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沉闷和凝滞。]

[为了打破这略显尴尬的僵局，景元微微扬起唇角，主动开口将话题引向别处：“聊些高兴的话题吧。你在列车上结交的朋友，眼下正在此间，不想见上一面吗？”]

[“星、三月和杨叔……你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对，就在前方的显龙大雩殿上。”]

[景元率先迈开脚步，走了几步后回头笑着看向丹恒，“走吧，你的朋友们在等着你呢。”]

[丹恒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迈步跟了上去，与景元并肩走向前方那座巍峨的殿宇。]

[沿途，他们经过一道苍老的蜃影。那虚影正遥望着远方的古海，用悠远的声音说道：“依古籍所载，这泓水体是我族自故乡带出的【汤海】的一部分，无染无诟。”]

[那声音顿了顿，仿佛在追忆什么，“龙祖以生命之水华育我等，赐予持明不朽。我等出于此处，亦当回归此处。”]

[这道持明长老的蜃影勾起了景元对往事的追忆。]

[他一边前行，一边对身旁的丹恒说道：“你知道吗？当初丹枫犯下重罪，十王司力主将你毁去。]

[持明呢？半数赞同，半数反对。哈哈，因为化龙传承只完成了一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持明长老恨极了你，却又不敢杀你。”]

[“为了对十王司和天舶司有个交代，迫于压力，他们还是对丹枫执行了强制褪鳞之术，不过，”景元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故意留下了一道瑕疵。长老以为能瞒过十王司，哼，好个如意算盘，但纸是包不住火的……”]

包拯眉头紧锁：“这丹枫当年究竟犯了何等大罪？竟让十王司主张将其彻底毁去，连持明族内部都争执不下……”

公孙策沉吟道：“学生推测，这罪孽定然触及了仙舟根本。化龙传承只完成了一半——或许他当初所为，不仅害了旁人，也伤及了持明一族的命脉。”

“持明一族的态度也很暧昧。恨极了他却不敢杀，连执行刑罚都要偷偷留一手。这丹枫……怕不是握着什么关乎全族的秘密？”

展昭挠头：“我听着都糊涂了。又是强制褪鳞，又是故意留瑕疵，这些长生种的规矩弯弯绕绕太多了。”

“大人，您说会不会是……他动了那？方才那蜃影不是说，那是持明族的根本吗？”

包拯缓缓捋须，目光凝重：“若真如此，便不只是个人罪孽，而是动摇一族根基的重罪。难怪十王司要严惩，持明长老又投鼠忌器。”

[景元与丹恒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接近了目的地，已能望见不远处符玄与瓦尔特一行人正在与敌人交战。]

[“看，你的朋友正在和军团的爪牙作战……加快脚步，我们帮他们一把。”景元出声催促。]

[但丹恒已然出手，他手中重渊珠灵光流转，抬指轻点虚空”]

[古海之水应声而起，化作一条磅礴的水龙，挟着万钧之势砸入反物质军团的阵中。顷刻间，来袭的虚卒便被这沛然莫御的力量碾作齑粉。]

[“景元，你可算是来了！”符玄察觉身后动静，回头便看见联袂赶至的景元与丹恒，语气中难掩欣喜。]

[“哈哈，我来迟了，这一路多亏有符卿撑持。”景元朗声笑道，随即正色，“神策府送来的战报我已收到，至于幻胧的计划么……”]

[“建木——最大的异象就在那里。”符玄不等他说完便脱口而出，眉宇间忧色深重，“据说绝灭大君幻胧的手段是令事物内乱自亡。她定是要染指建木，广播寿瘟祸祖之力……将罗浮变成不死孽物横行的泥犁地狱。”]

[“嗯，我已有分晓。”景元抬手示意她暂且不必详述，转而看向星等人，脸上重新浮起温和的笑意，“列车团的各位，我带来了一个人，你们一定想见见他。”]

众人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但却明显与记忆不一样，三月七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掩嘴轻呼道：“你、你是…丹恒？！不会吧……”]

[她上下下把丹恒打量了好几遍，眼神里满是惊疑：“你…是丹恒对吧？你头上这对角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三月。”需要解释的实在太多，丹恒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肯定道，“总之，是我。”]

[“不是，你还真有隐藏的力量啊？！”三月七虽然依旧困惑，却已是大为震撼。]

[当初在雅利洛六号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居然是真的？难道她才是大预言家？]

玄奘法师轻轻捻着念珠，若有所思：“这位三月姑娘说的话，是不是太巧了些？”

他看着天幕中丹恒头上的龙角：在贝洛伯格时，她随口让丹恒用隐藏的力量，结果丹恒真的显出了龙尊的本事。

到了仙舟，她又说那些恐怖片里最先出现的往往是坏人，结果第一个遇到的停云姑娘还真是绝灭大君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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