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平原的风,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刮过连绵的营帐。刘邦与项羽的大营隔着十里地扎下,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却又因共同的敌人而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刘邦的主营内,灯火通明。刘邦穿着玄色战甲,正与项羽围着一张舆图争执,案上的酒盏被碰得叮当作响。
“那大秦军队的战法,明明带着仙秦的影子,却又比仙秦更狠辣!函谷关一战,他们的士兵悍不畏死,连金丹修士都敢用自爆拖延时间,这绝不是寻常势力能做到的!”刘邦指着舆图上的函谷关,眉头紧锁。
项羽身着银甲,身材比刘邦高出一个头,肩宽背厚,眉宇间带着一股天生的桀骜。他大手一挥,瓮声瓮气地说道:“管他是什么来头!敢挡我项氏的路,便一锅端了!不过是些跳梁小丑,难不成还能翻天?”
“不可大意!”一旁的张良抚着胡须,神色凝重,“据细作回报,这支秦军的首领从未露面,军中却有不少元婴期修士,且功法诡异,似乎能吸收战场上的死气增强自身,这绝非善类。”
萧何也点头附和:“粮草!关键是粮草!咱们联军围困函谷关已有月余,粮草消耗巨大,再拖下去,不等秦军反扑,咱们自己就要先乱了。”
樊哙按捺不住,瓮声说道:“要不我带一队人马,再去冲一次关?我就不信他们的城墙是铁打的!”
“坐下!”刘邦瞪了他一眼,“上次你冲阵,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添什么乱!”
几人正争论不休,帐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启禀沛公!营外有位自称‘林砚’的先生求见,说与您相识!”
“林师?!”刘邦猛地站起身,脸上的焦躁瞬间被狂喜取代,甚至忘了穿鞋,赤着脚就往外跑,“快!快随我去迎接!”
项羽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刘邦这几年挂在嘴边的“林师”——那个传他香火法门、教他“民心为本”的神秘高人。他挑了挑眉,也跟着站起身:“哦?就是你说的那位能一剑斩金丹妖兽、还能凭空造物的高人?我倒要见见。”
张良、萧何、樊哙、夏侯婴等人也纷纷跟上,神色中带着好奇与敬畏。能让刘邦如此失态的人,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主营外的空地上,林砚负手而立,白衣在猎猎风中纹丝不动。他看着眼前这座庞大的军营,感受着其中混杂的血气、煞气与淡淡的香火气息,眼神平静无波。
“林师!您可算来了!”刘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众人只见刘邦一路狂奔,跑到林砚面前,猛地停下脚步,脸上又喜又窘——光顾着高兴,竟忘了自己还赤着脚。
林砚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沛公不必多礼。”
“快请进!快请进!”刘邦连忙侧身引路,目光落在林砚身上,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十年不见,林师看起来依旧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肌肤莹润,发丝乌黑,可那双眼睛,却像是沉淀了万古岁月,深邃得让人不敢直视。
周围的将领和谋士们也都看呆了。这位林先生,容貌英俊潇洒,气质超凡脱俗,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却让人莫名感到心悸,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苍茫的星空,与之对视片刻,便会心神失守,沉溺其中。
“这位便是林先生?”项羽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林砚,眼中带着审视。他天生霸体,目力惊人,却看不透林砚的修为,只觉得此人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越是平静,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林砚也看向项羽,微微颔首。眼前的项羽,比仙秦时代记载的那位霸王更多了几分野性,周身气血如熔炉般翻滚,霸体的强悍展露无遗,只是眉宇间的桀骜之气太重,隐隐透着一股刚愎自用的锋芒。
“项将军。”林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项羽挑了挑眉,没再多说,只是跟着刘邦往里走。他倒要看看,这位林先生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刘邦如此信服。
进入主营,刘邦连忙让人上茶,又吩咐侍卫备宴,忙得不亦乐乎。张良、萧何等人纷纷见礼,目光中带着探究。樊哙最是直接,挠着头笑道:“林师,您可算来了!上次您传我的《凝神诀》,我练得可勤了!”
林砚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守住本心,不贪不躁,很好。”
樊哙听到夸奖,顿时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
寒暄过后,林砚看向刘邦,直奔主题:“我在彭城听说关中出现了一支‘大秦’军队,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邦脸上的笑容收敛,神色凝重起来:“林师有所不知,这支秦军太诡异了!半年前突然出现在关中,占据了函谷关,自称是‘仙秦正统’,可他们的行事风格,却比当年的祖龙还要霸道!”
他取过一份卷宗递给林砚:“您看,这是他们的战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不仅掠夺粮草,还抓捕修士,说是要‘献祭灵脉,重开天门’。我们派去的细作,十有**有去无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