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两年光阴转瞬即逝。
这两年里,林砚几乎走遍了幽州的山川河谷,跟随白马义从南征北战,剿灭了大大小小上百股邪魔。从最初的筑基圆满,到如今的金丹巅峰,他的修为如同坐火箭般飙升,实战经验更是丰富得远超同龄人。
幽州边境的外族依旧时有骚扰,却始终不成气候。白马义从的铁骑如同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每次来犯,都会被狠狠教训一番,久而久之,便只敢在边境徘徊,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真正的威胁,始终来自那些层出不穷的邪魔。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的邪魔越来越强大,其中不乏元婴期、甚至渡劫期的存在。
第一次遭遇元婴期邪魔时,林砚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头能操控尸骸的骨龙,盘踞在一座废弃的古城中,麾下有上千具尸兵,所过之处,生灵涂炭。
当时,陈武亲卫营几乎全军覆没,若非公孙瓒及时率领主力赶到,布下“白马困龙阵”,恐怕连林砚都要殒命当场。
“记住,面对元婴期以上的邪魔,个人的勇武是其次,军阵与阵法才是保命的根本。”战后,陈武拍着林砚的肩膀,语气沉重,“我们白马义从能在幽州立足,靠的不是某个人的强大,而是这七千铁骑拧成的一股绳。”
林砚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他见识过白马义丛军阵的威力——七千白马骑兵结成阵势,引天地灵气为己用,纵使是渡劫期的邪魔,也能被死死围困,动弹不得。
而公孙瓒本人,更是有着渡劫期的修为。他的枪法大开大合,霸气绝伦,配上坐骑“踏雪”的冰系神通,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斩杀强敌,是白马义从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
更让林砚惊讶的是,在白马义从中,他竟见到了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赵云,赵子龙。
与史书记载不同,这个世界的赵云,在白马义从中绝非默默无闻之辈。他年纪轻轻便已达到渡劫初期的修为,枪法灵动飘逸,出神入化,一身实力连公孙瓒都颇为忌惮,寻常渡劫中期的邪魔,在他枪下也走不了三十回合。
“子龙将军的枪法,真是神乎其技。”一次演练后,林砚由衷地赞叹道。他曾有幸与赵云切磋过一次,对方的枪法变幻莫测,攻守兼备,若非他神魂境界远超常人,恐怕连十招都撑不过。
赵云闻言,温和一笑:“林小兄弟过奖了。你的枪法刚猛有余,灵动不足,若是能再融几分变化,实力定然能更上一层楼。”他从不因修为高深而自傲,反而乐于指点后辈,在军中威望极高。
林砚虚心受教。这两年里,他不仅修炼《太阳心经》和《**玄功》,还从白马义丛的军阵中领悟了战阵之法,更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部残缺的《白虎七杀诀》——据说这是战国名将白起所创的功法,以煞气、杀气驱动,威力无穷,但也极易侵蚀心神。
旁人修炼《白虎七杀诀》,往往会变得暴戾嗜杀,心智失常。但林砚有着化神境的神魂,意志坚定如铁,不仅能完美驾驭煞气,还能将其与自身灵力融合,枪法中多了几分杀伐果断的霸气,实力精进更快。
如今的他,已是金丹巅峰,距离元婴境只有一步之遥。在整个白马义从中,除了公孙瓒、赵云等少数几位渡劫期强者,能稳压他一头的,已是寥寥无几。陈武早已将他提拔为亲卫营的副队长,隐隐有成为下一代核心的趋势。
然而,就在幽州的局势渐渐稳定,林砚准备冲击元婴境时,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悄然拉开了序幕。
冀州巨鹿郡,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率领数十万信徒,头戴黄巾,揭竿而起,史称“黄巾起义”。
消息传到幽州时,白马义丛正在围剿一头盘踞在燕山深处的渡劫期邪魔。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公孙瓒手中的长枪猛地一顿,枪尖插入岩石半尺有余。
“张角……他终究还是反了。”公孙瓒的声音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营帐内,气氛凝重。众将都知道,黄巾起义绝非普通的叛乱。张角的“太平道”早已传遍天下,信徒数以百万计,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如今一同起事,整个大汉都将陷入战火。
“将军,要不要回师平叛?”一名将领问道。
公孙瓒摇了摇头:“燕山的邪魔还未剿灭,此时回师,前功尽弃。更何况,幽州是抵御外敌的屏障,绝不能有失。”他看向赵云,“子龙,你率领三千白马义从,即刻南下,协助各州平叛,务必守住幽州门户。”
“末将领命!”赵云抱拳应道。
“陈武,你继续带领亲卫营,随我剿灭这头邪魔。”
“是!”
林砚站在一旁,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他在石溪村时,便与黄巾军有过接触,知道他们虽有悍勇,却缺乏训练,装备落后,绝非白马义丛的对手。但张角能聚集如此多的信徒,甚至敢于挑战大汉的权威,绝不可能仅凭一句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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