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调头,谢圆圆就把手机架在支架上,屏幕倒映着她紧绷的脸。她反复拖动进度条,一帧一帧回放那段广告视频。
画面卡顿的瞬间,司正闫的脸变了。那不是特效能做的,五官扭曲得不自然,眼眶发黑,嘴角裂到耳根,像被人用刀硬生生扯开。
她放大定格,手指停在那人影的左耳垂——有个很小的疤痕,呈月牙形。
“班纳没有这个。”她低声说。
电话拨通陈默。
“我要司氏最近三个月所有高层会议录像,尤其是决策出错前的片段。查有没有画面卡顿、人员走神、设备失灵的情况。”
“现在?”
“现在。”
挂了电话,她又把十三楼提取的怨丝样本打包加密,发给玄清道长,附言只有四个字:**速辨来路**。
车子重新停回司氏大厦地下车库。她没走电梯,直接上了消防通道。陈默十分钟后赶到,西装笔挺,手里拎着个银色手提箱。
“监控原始文件我拿到了。”他说,“但有问题。”
“说。”
“所有涉及十三楼的记录都被加密过,解密后发现日志有断层。每次怨灵激活的时间点,服务器都会短暂离线,时长正好十七秒。”
“够干不少事了。”
“不止。”他打开平板,“我追踪到一个IP,远程登录频率和阴气波动完全同步。注册地是境外空壳公司,但物理信号源在本市。”
谢圆圆盯着地图上的红点:“位置呢?”
“东城区老工业区,废弃电子厂。”
她冷笑:“挺会藏。”
第二天上午,她带林小棠换了身工装,假装是物业派来检查线路的维修员,重新进了十三楼。
那处检修口被一块新面板盖住,螺丝拧得很紧。她用工具撬开,里面光纤还在,接口连着主控系统。
“拍下来。”她说。
林小棠举手机拍照,刚点下快门,头顶的日光灯突然闪了一下。
“走。”谢圆圆合上面板,拉着人就往消防通道走。
回到算命馆,她把照片传给陈默。五分钟后,对方回复:“这布线方式不对。普通电工不会用双屏蔽反侦测线缆,这是专门防能量扫描的。”
“所以不是临时接的,是早就设计好的。”
“对。而且施工图里根本没有这条线路。”
她眯起眼:“那就查谁改了图纸。”
陈默那边开始调资料。她则翻出施工队名单,一家家核对资质。两小时后,名字跳出来——赵磊,电工组技术顾问,三个月前被辞退,理由是擅自改装智能安防系统。
她打了个电话到原公司人事部。
“赵磊离职后去哪儿了?”
“不清楚,但他最后领工资用的是私人账户,开户行在城南。”
银行信息拿不到,但她记得这个名字。上次谢明珠雇黑客篡改直播数据,背后操盘的就是赵磊。
“又是你。”她把名字圈起来,写在纸上。
下午三点,陈默发来一段恢复的日志数据。里面有三次会议录像,都是司正闫做出错误决策前几分钟,投影屏幕出现短暂花屏,时间刚好七秒。
“不是巧合。”她说。
更关键的是,每次花屏前,都有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大厦后巷。车牌被遮,司机戴墨镜口罩,但身形偏瘦,左手有明显疤痕。
她对比赵磊的档案照——左手虎口处一道旧伤。
“是他。”
她正要继续查资金流向,电脑突然黑屏。
重启后,文件夹全部消失,连回收站都没有。
“中毒了。”她拔掉网线。
半小时后,陈默来电:“我这边也丢了数据。不只是我们,昨晚司氏内网有异常流量,像是有人在批量清除访问记录。”
“他们发现我们在查。”
“肯定发现了。不然不会连我的备用服务器都遭攻击。”
她沉默几秒,从抽屉拿出一本牛皮笔记本,撕下几张纸铺在桌上。
“换线下。”
她一笔一笔画出线索链:
通幽派标记 → 被篡改为夺运符 → 电子系统嫁接 → 赵磊执行 → 谢明珠提供资源 → 目标直指司正闫。
中间画个大圈,写上四个字:**背后组织**。
“这帮人懂玄学,也懂科技。”她说,“能把怨灵塞进信号流,还能远程操控画面替换人脸,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是有团队。”
“而且反应太快。我们一查,数据立刻被删。说明他们在系统里有后门,甚至可能安插了人。”
陈默皱眉:“你是说,司氏内部有内应?”
“不然怎么解释加密权限这么高?”
她把笔记本翻到新一页,写下几个关键词:**反侦测布线、高阶幻术植入、跨领域协作**。
“这不是普通的驱邪案,是有人在用现代手段做古法禁术。目的不是杀人,是干扰判断、制造失误、慢慢耗死司正闫。”
“为什么选他?”
“因为他纯阳体。”她抬眼看陈默,“阴邪之物最怕这种人。搞垮他,等于砍了镇宅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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