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圆把手机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时候,屏幕还亮着婚庆公司发来的消息。她回完那句“照常。谁拦,我灭谁”,指尖在屏幕上停了两秒。
风从医院后巷吹过来,把她的裙摆掀起一角。她没管,转身就往住院楼走。
第二天清晨五点,她一个人站在婚礼场地外。天刚蒙蒙亮,草叶上还有露水。她抽出桃木剑,绕着草坪走了三圈,每一步落下,地面都泛起微弱的金光。七盏琉璃灯从土里钻出来,排成北斗形状,安静地立着。
她咬破指尖,在剑身画了一道符。火苗腾起,烧掉昨晚残留的一丝阴气。
六点半,司正闫到了。他穿着黑金纹西装,领带扣得整整齐齐。陈默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平板,低声汇报安保安排。明面是保镖巡逻,暗地里全是谢圆圆提前埋下的雷火符阵。
“十米内有人带杀意靠近,立刻反击。”他说完,看了眼主舞台。
谢圆圆正在试婚纱。纯白拖尾,肩部绣着暗金符文,裙摆内侧贴了三张缚灵符。她抬头看见司正闫,冷笑一声:“你穿这么正式,是准备去开董事会?”
“这是婚礼。”他走近,声音低,“不是任务。”
“一样。”她翻了个白眼,“有人想让你死在今天,那就别怪我不讲规矩。”
他没反驳,只是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展开一看,是结婚证。日期填的是昨天。
她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去办的?”
“你守在我病房那天。”他说,“趁你睡着,我去跑了一趟。”
她盯着那张纸,忽然笑了,“行啊,司总,还挺会钻空子。”
他看着她,“怕来不及。”
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再说话。
八点整,宾客陆续到场。阳光洒下来,照在花门上,玫瑰瓣随风打转。谢圆圆站在后台,林小棠帮她整理头纱。
“圆圆姐,紧张吗?”林小棠小声问。
“紧张个屁。”她甩了下袖子,“我又不是第一次打架。”
话音刚落,空中掠过一阵风。花瓣乱飞,罗盘指针轻轻晃了一下。
她眼神一冷,脚尖在地上划出半个七星步。结界稳住,场内温度回升。
红毯铺开,音乐响起。
她提起裙摆,一步步往前走。每踏一步,脚下金光闪一次。观众席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她。
司正闫站在台前等她。看见她走来,他解开西装最上面一颗扣子。
她走到他面前,把捧花递过去。“接好了,别掉。”
他接过,反手放在旁边花架上。然后握住她的手。
掌心相贴的瞬间,一股暖流从他体内涌出,和她的灵力缠在一起。金色光晕扩散开来,像阳光落在水面上。
主持人开始念誓词。
“你愿意嫁给司正闫先生为妻……”
谢圆圆点头,“愿意。”
轮到他时,风又起了。这次更急,吹得帷幔狂抖。罗盘剧烈晃动,指向观众席后方。
她不动声色,左手悄悄摸向裙摆内侧。
就在司正闫说出“我愿意”的刹那,四道黑影从后排跃起!他们手持短刃,刀身发黑,明显浸过尸毒,直扑主台。
宾客尖叫,人群骚动。
谢圆圆早有准备。她撕下三张缚灵符甩出去,青焰炸开,三人动作僵住,像是被钉在半空。
最后一人冲到台前,举刀就砍。
司正闫一步跨出,抓住对方手腕,一个反拧将人按倒在地。膝盖压住背脊,直接卸了肩关节。
她走上前,桃木剑抵住那人喉咙。“谁派你来的?”
男人嘴角抽搐,牙关咬紧,想自尽。
她抬手一点,封住他经脉。那人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不说?”她冷笑,“那我就搜魂了。”
全场鸦雀无声。
她正要动手,台下突然传来掌声。
一个老头站起来,笑着鼓掌。“好!太好了!这才是该有的场面!”
谢圆圆皱眉看向那人。陌生面孔,穿着普通,但鼓掌的节奏很怪,一下重一下轻,像是某种信号。
她没动,手里的剑也没收。
司正闫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灰。他看也没看地上的人,只对主持人说:“继续。”
主持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发抖:“请新人交换戒指。”
她从林小棠手里拿过戒指盒。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银戒,内圈刻着“镇宅”二字。
司正闫也取出他的那枚。黑色戒面,嵌着一小片朱砂符纸。
他们互相戴上。
“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主持人声音提高,“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司正闫低头,吻上她的唇。
一秒,两秒。
谢圆圆忽然睁眼,盯着不远处那个鼓掌的老头。他已经不鼓掌了,坐在那里笑,嘴角咧到耳根。
她推开司正闫,快步走下台。
“怎么了?”他跟上来。
“那个人。”她指着座位,“从刚才就开始打暗号,节奏是‘血祭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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