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骑军士领命,景元这才看向符玄,语气沉静。]
[符卿,若我无法返回,将始末因果呈报给其他仙舟的重任,交托给你了。]
[符玄心中震动,却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
[……我不会说什么请亲自回来述职之类的话。你吩咐的,我定不辱使命。]
[哈,有几分将军的意思了。景元闻言轻笑,随即对星等人点了点头,转身便朝那通道走去。]
[瓦尔特与星默默跟上。三月七凑到台阶边看了看。]
[这台阶跨度还挺大,哎嘿,让我找个台阶下……]
[说着,她便轻盈地向下跳去。星在一旁看着她,脸上露出拿她没办法的神情。]
苏轼放下茶杯,望着天幕里蹦跳下台阶的三月七,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三月姑娘,倒是全然不觉得大敌当前啊。”
佛印拨弄着念珠,也看了一眼:“她这跳脱性子,一路上倒是从未变过。贫僧看来,她并非不知凶险,只是心性如此,不愿众人被沉重压垮罢了。”
苏轼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转而望向景元走向幽深通道的背影,眉宇间笼上一层忧色。
“景元将军方才那几句话,分明是在交代后事……连呈报其他仙舟这样的身后名都托付好了。”
他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他这般人物,都要做此万一之想,可见前路之凶险,远超我等此前所见。不知他们此番深入,能否全身而退。”
[众人走下台阶,来到鳞渊境的入口。在那里,他们看见了两道往昔的持明蜃影,正眺望着眼前的景象。]
[用鳞渊境来封印建木?背叛!此乃大不敬!]
[你疯了?!你以为这能换取仙舟人的信任?非我族类,永远不可能同心一致!]
[长老的意思我已了解,但我意已决,不容更迭。]
[好…好,我会呈报龙师们,褫夺你龙尊的名号与力量!]
[即便那蜃影只是幽蓝模糊的影子,众人也几乎能想象出持明长老气得胡子发抖的模样。]
曹操放下手中竹简,抬眼望着天幕中那两道争执的幽蓝蜃影,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缓缓念出这八个字,声音听不出喜怒,“持明长老此话,倒也是世间常情。”
郭嘉侍立一旁,接口道:“明公所言极是。仙舟人族与持明龙族,终究有别。那长老的疑虑,放在任何一族身上,恐怕都难以避免。”
荀彧沉吟片刻,说道:“然而那位龙尊,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他押上的不仅是自己的名号与力量,更是整个持明族的故土“鳞渊境”。这份决断,远超寻常的‘信任’。”
曹操点了点头:他看的是更远处,赌的是更大局。只是这等赌注……”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代价未免太巨。
赢了,或可换来两族长久安宁;输了,便是千古罪人,族中不容,外族亦未必领情。
郭嘉轻叹:“如今看来,他当年是赌赢了部分,建木被封,仙舟得安。可持明族也确如长老所言,失了故土,宫城空虚。这“信任”换来的,究竟值不值得?”
荀彧道:“值或不值,恐怕唯有那位龙尊自己心中清楚。但能做出这般抉择,承担这般后果,其心志之坚,已非常人可及。”
曹操最后望向天幕中逐渐消散的蜃影,仿佛透过它们看到了那位决绝的龙尊背影。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后世评说,往往只看成败。”他收回目光,语气沉静,“却少有人能体会,抉择那一刻,背负的不敬与背叛之名,有多沉重。”
[丹恒望着眼前的景象,心神震动。]
[这是…最初接受了镇压建木使命的那位龙尊……按照传统,从此以后,历任龙尊都要重返显龙大雩殿,在这儿引导古海之潮,守望并加固建木的封印。]
[你想起来了?]
[……是。丹恒点了点头,叩祝三爪,朝觐尺木…通往玄根深处的道路便会打开。]
[这是什么谜语吗?三月七挠了挠头,叩祝三爪……什么意思啊?]
[不必担心,随我来便是。丹恒语气平静。]
[见他这么说,三月七也就不再多想。她好奇地看了看四周,有点心疼地撇撇嘴。]
[这么大个宫殿,说放弃就放弃了,换了我,得心疼好几个礼拜呢……]
[在丹恒的指引下,一行人依次解开了三处封印,通往根须的道路随之恢复。]
[三爪叩祝已毕,接下来,该是前往建木玄根的时候了。丹恒面色凝重地环视周围,建木的根须在不断滋长……]
[是幻胧……我们得快些了。]
[道路尽头,一颗巨大的龙首隐现于云雾之中,额间神光流转,威严而神圣。]
[那是什么?是龙吗?三月七惊奇地睁大眼睛,望着那云山雾海中的龙首,几乎想立刻拿出相机。]
[咱们已经走到尽头了,这里便是建木玄根,丰饶神迹的所在之处。丹恒解释道,叩祝三爪,朝觐尺木……指的便是这里。受龙力遏制,建木玄根成了龙形的姿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