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阁覆灭,天元大陆迎来了久违的平静。陈凡四人并未沉溺于胜利的喜悦,而是第一时间赶往断云岭——那里,长眠着钱老头。
断云岭依旧苍莽,只是当年的厮杀痕迹早已被岁月抹去。陈凡凭着记忆,在钱老头牺牲的地方找到了些许残留的气息,他亲手为老人堆起一座衣冠冢,墓碑上没有华丽的辞藻,只刻着“钱老之墓”四个大字。
“钱大爷,您看,影阁没了。”陈凡蹲在墓前,轻声说着,像是在与老人对话,“那些追杀过我的人,也付出了代价。只是……您欠我的那顿酒,怕是再也喝不上了。”
李逵、张欣耘、林浩静静站在一旁,神色肃穆。他们虽与钱老头相处时间不长,却都敬重这位看似抠门、实则心怀大义的老人。金眼雕也仿佛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重,收敛了气息,安静地立在远处。
四人在墓前守了三日,亲手为钱老头修缮了墓园,种下几株常青树,才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
下一站,是恶人谷。
钱老头生前常来恶人谷与李逵的师父(前任谷主)饮酒,在这里有一间常住的小院。陈凡想趁着这段时间,去看看老人生活过的地方,也算作一种缅怀。
恶人谷的弟子们听说陈凡要来,早已打扫干净了那间小院。小院不大,陈设简单,一间正房,一间厢房,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凳,处处透着岁月的痕迹。
“凡哥,这就是钱老常住的地方。”李逵指着院子,声音有些低沉,“我师父还在的时候,他俩总在这石桌上喝酒,一吹就是半夜。”
陈凡走进正房,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个旧衣柜,一张书案。书案上积着薄薄一层灰尘,放着几卷泛黄的手稿和一支用了多年的毛笔。
“我们打扫一下吧。”张欣耘轻声道。
四人没有动用灵力,而是像普通人一样,拿起抹布、扫帚,一点点擦拭灰尘,整理房间。擦拭书案时,陈凡小心地拿起那几卷手稿,吹去上面的灰尘,缓缓展开。
手稿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随手涂鸦,内容大多是些修炼心得的片段,还有几页竟是记录着“哪家酒楼的酒打折”“哪种灵米性价比最高”之类的琐事,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烟火气,正是钱老头的风格。
“这老头,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省钱。”陈凡看着手稿,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眼眶却微微发热。他仿佛能看到老人坐在书案前,一边琢磨着修炼,一边盘算着如何省钱的模样。
李逵凑过来看了一眼,挠挠头:“钱老这手稿,看着也没啥用啊,净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林浩也拿起一卷翻看,摇了摇头:“确实像是随手记录,没有什么连贯的体系。”
张欣耘却指着其中一页,轻声道:“你们看这里。”
众人凑过去,只见那页手稿的角落,用极小的字写着一句:“关门弟子?嘿嘿,老头我也留点东西,就藏在……”后面的字迹被墨迹晕染,看不真切,只隐约能辨认出“山”“石”“阵”几个字。
“关门弟子?”陈凡一愣,“钱大爷啥时候有弟子了?”
李逵也纳闷:“没听说过啊,钱老每次来谷里,都是一个人,没带过徒弟啊。”
林浩沉吟道:“或许不是正式拜师的弟子?只是随口一提?但这句‘留点东西’,听起来像是有意为之。”
陈凡心中一动,重新拿起那卷手稿,仔细翻看。他对钱老头的性格有所了解,老人看似随性,实则心思缜密,绝不会无缘无故写下这样的话。那句“留点东西”,定然是真的藏了什么!
“他说‘就藏在……’后面的字看不清,但有‘山’‘石’‘阵’,会不会和阵法有关?”陈凡推测道,“钱大爷最擅长的就是阵法,他藏东西,大概率会用阵法遮掩。”
“那会藏在哪呢?”李逵环顾四周,“这小院里?还是恶人谷的山里?”
陈凡摇了摇头:“不好说。但钱大爷既然写在手稿里,又提到‘关门弟子’,或许是觉得只有真正懂他的人,才能看懂这线索。”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管怎样,我们得找找看。”
接下来的几日,陈凡四人在恶人谷附近仔细搜寻。林浩借助星盘推演地势,张欣耘感应周围的草木灵气变化,李逵蛮力探查可疑的山石,陈凡则重点关注与阵法相关的痕迹——钱老头的阵法自成一派,带着独特的“太初”韵味,极易辨认。
三日后,林浩的星盘在恶人谷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前有了异动。“这里的地脉气息有异常,像是被阵法掩盖过。”
陈凡上前探查,果然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感受到了微弱的太初阵法波动。“就是这里!”
那岩石高三丈,宽五丈,表面布满青苔,与周围的山石融为一体,若非陈凡对太初阵法极为敏感,根本发现不了异常。
“怎么打开?”李逵摩拳擦掌,想直接用开山斧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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