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将军邀约:军营女医正式封

瓦片轻响之后,院中再无动静。燕南泠坐在药房桌边,影豹伏在门侧,耳朵朝外,始终没有起身。

她没合眼,也没换衣,只将散落的发丝重新挽紧,银针别回鬓角。药囊系在腰间,匕首贴着腿侧藏好。天光一点点亮起来,窗外的声音多了——士兵换岗的脚步,远处灶台开火的声响,还有马匹嘶鸣。

她起身推开窗,风灌进来,带着晨露的气息。影豹站了起来,走到她脚边,抬头看她。她摸了摸它的头,低声说:“没事了。”

她走出药房,直奔校场。路上遇见几个杂役,低头避让。没人说话,也没人拦她。她知道昨夜的事还没过去,但不能再等。

谢玄青已经在点将台前站着,甲胄未脱,短匕挂在腰侧。他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没说话,抬手击鼓三声。

鼓声落,全营列阵。

她走到台下中央,站定。谢玄青开口,声音传遍整个校场:“自今日起,燕南泠为我镇北军女医,授银牌一枚。持此牌者,可自由出入各营,调用军医署药材,查验伤病兵士案卷——违者,按抗命论处!”

亲兵托盘上前,银牌放在盘中。她伸手接过,金属冰凉,边缘刻着云雷纹,中央浮雕星纹。她指尖划过那纹路,熟悉得让她心口一紧。

和残卷空间的地板一样。

和七娘戒指内圈的痕迹一样。

和母亲玉佩背面的刻痕一样。

这不是巧合。

她握紧银牌,没低头,也没谢恩。台下的士兵依旧安静,有人皱眉,有人冷笑,有人抱着手臂不动。

她没动,左手拇指缓缓擦过星纹,右手压住腰间匕首柄。

前排一个老兵突然抬臂高喊:“谢将军!燕女医救过我命!”

那人断了两根手指,左眼蒙着布。

第二个人接话:“我儿子发热三天,是她一剂药退的!”

第三个人吼得更大声:“药庐失火那晚,她守着伤员没走一步!你们谁看见了?我看见了!”

一声接一声,从零散到整齐,从角落到全场。

“燕女医!燕女医!燕女医!”

不是口号,是一个个名字喊出来。

谢玄青站在台上,没拦,也没笑。他看着她,眼神沉稳,点了点头。

鼓声再起,仪式结束。

士兵散去,有人回头多看她一眼,有人拍了拍同伴的肩。她仍站在原地,银牌在掌心发烫。

谢玄青走下台,走到她身边,没看她,望着远处营墙外的山脊。

他声音压得很低:“你母亲的事,我会查。”

她转头看他。

他也看了她一眼,目光短暂相接。她点头,极轻,却用力。

他转身走了,背影笔直,步伐坚定。

她站在原地,银牌翻了个面,星纹在日光下泛出暗光。她盯着那纹路,想起昨夜梦里浮现的字。

血光冲天。

她活下来了,不是为了躲。

是为了查清楚。

她把银牌塞进药囊,转身往军医署走。路过一处营帐时,听见里面有人咳嗽,声音闷重。她停下脚步,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床铺上躺着三个兵,脸色发青,额上有汗。她走近,伸手探一人脉搏,跳得急而乱。

她没说话,转身出门,快步走向药材库。

钥匙在她手里,是刚才授职时一起给的。她开门进去,翻出几味药,记在纸上。又取出一个小罐,倒出些粉末闻了闻,放回去。

她正要关门,外面传来脚步声。

两个士兵走来,其中一个伸手拦她:“燕女医,这些药不能随便拿。”

她看着他:“谁规定的?”

“军规。药材出入要登记,由军医署主事签字。”

“我现在就是主事。”

那人犹豫了一下:“可我们没见过牌子。”

她掏出银牌,递过去。那人接过看了看, handed it back without a word.

她把药包好,拎出去。两人没再拦。

她回到病帐,开始煎药。水烧开,药入锅,气味很快弥漫开来。一个伤兵醒来,闻了闻,问:“这味……是不是清心散?”

她点头:“加了两味,能退热解毒。”

那人撑着坐起来:“前两天也有人这样,后来死了。”

她搅着药,没抬头:“这次不一样。”

药熬好,她一碗碗端过去,看着他们喝下。有人呛咳,她扶着后背,等缓过来再喂。

半个时辰后,三人呼吸平稳了些。

她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打开药囊,拿出纸笔。闭眼,意识沉下去。

星渊残卷浮现。

三行字飘在眼前。

第一行:“命定之路,始于星纹。”

她睁眼,立刻写下。

第二行迅速消散,她只抓住两个字——“血祭”。

第三个字还没看清,记忆就开始模糊。她咬牙,凭着感觉写下一个“逆”字。

写完,她睁开眼,手心全是汗。

命定之路。

她盯着那三行字,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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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渊残卷:我每夜预见千年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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