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番鼓动之言,让整个南瓦彻底沸腾!
叫好声、口哨声、欢呼声、喝骂声震耳欲聋,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那些有钱无势的豪商们更是拍手称快,人人脸上洋溢着快意和解气。
满场女子,无论是台上的渡晚晴、纪清漓,还是台下的陪席娘子、茶客女眷,亦或是后台悄悄窥看的乐伎、丫鬟,看向“蔡鸡美”的眼神,无不充满了敬佩和倾慕。
一个男子,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风尘女子,竟敢公然对抗有钱有势的临安巨霸,仗义执言!痛斥不公!这份勇气、才情与担当,在这污浊的世道里,如同淤泥中绽放的青莲,熠熠生辉!
即便是那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豪商巨贾,此刻看向高元义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渡晚晴怔怔的站在台上,心中满是被珍视的暖意,眼中的绝望被滚烫的热泪取代。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台下那个挺身而出、为她遮风挡雨的身影,一颗心彻底沦陷。
是他!
就是他了!
哪怕粉身碎骨,此身此心,也绝不再容他人,玷污半分!
她清楚的知道高元义是谁,更亲身感受过强权的可怕,因此她非但没有因此释怀,心中死志反而越发坚定。
既然生而无欢,死去便是解脱,恨只恨自己临死之时才得遇良人,还未让他感受寒夜里有人为他拢紧披风是什么暖,清晨桌上摆着热粥是什么甜,不但没能为他添香煮酒、灯下缝裳,反而平白害他性命。
她初见他时,也曾偷偷在心里描摹过无数往后的日子:春日里同他去郊野寻柳,夏日傍晚共坐在阶前听蝉,秋日为他收捡晾晒的书卷,冬日守着碳炉等他归来,哪怕只是为他添一勺茶,缝一颗纽扣,也好过让这颗早已沉寂的心,空欢喜一场又摔得粉碎。
若早知道那匆匆一眼是这样的结局,倒不如从未遇见,至少那样,他还能平安顺遂的活在这世间......想到此处,渡晚晴一颗心碎成了霜花,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
纪清漓同样心潮澎湃,看向赵构的目光复杂难言,她混迹风尘十余载,却从未见过这等人物!
此子,绝非凡俗!
只是,得罪了高家,他恐怕...凶多吉少啊!
赵构傲然立于场中,青衫磊落。
他特意瞟了眼那个说自己老爹是御史的家伙,见他身边美女环绕,本想等下找个机会去敬他两杯,顺便打听打听他爹是谁。
但看在他方才为自己出头的份上,暗道饶他一回。
高元义看着那穷措大得意的模样,听着满堂的唾骂之声,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赵构和满堂人潮,嘴唇哆嗦着:
“你...你们...反了...都反了!刁民!一群刁民!你...你这竖子!辱我至此!老夫...定要...定要......”
他“定要”了半天,后面的狠话尚未吐出,南瓦内骤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低呼惊叹。
原本聚焦于高员外和赵构身上的目光,此刻仿佛被磁石吸引,齐刷刷的转向了大门方向。
论吵架斗嘴,赵构还没怕过谁,他正待反唇相讥,突然察觉气氛有异,不由自主的随着众人视线望去。
只见灯火阑珊处,五道窈窕身影正款款行来。
当先一人,身着月白云锦宫缎裙,外罩一件银狐披风,华贵如九天神女临凡。
她脸若银盆,莹润生辉,眼似水杏,深邃含情,肌肤胜雪欺霜,在狐裘映衬下更显无瑕。
那份倾国之姿,令人不敢逼视,只觉自惭形秽,正是吴贵妃。
她身旁稍后一步,肖德妃一袭天水碧罗长裙,身姿袅娜风流,眉目间天生风情。
她媚骨天成,艳光四射,虽有落雁之姿,却艳而不俗,矛盾的带着一股雍容气度。
肖德妃身旁的刘淑仪穿着一身藕荷色襦裙,眉眼温顺和婉,娴雅如空谷幽兰。
她容长脸面,五官精致,那闭月之容,如同温润的玉,不刺眼却让珠翠失色,行动间自带大家闺秀令人心安的妥帖。
冯充容则是一身鹅黄衫子,梳着灵动的双鬟,娇俏动人,顾盼神飞,明媚灿烂恍若朝霞初升。
她婴儿肥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一双大眼清澈明亮,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眼波流转间尽是未经世事的纯真与勃勃生气,那份扑面而来的青春活力与娇憨明媚,令人见之忘忧。
李婕妤裹在一件略显宽大的素色披风里,她身姿纤细,弱不胜衣,眸光如水,清澈见底,怯生生如同林间小鹿,文秀的小脸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书卷气,清丽绝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
那份我见犹怜的脆弱之美,让在场宾客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一丝声响便会惊扰了她。
这五位女子,或如牡丹之雍容,或似寒梅之清艳,或若春桃之娇憨,或同幽兰之娴静,或类空谷之清幽。
风姿各异,却皆是不世出的绝色,随便拎出一人,皆是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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