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火舌喷吐而出,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那些侥幸在炮击中活下来的残敌,刚刚从爆炸的震荡中抬起头,就被暴雨般的子弹瞬间打成筛子。
这不是战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清扫。
整个过程,甚至不到半个小时。
当太阳完全升起,阳光洒满雪地时,战斗已经结束。
公路上,只剩下一片冒着黑烟的残骸,以及一地无法辨认的焦尸。
一个浑身是土,军装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鹰酱顾问,双手高举,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断重复着几个单词。
石毅走到他面前,一个懂英语的参谋立刻翻译。
“师长,他说……‘魔鬼……魔鬼的法术!这不是战争!你们是魔鬼!’”
石毅冷笑一声,一脚踢开这个吓破了胆的俘虏。
他抓起步话机,用尽全身力气,向着指挥部嘶吼。
“报告老总!218师在两水洞地区,全歼南棒子第六师搜索营及配属炮兵中队!俘虏鹰酱军事顾问一名!”
“我部……无一伤亡!”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老总那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洪亮的声音,才从电流中传来。
“好!好!打得好!”
“我命令!218师,立刻会同307师,向寒石镇发起攻击!务必在天黑之前,给我拿下它!”
“而后,挥师北上!我要你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给我狠狠捅进敌人的心脏!”
“是!”
石毅放下电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与此同时。
在另一处名为玉山的主战场正面。
102军307师817团,正在顽强阻击南棒子第一师的疯狂进攻。
“轰!”
一辆南棒子军的M24霞飞坦克,炮口喷吐火焰,轻易摧毁了前沿的一个机枪阵地。
“顶住!给老子顶住!”
团长双眼血红,嘶声力竭地吼着。
南棒子第一师,是敌军的王牌,装备精良,攻势极为猛烈,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就在这时,后方阵地传来一阵沉闷的“咚咚”声。
数枚带着尾翼的炮弹,划出优雅而致命的弧线,呼啸着飞过天空,精准地砸在正在冲击的敌军坦克集群中。
“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两辆不可一世的霞飞坦克当场趴窝,炮塔被巨大的力量掀飞出去,冒出滚滚黑烟。
是五零式120毫米重型迫击炮!
这种新式火炮,成了所有敌军装甲目标的噩梦。
南棒子第一师的进攻势头,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硬生生地遏制住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支在他们情报里“装备落后”的军队,竟然拥有了如此可怕的反装甲能力。
一场原本艰难无比的阻击战,就这样为整个西线主力的穿插合围,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
棋盘,已经布下。
一张由钢铁与烈火编织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玉山,主峰阵地。
爆炸的轰鸣撕扯着耳膜。
冲击波卷起泥土、碎石和积雪,一遍遍砸在817团的前沿阵地上。
轰——!
又一发重炮落下。
刚刚加固的机枪掩体,连同里面的战士,被整个掀上了天。
断裂的圆木与扭曲的沙袋,在空中翻滚飞散。
王团长把脸死死压在战壕的冻土上,满是硝烟的脸上,一双眼睛熬得血红。
他抹掉脸上的黑灰,吐出满嘴的泥沙,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望远镜里,南棒子第一师的攻势毫无遮掩。
超过一个营的M24霞飞坦克集群,正碾过雪地,肆无忌惮地向前推进。
它们的炮塔不断转动,短管的75毫米主炮交替开火,为后方的摩托化步兵清扫着一个个火力点。
更远处的自行火炮群,则在进行着持续的火力覆盖。
这股钢铁洪流,带着一股蛮横的嚣张气焰,狠狠撞向了817团单薄的防线。
“他娘的!”
王团长抓起步话机,声音嘶哑地咆哮。
“真当老子们是泥捏的!”
“反坦克组!听我命令!”
“给老子把那些铁王八蛋,挨个敲掉!”
“是!”
战壕深处,一个个早已憋着火的战士,猛地扛起一根根粗壮的漆黑铁管。
P50式90毫米单兵火箭筒。
“三点钟方向,领头那辆!给老子放近了打!”
一名班长压低身体,对着身旁的射手大吼。
射手半跪在地,将火箭筒稳稳架在肩上,通过简易的瞄准具,死死套住了冲在最前头的那辆霞飞。
三百米。
两百米。
一百五十米!
“开火!”
扳机扣动。
火箭筒尾部,狂暴的烈焰与浓烟爆开。
一枚破甲弹发出尖锐的啸叫,拖着笔直的火线,狠狠撞向目标。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辆霞飞坦克的正面装甲,被高温射流直接洞穿,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边缘处钢水仍在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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