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泥土松动,三道脚印缓缓浮现,朝着屋子逼近。
谢圆圆指尖抵住眉心,闭眼一瞬,再睁时瞳孔泛起淡金。她低声说:“纸扎驭尸,借雾行踪。”
司正闫没问怎么知道的,直接把火堆踩灭。火星溅在破布上,冒了股青烟就熄了。
门被风吹得晃了一下,那三道脚印停在两米外,不动了。
“它们在等我们露破绽。”谢圆圆把桃木剑横在膝上,手指抚过剑身符文。那些刻痕还暗着,灵力不够,点不亮。
她咬破指尖,在掌心画了个“破”字。血刚落皮,掌心发烫,一股热流窜进经脉。
屋外传来沙沙声,像纸张摩擦。
第一具傀儡撞破门板冲进来,全身裹着黄纸,脸上贴着符,眼睛位置是两个黑窟窿。
司正闫侧身让开,它直扑谢圆圆。
她抬手拍地,血符炸开一道火光,正中傀儡胸口。黄纸卷边燃烧,那东西动作一僵。
桃木剑出鞘,剑尖划过它脖颈,符文亮起一道紫线,咔的一声,头颅落地,黄纸散开,露出里面干枯的尸体。
第二具刚挤进门框,谢圆圆反手甩剑,剑穗扫过墙面,剑身调转回刺,穿透傀儡心口。她低喝:“断!”
符文爆燃,整具尸体从内烧起,黑灰簌簌落下。
第三具站在门口没动,像是察觉到了危险。
谢圆圆喘了口气,额头渗汗。刚才两剑耗了不少力气。
司正闫抓起地上半截木棍,朝门外扔去。木棍落地,那傀儡立刻扑上去,扑了个空才回头。
它转身太慢。
谢圆圆已冲到门前,桃木剑横斩,第三颗头颅滚进泥里。她抬脚踩住那张还在冒阴气的符纸,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贴上去,符纸自燃成灰。
三具尸体全毁,控尸术断了线。
她靠着门框站稳,呼吸有点乱。
司正闫走过来扶她肩膀:“解决了?”
“暂时。”她摇头,“这种术法背后一定有人主持,人没死,还会再来。”
他点头,从怀里掏出卫星电话:“通知陈默,让他们查附近有没有信号源。”
谢圆圆弯腰检查尸体。前两具身上什么都没搜到,第三具怀里有东西。
她伸手掏出来,是一张烧焦的纸片,上面残留几个字:**……谢……资金……转……云……**
字迹残缺,但“谢”字清晰。
她眼神一冷:“谢明珠。”
司正闫接过残页看了看:“她在给这些人打钱?”
“不止。”谢圆圆把玉髓镯取下来,按在纸片上。镯子微温,焦纸边缘居然不再继续碳化。
“这镯子能护物?”他问。
“纯阳之气压住了阴咒。”她说,“他们想毁证据,但没烧干净。”
司正闫立刻拨通电话,把残页内容报给陈默,让他顺着“云”字查资金最终流向。
谢圆圆盘腿坐下,闭眼调息。刚才那一战把她最后一点灵力也榨了出来,现在经脉空荡荡的,手指都在抖。
司正闫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别硬撑。”
“我没撑。”她睁开眼,“就是有点饿。”
他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递过去。
她接过来啃了一口,皱眉:“这玩意比符水还难喝。”
“没有符水给你煮面。”他坐到她旁边,“林小棠刚发消息,说她在昆明调到了一段监控,拍到一辆黑色面包车往这边来过,车牌被泥糊住,但车型和时间对得上。”
“她人在哪?”
“医院复查。上次喝符水通灵,身体还没完全适应。”
谢圆圆低头看着手里的残页,忽然说:“让她把视频发我。”
司正闫把平板递过去,连上云端。
画面里,面包车停在五公里外的岔路口,三个人下车,穿着黑袍,抬着一个箱子。
箱角露出半截青铜铃铛。
谢圆圆瞳孔一缩:“降头坛的引魂铃,班纳的东西。”
“说明他们还有同伙在活动。”司正闫声音沉了,“而且带着法器。”
“那就不能等了。”她站起来,“得把那个祭坛端掉。”
“你现在状态不行。”
“我知道。”她看了他一眼,“但我得去。这次要是放跑了,下次他们就不会只派三具死士。”
司正闫盯着她看了几秒,最后点头:“我陪你。”
“你不是总裁吗?公司不管了?”
“公司可以开会,你死了谁给我画安神符?”
她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他没反驳,只是打开卫星地图,标出几个可能藏身的点:“根据面包车路线和地形,废弃道观最有可能。那里二十年前塌过一次,没人敢去。”
谢圆圆凑过去看:“西南角有个凹陷,像人工挖的坑。”
“热成像显示地下有空间。”他说,“可能是地下室。”
“那就去那儿。”她把桃木剑插回剑鞘,“等我恢复点力气就出发。”
司正闫抬头看天:“雨快停了,天亮前赶到正好。”
谢圆圆靠墙闭目养神,半个钟头后睁开眼,脸色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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