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铜铃同源·女捕头邀查血案

火把熄灭后,地窖的空气沉了下来。

燕南泠跟着温离走出后门,两名女捕快抬着尸首从身边经过。她低头看了看掌心,药粉结成薄痂,裂开一道细口。温离走在前头,脚步利落,腰间铜铃一晃一晃,发出轻响。

衙门刑房亮着灯。

门推开时,一股陈旧纸卷和干草药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几幅人体经络图,桌上堆着卷宗,角落一张长案铺着白布,底下露出半截脚踝。

温离走到桌前,甩出一份卷宗,拍在桌面。

“七日三起命案。”她声音不高,“死者都是喉骨碎裂,掌心刻‘煞’字。”

燕南泠走过去,翻开卷宗。第一具尸体是城西铁匠,三十岁,死于五日前子时;第二具是东市米商,四十二岁,死于三日前寅时;第三具是私塾先生,二十八岁,昨夜丑时被发现横尸巷口。三人身份不同,住处不同,但死状一致——喉部凹陷,像是被某种钝器精准压断,而掌心那道“煞”字,深浅均匀,边缘无撕裂,应是死后所刻。

她合上卷宗,指尖停在封皮上。

这手法太熟了。

不是泄愤杀人,也不是劫财害命,更像是……在传递什么。

她闭了闭眼,意识沉入星渊残卷。虚空浮现三行字:“煞字为逆血咒,需以死者生辰推凶时。”文字一闪即逝。她睁开眼,提笔将这句话记在袖中手札上。

这时,门被推开。

仵作走进来,手里捧着验报。他鬓角发白,指甲缝里有洗不净的暗痕,袖口沾着一丝淡香。燕南泠认得那味道,楚地夜合花烧尽后的灰味,常用于掩盖血腥气。

“头儿。”仵作声音低哑,“第三具尸首查清了。此人是寅时出生,按命理推算,凶时应在今日子时三刻。”

话没说完,窗外一声锐响。

一柄短刀破窗而入,钉进案桌中央,震得卷宗跳起。刀身上缠着纸条,写着“再查必死”。

烛火猛地晃了一下。

屋内几个文书往后退,仵作也顿住脚。温离却笑了,她一步上前,拔出双刀,跃上窗台扫了一圈,又跳回来。

“怕了?”她看着燕南泠,嘴角扬起。

燕南泠没动。她从袖中取出谢玄青给的短匕,轻轻放在桌上,刀刃压住那张纸条,正卡在“死”字上。

“你可知,”她说,“死人也会说话。”

温离盯着她看了两息,收刀入鞘。

“那就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她转身对仵作,“把三具尸首搬进来,重新验。”

仵作点头,刚要走,燕南泠忽然开口。

“等等。”

她走到桌前,俯身看那柄飞刀。刀柄缠着细麻绳,绕法紧密,打的是死结。这种绑法她在齐国边境见过,是弓弩手固定箭杆用的,防滑又不易松脱。

她没说破,只记下这一处。

尸体很快被抬进刑房,一字排开。温离亲自守在门口,不准无关人进出。燕南泠戴上薄手套,先看第一具铁匠的手掌。那“煞”字刻得极深,几乎见骨,但边缘整齐,像是用特制小刀一笔划成。她又摸了摸他喉部,断裂处呈菱形凹陷,两侧对称,不像是拳脚所致。

“不像外力击打。”她说。

温离站在旁边,“像什么?”

“像某种机关。”

“机关?”

“嗯。能精准控制力度和角度的东西。”

她转向第二具米商的尸体,翻看他手掌。同样一道“煞”字,位置、深浅与第一具几乎一致。但有一点不同——他的指甲缝里有细小木屑,掌心还残留一点油渍。

她凑近闻了闻。

不是灯油,也不是食用油,更像是一种润滑脂,常用于转动齿轮或滑轴。

她起身,走到墙边取下一张纸,快速画出一个结构图:一个弧形压板连接弹簧装置,下方设触发机关,人一旦触碰特定位置,压板瞬间落下,直击咽喉。

“如果凶手用的是这个,”她指着图,“就能解释为什么三次杀人手法完全一样。”

温离走近看,“你是说,有人做了个杀人工具,专门用来杀这些人?”

“不止。”燕南泠看向第三具尸体,“你看他们出生时辰。”

“铁匠是卯时,米商是巳时,私塾先生是寅时。”

“三个时辰都属阳。”

“所以?”

“逆血咒需以阳时生人为祭。”

温离眼神变了。

“你是说,这不是普通命案,是某种仪式?”

“目前只能确定,‘煞’字是咒印,而死亡时间与生辰有关联。”

仵作在一旁低声说:“第三位死者,体内查出微量迷药残渣,和悦来客栈那批尸体体内的成分一样。”

燕南泠抬头,“两种药是不是同一种来源?”

“配比不同,但主料相同,都是曼陀叶加蝉蜕。”

她记下这一点。

同一伙人,用了同样的药,先抓人试验机关,再挑特定时辰的人下手杀人,还在掌心刻咒。

目的呢?

她看向桌上那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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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渊残卷:我每夜预见千年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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