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前的尘埃尚未落定,洛阳方向已传来消息——董卓见吕布重伤,联军士气复振,知道虎牢关再难守住,竟连夜带着汉献帝与文武百官,裹挟着洛阳百姓,往长安方向撤退了。
这一次,他没有如历史中那般火烧洛阳。
消息传到联军大营,诸侯们议论纷纷。
“董卓怎会如此轻易撤退?还放弃了火烧洛阳?”袁绍坐在主位上,手指敲击着案几,眼中满是疑惑。
曹操抚须道:“想来是虎牢关前那位神秘高人的手段震慑了他。董卓虽残暴,却不傻,知道若烧了洛阳,便彻底断了退路,再无转圜余地。他这是怕那位高人再次出手啊。”
众人闻言,皆深以为然。那日林砚一枪重伤吕布的威势,早已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董卓忌惮那位神秘高人,不敢做得太绝,倒也合情合理。
“哼, coward(懦夫)!”张飞在一旁冷哼,“若不是他跑得快,俺老张定要将他斩于马下!”
刘备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随即看向众人:“董卓虽退,却挟持了陛下,此乃国之大耻。我等应即刻发兵追击,救回陛下,重振汉室!”
他这话虽合大义,帐内却一片沉默。
诸侯们你看我,我看你,各怀心思。董卓带着主力西撤,长安易守难攻,追击必然损兵折将;更何况,如今洛阳空城一座,正是抢占地盘、搜罗粮草的好时机,谁愿为了一个傀儡皇帝,去跟董卓拼个两败俱伤?
“玄德兄所言极是,”袁绍打着官腔,“只是我联军连日征战,兵困马乏,需得休整几日,再做打算。”
“正是正是,”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洛阳城破,还需安抚百姓,整顿秩序,追击之事,不急在一时。”
刘备看着众人推诿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寒意。这便是所谓的“勤王联军”?不过是一群借着大义之名,谋取私利的野心家罢了。
只有曹操站了出来,沉声道:“陛下被掳,国本动摇,岂能拖延?某愿率本部兵马,即刻追击董卓,救回陛下!”
“孟德兄大义!”刘备拱手道。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却还是假惺惺地说道:“既如此,便祝孟德兄旗开得胜。只是我联军主力还需留守洛阳,便不多派兵马相助了。”
曹操也不在意,抱拳道:“无需援兵,某自有计较。”
说罢,他转身大步出帐,点起本部兵马,朝着长安方向追去。
帐内,刘备望着曹操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曹操此去,多半是徒劳无功,甚至可能损兵折将。但这份心,却比帐内这些诸侯强上百倍。
“诸位,”袁绍见曹操离去,清了清嗓子,“洛阳城已空,我等且入城休整,再议后续之事。”
诸侯们轰然应诺,各自带着兵马,争先恐后地涌入洛阳城。昔日繁华的帝都,如今成了他们争夺的猎物。
洛阳城内,残垣断壁,一片萧索。
宫殿倾颓,街巷荒芜,偶尔能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废墟中搜寻着残存的粮食。董卓虽未火烧洛阳,却将城中财物洗劫一空,百姓也被裹挟西迁,留下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
联军入城后,并未如承诺的那般安抚百姓,反而纵兵劫掠,争夺府邸,昔日的盟友,转眼间便成了争夺地盘的对手。
孙坚率部进驻城南的皇宫废墟,在一处坍塌的井边,意外发现了一枚用锦缎包裹的玉玺。玉玺方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正是传国玉玺!
“这是……传国玉玺?”孙坚捧着玉玺,双手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得此玉玺者,当为天子!难道天命在我?
他连忙将玉玺藏入怀中,严令亲兵保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很快传开了。
次日,诸侯齐聚临时搭建的议事帐,袁绍直接发难:“文台兄,听闻你在宫中得了传国玉玺?此乃国之重器,理应上交联军,暂代陛下保管,你为何私藏?”
孙坚心中一紧,面上却故作镇定:“盟主说笑了。传国玉玺早已遗失多年,某怎会得见?定是有人造谣,挑拨我等兄弟情谊。”
“哼,文台兄何必狡辩?”旁边的袁术阴阳怪气道,“我亲耳听闻,你的亲兵都看见了。若你不交出来,便是有不臣之心!”
其他诸侯也纷纷附和,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传国玉玺的诱惑,没人能抵挡。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见过什么玉玺!”孙坚猛地一拍案,拔出腰间佩剑,“谁敢诬陷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帐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帐帘被掀开,曹操带着一身尘土,狼狈地走了进来。他追击董卓未果,反被李傕、郭汜伏击,损了不少兵马,此刻面色铁青。
“诸位这是在做什么?”曹操看着帐内剑拔弩张的模样,皱眉道。
袁绍见曹操回来,连忙将玉玺之事说了一遍,想拉他一起逼迫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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