这作物的产量……”周老颤声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就拿这土豆来说，”王朕语气肯定，“最差的地，亩产也能有三千斤；若是水肥跟上，五千斤不在话下。红薯亩产更高，玉米也能轻松超过两千斤。”
“嘶——”几位老农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大唐最好的良田，粟米亩产也不过三百斤，这新作物的产量竟是寻常粮食的十倍甚至二十倍！周老激动得浑身发抖，对着李世民就跪了下去：“陛下！此乃天赐神物啊！有了这些作物，我大唐再无饥馑之患！”
其他老农也纷纷跪地，山呼万岁。李世民扶起周老，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王爱卿，你这份功劳，比拿下十座城池还大！”
王朕躬身道：“臣不敢居功，只愿这些作物能普惠万民。”他话锋一转，“只是推广之事，还需朝廷出力。臣建议，先在关中、河南等地选几处试点，由户部派农官指导耕种，等百姓看到实效，再逐步推广至全国。”
“准奏！”李世民当即拍板，“房玄龄，此事就交由你户部牵头，调拨种子、农具，务必让试点成功。王爱卿，你这新民城就作为总粮仓，负责培育种子，指导农官。”
“臣遵旨。”王朕与房玄龄齐声应道。
众人又在田间考察了一个多时辰，李世民看着沉甸甸的玉米棒，忽然笑道：“王爱卿，这玉米看着颗粒饱满，能不能酿酒？”
王朕一愣，随即笑道：“陛下英明，玉米酿酒不仅出酒率高，味道还格外醇厚。臣早已试过，打算新酿一种‘玉液琼浆’，用的就是这玉米。”
“哦？那可要尝尝。”李世民来了兴致。
王朕连忙让人从空间仓库里取来一坛新酿的玉米酒。开封的瞬间，一股清甜的酒香弥漫开来，比烧刀子柔和，比天仙酿更显清冽。李世民尝了一口，顿时赞道：“好酒！比天仙酿多了几分谷物的清香，当真是玉液琼浆！”
房玄龄与杜如晦也纷纷举杯，赞不绝口。周老等人虽没喝酒，却看着玉米田，盘算着自家的地能种多少，脸上满是憧憬。
回到侯府时，天色已近黄昏。王朕刚坐下，王天就匆匆进来：“东家，程处默公子带着几位小郎君来了，说有要事商量。”
王朕笑着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程处默、尉迟宝、房遗爱等人鱼贯而入，个个脸上带着兴奋。程处默一屁股坐下，拿起茶杯灌了一口：“王大哥，你是没瞧见，现在长安城里都在说你这新作物呢！我爹说，要是这土豆真能亩产五千斤，他就把家里的封地全改成土豆田！”
房遗爱也道：“我爹让我问问，这新作物的种子能不能先给我们房家留些，我们想在洛阳的封地试种。”
“还有我们尉迟家！”尉迟宝瓮声瓮气地说，“我娘听说红薯好吃，让我求点种子，先在府里的菜园种种看。”
王朕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样子，笑道：“种子有的是，不过得按朝廷的规矩来。你们父亲的封地若是想试种，让他们报给户部，统一调拨种子，我会让人去指导耕种。”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勋贵的封地遍布各地，正好可以作为试点，你们回去问问父辈，若是愿意，咱们就承包几个重点区域，关中归程家、尉迟家，河南归房家、长孙家，江南让李家的人试试水。”
“这个主意好！”程处默拍手道，“这样既能帮朝廷推广，咱们还能先一步尝到甜头，我这就回去跟我爹说！”
众人又商议了一阵推广的细节，直到掌灯时分才散去。王朕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稍定。有这些勋贵子弟帮忙，新作物的推广定然能事半功倍。
次日一早，王朕便带着空间里培育好的种子，前往户部与房玄龄商议试点事宜。户部的官员们听说新作物亩产数千斤，个个惊得合不拢嘴，很快就拟定了试点名单：关中选了京兆府、同州，河南选了洛阳、郑州，江南选了扬州、苏州，塞北则选了朔州、云州，涵盖了大唐各种气候地形。
王朕让人从空间里调出大量种子，分发给各地的农官，又从空间护卫里挑选出一百名熟悉种植技术的人，派往各试点指导耕种。这些护卫都是在空间里种过几年地的，对土豆、红薯、玉米的生长习性了如指掌，指导起老农来游刃有余。
消息传到民间，百姓们半信半疑。有人说长乐侯带来了神仙种子，种下去就能吃饱饭；也有人说那些埋在土里的疙瘩是不祥之物，种了会招灾。直到关中第一个试点传来消息——同州的农户试种的半亩土豆收获了一千五百斤，足够一家五口吃半年，百姓们才彻底信了，纷纷跑到县衙，求着要种新作物。
“大人，给俺留点土豆种子吧！俺愿意用粟米换！”
“俺家的坡地啥都种不了，能不能种红薯？”
“听说玉米能在石头缝里长，俺家的山地正合适啊！”
各县衙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户部不得不加急调拨种子，王朕也从空间里调出更多储备，才勉强满足了百姓的需求。
这年秋收时节，大唐各地都迎来了新作物的丰收。关中的土豆堆成了山，河南的红薯晒满了场，江南的玉米挂满了屋檐，塞北的老农捧着金灿灿的玉米棒，笑得合不拢嘴。
李世民收到各地的奏报，特意在朝堂上展示了从各地送来的新作物。当看到一个足有五斤重的土豆、一尺多长的红薯时，满朝文武无不惊叹。
“王爱卿，你这新作物，当真是救民于水火啊！”李世民看着那硕大的土豆，对王朕赞道，“据户部统计，今年光是试点地区，就多收了粮食数百万石，足够关中百姓吃一年了！”
程咬金出列道：“陛下，臣家的封地种了十亩土豆，收了近五万斤，臣已让人做成土豆粉，分给了军中弟兄，都说比干粮顶饿！”
李靖也道：“臣在朔州的封地试种了玉米，耐旱高产，军中粮草顿时充裕了许多，往后戍边将士再不用忍饥挨饿了。”
孔颖达等文圣虽与王朕有隙，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长乐侯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当受朝廷重赏。”
李世民笑道：“赏是自然的。王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
王朕躬身道：“臣不求赏赐，只愿朝廷能继续推广新作物，让大唐每一寸土地都长出粮食，让每一个百姓都能吃饱穿暖。”
“好一个‘吃饱穿暖’！”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朕准了！即日起，在全国推广土豆、红薯、玉米种植，凡种新作物者，三年免征赋税！”
满朝文武齐声喝彩，山呼万岁。
散朝后，王朕走出宫门，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程咬金追了上来，拍着他的肩膀：“二弟，你可真行！这新作物比你的雪盐还厉害，以后咱们大唐再不用怕天灾了！”
“大哥过奖了。”王朕笑着说，“这只是开始，往后还有更多好东西要拿出来呢。”
他说的是实话。空间仓库里还有棉花种子——有了棉花，百姓就能穿上暖和的棉衣；有甘蔗、甜菜种子——能制糖，让寻常百姓也能尝到甜味；还有各种蔬菜、水果种子，能让大唐的餐桌更加丰富。
回到侯府，王天递上一封来自新民城的书信，上面说空间里的棉花已经丰收，王双双正带着女眷们学习纺纱织布，第一批棉布已经织出来了，又软又暖和。
王朕看着信，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从玻璃花瓶到天下人间，从雪盐到新作物，他在这个时代留下的印记越来越深。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改变这个世界的底气。
窗外，秋风拂过，带来了远处农田的清香。王朕知道，新作物的推广只是一个新的起点。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让百姓吃饱饭，还要让他们穿暖衣，读好书，过上好日子。
这条路或许很长，但他有耐心，也有信心。因为他知道，每一粒种子播下的，都是希望；每一次丰收带来的，都是民心。而民心所向，便是他在这大唐最坚实的根基。
夜色渐深，王朕坐在灯下，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计划。他要在新民城建立纺织工坊，推广棉花种植；要改良农具，让耕种更有效率；还要开办学堂，教百姓读书识字，传授农技知识。
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映在墙上，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属于他的传奇，还在继续；而这大唐的盛世，也因他的到来，变得更加璀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