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亲手相扶,温言相求,身为宦官的冯益何曾受过这等待遇,满脸感动的道:
“老奴本微贱之躯,供官家驱使乃分内之事,官家但有差遣,片言即可,何劳降尊纡贵,折杀老奴!”
说罢,竟哽咽出声,一片忠心赤胆,好不感人。
赵构见状,讪讪的道:
“今日之事,大伴都看到了,朕心境大变,以后恐有许多出格之事,为免朝臣非议,望大伴能替朕保密才好。”
冯益如何不知官家所指,翠寒堂暖阁里那些动静他都听见了。
他虽然对官家的隐疾是否好了保持怀疑,毕竟许多动静用手也能弄出来。
但翠寒堂中举止轻佻,白日宣淫,接着又夜宿芳仪阁,如今又要连夜出宫。
看那两个才人惊喜的模样,这次出宫多半也不是什么正经事情。
之前的事情冯益已经吩咐彤史(负责记录皇帝寝息起居的女官)勿要记录得太过详细。
他小心翼翼的在朝中大臣和官家之间踩着钢丝。
如今官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摆明了是要他选边站队。
只听他字斟句酌的道:
“官家言重,老奴惶恐,但得圣心欢悦,纵使百官参劾,斧钺加身,伏尸东市,老奴亦心甘情愿。”
赵构闻言,如何不知这老家伙想要个安全保障。
他拍了拍冯益的肩膀,满脸写着真诚:
“大伴放心,朕保你无事。”
有了这句话,冯益立刻换了表情,谄笑道。
“不知官家此次出宫,是微服出巡还是......”
这话倒提醒了赵构:“自是微服出巡。”
冯益闻言,立刻招来随侍太监,耳语几句,那太监匆忙去了。
他再次回头,满脸讨好:
“敢问官家出宫之后去往何处?老奴好早做准备。”
赵构回道:“清河坊。”
韩秋桐闻听此言,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冯益再问:“官家可是一人出行?”
赵构回头看向韩秋桐,见她睁着一双大眼,满眼希冀的看着自己。
他又看向李幼娘,见这胆小的丫头此刻竟也怯生生的望来。
赵构对着二女眨了下眼睛,回头说道:
“三人。”
这话一出,两个少女欣喜若狂。
尤其是韩秋桐,几乎跳将起来。
只听冯益回道:
“两位才人身上衣衫乃宫中定制,官家若要微服出宫,最好让两位才人也换过衣衫,只是不知,两位才人之可有宫外便装?”
赵构回头看向两个萝莉,就见两人急急点头。
那生怕自己反悔的样子,着实可爱,引得赵构莞尔。
冯益见状,再次说道:
“官家的衣袍老奴已差人去取,还请两位娘娘自行换过衣衫,老奴这就去安排暗中随侍之人,请官家稍待。”
赵构闻言,对着冯益竖了个拇指,惹得冯益心花怒放,谄笑连连。
......
两刻钟后,戌时三刻。
深宫步道上,冯益领着一顶八抬软轿,径直向和宁门走去。
轿上,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和两个穿着寻常百姓衣衫的少女紧挨着坐在一起,彼此呼吸可闻。
只听那男子像做贼一般,压低声音说道:
“幼娘,你呢,你家在哪?”
一女子声如蚊蝇:“回...官家,臣妾...家住夔州府(重庆)巫山县...爹爹是县学的教书先生。”
那男子语带惊喜:“原来幼娘是夔州的,难怪皮肤这么白,跟朕说说,你家是什么样子的?”
那女子声音更小了:“臣妾...家里...有个小院子...种了些竹子...还有一架葡萄藤...”
那男子声音极尽温柔:“幼娘放心,待朕忙过这阵,一定寻个机会带你回家看看。”
“真的?”那女子显然受了惊。
“君无戏言,朕说话算话。”
那女子语带颤抖:“谢...官家...恩典...”
“好了,幼娘乖,不出半年,朕必定带你回家,来,让朕抱抱。”
“官家...”
“乖,别乱动,小心被人发现。”
“官家...”
“听话,别乱动。”
“嗯...”
“咦,这花倒是别致,和秋桐之名正好相衬。”
“是臣妾自己照着画样子做的,宫里花样子少,就改了改...”
“哦?自己做的?秋桐心思倒是灵巧。幼娘呢?平日做些什么消遣?”
“妾...妾愚钝,只会看看书,临临帖子,偶尔...绣些帕子。”
“朕观你气质沉静,果然腹有诗书,来,让朕检查检查。”
“官家...妾只是...只是胡乱翻翻,不敢称...读书。”
“哦?朕不信,还是得检查检查。”
“官家~”
“官家,妹妹腹有诗书,臣妾是知道的,可...可这样能检查出来吗?”
“秋桐你还小,你不懂,等下朕就来检查你。”
“官家~~”
“......”
圣人曰:以约失之者,鲜矣。(注:因为约会导致**,听着就新鲜。)
赵构和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挤在一处,呼吸可闻,哪肯老实。
一路快活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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