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我们审讯了俘虏,分析了缴获的武器残片。”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结论——我们在玉山面对的,是来自红色兔子的正规军队。”
他的话音未落,一片压抑的骚动已在将领间散开。
“这不可能!”
一名空军将领立刻反驳。
“他们的空军甚至不敢飞越鸭绿江!他们拿什么来支撑这样规模的地面战争?”
“我更倾向于是毛熊的部队换上了他们的军装!”
“是斯大林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争论声此起彼伏。
坐在主位上的五星上将,sir.麦,缓缓将手中的玉米芯烟斗在烟灰缸里磕了磕。
他没有看那些争吵的将领,锐利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叫瑞安?霍金斯的上尉身上。
“上尉,你的意思是,那群连步枪都造不明白的泥腿子,打败了我们最精锐的骑兵师?”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俯瞰众生般的压迫感。
瑞安?霍金斯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但他还是挺直了脊梁。
“长官,他们的战术纪律,他们的武器装备,已经超出了我们对那支军队的固有认知。我们必须重新评估……”
“评估?”
sir.麦打断了他,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的评估,就是让我们在胜利面前停下脚步吗?”
他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地图前,用烟斗的木柄,重重地敲击着鸭绿江的位置。
“红色兔子没有这个胆量,更没有这个实力!”
“玉山的失败,只是一次偶然。或许是毛熊提供了几件新玩具,或许是他们象征性地派出了一支小部队虚张声势。”
他转过身,环视着整个会议室的将领们,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
“战争,必须在圣诞节前结束!”
“我向国内的民众承诺过,要让小伙子们回家过节,这个承诺,我必须兑现!”
瑞安?霍金斯张了张嘴,还想做最后的争取。
“够了,上尉。”
sir.麦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这里是决定战争走向的地方,不需要失败主义者的声音。”
“回到你的岗位上去。”
瑞安?霍金斯嘴唇翕动,所有的话语都被堵死在喉咙里,最终只能立正敬礼,拿着自己的文件,默默退出了会议室。
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也隔绝了他最后的努力。
门内,sir.麦那充满绝对自信的命令声,清晰传来。
“传我命令。”
“所有部队,即刻发动总攻。”
“目标,鸭绿江!”
“我要在感恩节前,彻底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
电报机立刻开始急促地鸣响,清脆的“滴答”声,将这份足以决定数十万人命运的命令,传向冰天雪地的半岛前线。
寒风,即将来临。
寒流自西伯利亚俯冲南下,裹挟着冰碴,狠狠抽打在半岛北部的山脊线上。
风刀霜剑,砭人肌骨。
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一盏马灯的火苗在灌进来的风中剧烈摇曳,光影幢幢,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地图上,无数红蓝箭头的交锋,无声地演绎着一场决定国运的豪赌。
一名参谋快步走进来,带起一身冰冷的寒气。
他立正报告,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绷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报告首长!鹰酱军已全线出动!”
“其先头部队已越过清川江,正向我方预设阵地高速突进!”
指挥部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到主位上那位身披军大衣的魁梧身影上。
他没有回头。
只是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地图上那条蜿蜒的清川江上,极其缓慢地划过。
指尖的冰冷,似乎穿透了地图纸,触碰到了那条江水刺骨的寒意。
鱼儿,终于入网了。
“命令各部队,收紧口袋。”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枚定海神针,瞬间压住了这漫天风雪与众人心中翻腾的紧张。
“告诉战士们。”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森然的暖意。
“准备开饭。”
“这一次,管饱。”
…………
三一一兵工厂,生产车间。
巨大的天车吊臂发出沉重的“嗡嗡”声,缓缓移动,将一门崭新的“天穹”高炮稳稳吊装在平板卡车上。
炮口斜指夜空,幽深的炮口沉默地积蓄着毁灭的力量。
不远处,一排披着厚重帆布的钢铁巨兽静静蛰伏。
帆布之下,是棱角分明的炮塔,是碾碎一切崎岖的厚重履带,以及一根足以撕裂当前时代任何已知装甲的粗长炮管。
五〇式中型坦克。
第一批次,二十辆,全部完工。
王志诚站在车间二楼的环形走廊上,俯瞰着这片由他亲手催生出的钢铁森林。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灼热金属与新鲜油漆混合在一起的,独属于工业时代的雄浑气息。
下方,工人们正为即将出厂的装备做着最后的检查,敲击声、号子声、机器的轰鸣声,交织成这个新生国家最激昂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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