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耳边的乐曲转为低沉的律动]
[虚无星神的徽记在黑暗中浮现]
[那是一个不断波动的圆环空洞,悬浮在漩涡中心。]
[它既像是被身后的涡流吞噬,又仿佛正以自身的力量牵引着整个漩涡。]
[蒙上双眼吧,它们说,勿要迫近的晦暗使你心神忌惮。]
[因为它要教你的灵魂如灌铅般沉重,双脚变得麻木不堪。]
[这是宇宙最原始的面貌。]
[没有绚丽的星云,没有闪耀的恒星,唯有永恒的死寂。]
[星辰失去了光芒,内核停止了燃烧。]
[无数天体在引力的牵引下,最终都将投入虚无的怀抱。]
[一道黑紫色的漩涡正在扭曲周遭的一切。]
[在这里,物理法则失去了意义,所有物质都在黑洞的扭曲中消解了存在的价值。]
[在漩涡的最深处,一团不可名状的混沌物质缓缓蠕动。]
[突然,一双眼睛自那混沌中睁开。]
[这个吞噬万物的黑洞,正是虚无的具现。]
[它的内部却呈现出诡异的绚丽,仿佛蕴藏着另一个星空。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不停流逝。]
[世界正不可逆转地走向命定的终结。]
[无法违逆,无法逃避。]
[所有的挣扎与努力,最终都将在虚无的怀抱中归于沉寂。]
[万物皆抗拒无]
[万物皆奔向无]
[万物皆沦为无]
当虚无的印记在苍穹显现
太极殿前的白玉阶在李世民脚下开始虚化,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掌正在变得透明。
远处承天门的轮廓像浸水的墨画般晕开,宫灯的光焰凝固成苍白的剪影。
虚无星神的漩涡深处,仿佛有双眼睛正静静凝视着他。
「说话?」声音刚离唇齿就被黑暗吞噬。
「思考?」念头如蛛网般寸寸断裂。
「行动?」四肢正在融入这片永恒的静寂。
他看见昭陵的石碑在虚空中风化,凌烟阁的画像化作尘屑,就连玄武门之变那夜的雨滴都悬在半空不再坠落。
甘露殿里批阅的奏章正褪去墨迹,征战半生的伤痕在皮肤上淡去,连长孙皇后临终时握着他的温度都在消散。
「原来...都是徒劳。」
他松开握着的剑柄,任由传国玉玺从虚化的指间滑落。
在这片连时间都失去意义的黑暗里,开创贞观盛世的功业与街边乞丐的挣扎并无区别。
就在他即将融入虚无的前一刻,钟声如破晓之光刺穿死寂。
他猛地跪倒在真实的青石板上,剧烈喘息着抚摸自己的脸庞。
汗水正顺着下颌滴落,在月光下映出晶莹的光泽。
他死死攥住衣襟,第一次觉得连呼吸带来的刺痛都如此珍贵。
「活着...」
他对着宫墙的暗影喃喃自语,「原来活着本身就是对虚无最大的反抗。」
[当虚无的黑暗即将吞噬一切时]
[序曲骤然转为雄浑的合鸣]
[推开那庄严的城门吧,它们说,拾起青金石板。]
[高声朗读,认得那泥砖是何物所炼,识得那墙基为何人所奠!]
[重锤落下的轰鸣震碎了虚无的寂静。]
[一枚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金色盾徽在天幕绽放,那是存护的誓言。]
[紧接着,由无数星辰凝聚成的巨人身影撑开了苍穹。]
【存护】——克里珀
[祂屹立在无垠虚空之中,手臂高擎着横跨星系的巨锤。]
[当锤头落下时,整个宇宙都在震颤。]
[撞击处迸发出亿万道金光,无数细小的四棱光柱紧密嵌合,在宇宙边缘筑起望不到尽头的天彗星墙。]
[这堵光墙诞生的刹那,冲击波裹挟着星云与尘埃向远方奔涌。]
[在更遥远的深空,引力开始扭曲,数万个银河系大小的星系被卷入庞大的涡旋——巨引源基盘正在形成。]
[但最令人震撼的,是克里珀永不间断的锤击。]
[每一次敲打都在扩展着宇宙的边界,每一记重响都在黑暗深处点燃新的恒星。]
[琥珀色的光辉从星墙蔓延开来,所到之处虚无节节败退,就像黎明终将驱散长夜。]
当克里珀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天幕时,其威仪已超越凡俗的感知。
祂的存在本身便化作一种宇宙常数,使得每一寸时空都在向祂朝拜。
长安城的青铜编钟无风自鸣,钟身浮现出与星墙同源的几何光纹;黄河水逆流倒悬,每一滴水珠都映照着琥珀色的星辉。
将士们发现手中的戈矛突然重若千钧,却不是压在腕间,而是直接作用于魂魄。
白发老卒望着自己突然玉化的指甲,听见骨髓深处传来星墙筑造的轰鸣。
昆仑山巅的积雪在星辉中化作琉璃,每道冰棱都开始自主构筑微型星墙。
终南修道的方士发现,拂尘挥动时竟在虚空勾勒出天彗星墙的蓝图。
当克里珀巨锤再次震响时,整条丝绸之路突然被琥珀光晕笼罩,商队驼铃发出的不再是凡音,而是星墙扩展的协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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